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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的到场让来参会的一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还略微夹带着些许失望，这场会议造势很大，在座的心里都有计较，老早就开始预测是哪位国家级的要屈尊荏临世安这座小县城。

顾省长在这一派正气的场合里品出了点嫌弃的味道来，都是千年的狐狸……依照流程，省长就坐后，这次会议就要进入主题了，因此顾省长就在万众瞩目中就坐在了主席台中心位置的、旁边。

不出所料，台下果然又开始切切私语了，只见一直被当作背景板得老者从容的坐在了主桌。也许是他不慎考究的着装让众人忽略了他，也许是他浑身渗透的学者气息让他就看不出政客的款儿来。再说了哪位领导胸前挂水性笔，还挂个怀表，走复古风的都不这么干了。

顾延向正在黑脸的戚长征递了个眼神儿，戚长征秒懂，他本来就忍到了极限，当下便开了麦“各位，624案件联合会议现在开始，首先我要重申一次会场纪律，本次会议不允许摄像，录音，和性质恶劣的窃听行为，到场的所有人员只能以稿件的形式进行参会记录，纸笔均已统一发放，在座位的右上角，各部门需详细客观汇报案件相关，不得夸大，不得弄虚作假捏造事实，后排的媒体工作者，会议结束后会有专门的答疑记者流程，现在还烦请各位工作人员先离场等候”

记者们也挺会来事儿，扛着设备就走了，这场合也没人想做那只出头鸟，反正横竖有保底素材能回去交个差行了。

五分钟的清场后，这会议室才看出点公堂明净的味道来。

“今天到场的各位都是各部们的核心人员，那你们就拿出点儿你们的真本式来，你们入职时对着你们的警徽是怎麽宣誓的，忠于人民、忠于法律，现在就是要你们就照这样来践行，还有你们极个别的干部，我不管你为谁来的，你坐在这，穿这身衣服，你就首先是个人民警察，人民的公仆。我戚长征人糙认死理儿，我就为了能从我手里过的案子清清白白的进档案室，能在受害者家属面前不用装孙子式的给人来一句：对不起尽力了。”戚长征的一席肺腑之言，也算是没白打鸡血。收效良好。

好像大家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为一个本该有着无数可能，却一生只有短暂三年毫无抵抗力的受害者而来。

佟白鹭眼里却全是对那位老者的计较，对方一直沉静着，似乎周围喧嚣平静都与他无关，直到搜证科的照片被一张张的投到了大荧幕上，在受害者的零碎尸身出现时，老者开嗓了

“2倍素放大肘部，手部……辛辛的，受害人的小指缺失，原因”嗓音嘶哑但很威严。

“报告，在第一时间进行尸身还原时，就并未发现双手的小指，痕迹部门也对抛尸点做了特殊的‘微量鉴定’，不排除是凶手在抛尸时产生的遗落，不过，我们在抛尸现场土壤中却没有发现溢流出的受害者血迹，可见凶手是十分缜密细致的，这样的错误不符合他的心理侧写，各位，我怀疑，这是一种仪式。凶手是在向我们警方，不，是再向所有关注到这件事的人。展示，这是他的艺术品，一双艺术品。”

佟白鹭的发言成功的让在座的都觉的他是个混子加变态了。

周围都在用眼神谴责他，更有甚者开始探讨起他来“不是让无关人员离场了吗，这人咋还混在这儿，还敢蹭第一排热度，胆子挺正”，“可不是吗，这不无脑勇吗”，“还艺术品，电影看多了”……毫无疑问没有夸他的

“我是刑侦专案小组组长顾清明，我同意我们编外顾问佟白鹭专家的推断，凶手很自信，他还在给我们警方做提示，我们很有可能会发现第二个受害者，一双艺术品，现在还缺一件。”顾清明的发言和他本人一样有信服力，同一句话两个人说效果天差地别。

“这凶手真不是东西，还他妈的艺术品，畜生”，“对对第二个孩子得尽快了，还开什么会啊，得去找孩子啊”……

佟白鹭……这变脸太快了吧。果然他还是最喜欢老顾。今天比昨天更喜欢一点了。

“佟小友，我想听你详细说说艺术品的想法”那位老者向佟白鹭递来了一个会话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