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和钱老夫人略略客套了一下,在钱小姐的盛情相待下勉强用了些早饭,便各自回到房中歇息。
赵羽借口去县衙查案,出去给玉康买了些吃食。
丁五味二郎腿翘起,端着茶杯细细啜饮。
待玉康吃完早饭,几人便聚在了一起。玉康要来纸笔,将自己昨夜在钱老爷血液中发现的毒药成分写了下来。丁五味原是漫不经心的看着,过了一会儿,神情愈发严肃。
一会儿,丁五味急切的开口问玉康,玉康给他伸手比划着,连蒙带猜的,丁五味倒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内心中的困惑一扫而尽。
另外三人便静静地喝茶等待着。
白珊珊秀眉蹙紧,将自己早上的疑惑对楚天佑说了出来。
楚天佑一愣,看向她:“珊珊,我昨夜也观察到了,亦是有此困惑。”
怀着这些疑点,几人围在一起,将大致情况推算出来。
根据玉康的观察,钱老爷死前应该是与谁产生过矛盾,肝气郁结,气血上涌。而后再发生了肢体冲突,手腕上有淤青。毒是下在茶水中的,因为钱老爷口中有没咽下去的茶叶渣子,玉康验过后发现与钱老爷血液中的毒是一种。
这就说明钱老爷在遇害前听闻或是看见了什么让他怒气勃发的事情,而后被人劝下,喝了下毒的茶水。
因为身上只有手腕有一处淤青,白珊珊便提出设想,毒杀钱老爷的是亲近之人,趁钱老爷不设防之际将他擒住,灌下毒茶。
但是为何死者面部并无痛苦之色呢?
便是亲近之人,伪装成意外也是不难,又不惹人怀疑,又为何一定要找人顶罪?
钱家这些人,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呢?
钱老夫人年纪大了,这几天也有些热,不到午时便有些困顿,安顿着歇下了。
钱婉玉服侍着钱老夫人午睡,待她睡熟了才轻轻起身离去。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就看见钱夫人身边的老妈子林氏在外头候着。
钱婉玉悄悄撇了撇嘴,又是训斥她来的。娘也不过来绊着她,省的总是想着给她立规矩。
哥哥这几日也没见人,不知道在忙着些什么。
到了钱夫人院子里,林妈妈进去禀报了钱夫人,钱夫人一身素色衣袍坐在主位上,十分肃穆。她手里端了一杯茶,闻言手中杯盖一顿,面容一肃,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钱婉玉进了屋里,低眉顺眼,掩了眉间不耐,状若乖巧地向钱夫人问安。
“钱婉玉,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家中才出了大事,你父亲遇害至今,尸骨未寒,你倒是没良心,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幅娼妓做派!”
钱夫人越看她越气,一把将茶杯掷了出去,正砸在钱婉玉脚底下。
钱婉玉被吓得脸色一白,双唇抖动。“我……我……祖母让我……”她嗫嚅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祖母老糊涂了,你也犯蠢?天子近臣,钦差大人岂是你能高攀的上的?打量着钱家这番家业太大了,名声太好了是不是?!”
钱夫人气的胸口不住起伏,林妈妈连忙递了茶水,轻抚她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