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
“几位大人,这东西自被衙役收了之后便放到证物间,日夜都有人监管,这……不大有机会被人调包……”于县令一边说着,一边觑着玉康。
几人告别了于县令,起身往钱府行去。
“诶我说楚老三呐,那小子明明就是包藏祸心下毒杀人的凶手,你怎么就不让我继续查了呢……”丁五味跟在三人后头,絮絮叨叨的。
钱府状况未明,楚天佑便让玉康继续留在县衙内,叮嘱于县令好好招待人,不可私刑逼供之后,决心在钱府住下探查钱老爷遇害之前的事情,便将心有不甘的丁五味拎出了县衙。
“五味哥,你还没查出确切证据,又怎能只凭一面之词便断定凶手呢?”白珊珊蹙着秀眉,很是认真。
“那被收缴的毒药不就是铁证嘛,衙门的人还能去栽赃陷害?”丁五味不大服气。
“那你怎么知道衙门里就没有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之人呢?咱们这一路走来见过的贪官恶吏还少吗?”楚天佑转过身来直视着丁五味,眉目冷凝,嗓音低沉。
丁五味精通医术,又游走于江湖之中,擅长人情世故。可在断案之时又太过主观臆断,偏听偏信。唉!让他来判案子莫不是太过难为了他?还是自己对他的期望有些过高?
钱府。
钱老夫人让人备好了一桌子好菜,宴请钦差大人与其随从,钱家上下皆陪同左右。
丁五味坐在主位,正喜气洋洋的举着酒杯与钱老夫人敬酒。
一边的楚天佑含笑看着他,与身旁的白珊珊低眉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玉康坐在县衙的小花园里,怔怔的想着今日的钦差大人一行。毒药被调换之事只令她震惊了一下,心神便被另一件事吸引。
她生性内敛,当时在堂上只虚虚瞟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但那位白衣公子看她的眼光十分奇怪,似有哀伤思念之意。这个人她从未见过,但是给她的感觉十分熟悉。
玉康突然站起身来,她想到了,那晚屋顶有人窥伺,她还怀疑是否是真正的凶手想要杀人灭口。想来便是此人了吧?
那为何他要如此关注她呢?又想起来那位青色衣衫的公子……不是,应该是位姑娘,身上有股淡淡的体香,比她要大上几岁。这位姑娘对于她的个人情况似乎分外关注,联想到那位公子看她时的哀伤思念,莫非……她长得像他们的某位故人?
钱府这顿宴请进行到一半,便已经是宾主尽欢。正当丁五味夸夸其谈之时,屋门口进来一位姑娘,打扮鲜妍。樱桃小口,容貌端正清丽。
她娇俏的笑着,向钱老夫人深施一礼,道“婉玉来迟了,见过祖母,见过钦差大人,见过诸位贵客。”
钱老夫人身侧一名美妇见到她,脸色一变,手上的帕子拧紧,十分不悦。但是婆母没有发话,她也不好发难。
钱老夫人招手让钱婉玉起身站到自己身边,笑吟吟歉疚的看向诸人“我这孙女儿啊,叫我给惯坏了,还请各位大人原谅。”
众人纷纷道不妨事。钱婉玉站在她身侧,脸颊微红。
钱老夫人转身看向钱婉玉:“婉玉,还不给诸位大人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