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卓溢承来上班时,似乎还没完全酒醒,还是有点晕头晕脑的。
“卓二少爷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昨晚的事情不顺利?”筝琪笑问。
“说什么呢?”
“女人嘛,你不花点心思哪能搞到手?要不要姐姐帮你?”
“上班时间不要胡说八道。”
“好了,不说了,好好下点功夫。”
中午饭点时,左忆接到默帅的电话,约她一起吃饭,说有事要跟她讲。
见了面,默帅告诉了她,昶茂为何停止跟东城的谈判,原来是叶林介入了。叶董还召集了会议,有种非得收购了昶茂的决心。
“你为什么来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想倘若东城和叶林竞争了,你站在哪边?”
“因此,你来要答案?”
“我来是想告诉你,就是让你有一个思想准备。”
“谢谢你的提醒!”左忆望着他,进入无头绪的思绪中。
就在左忆细思量卓溢承的那番话时,默帅出现了。自那次被拒后,他们再也未见过。
默帅来找她,也是关于收购昶茂的。
听了默帅的一番话,她的心再掀起风浪。
最终,她是心存感激地目送默帅离开,默帅的话在一直在内心翻腾,到底帮谁收购昶茂,于她而言还真是个难题。
“人都走远了,还恋恋不舍?”扭头一瞧,常世贤不知何时双手兜袋立在她身后。
“左大律师宁愿跟一个小律师共进午餐,也不肯赏脸给我。”
左忆见是他,顿时,逆血倒流。她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她真后悔听了姨妈的话,未将他绳之以法。
本以为经过那次教训,常世贤会乖。哪知,他又恬不知耻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昨天,当筝琪将常世贤介绍给众人时,左忆当场懵了。过后,她猛然醒悟,这一切都是筝琪在幕后操纵。至于她与常世贤之间有什么交易,她不得而知。
可筝琪的目的不言而喻,想来,筝琪的权力真不小,居然擅自提拔人。她相信常世贤回来,卓溢阳绝不知道。
她也不能做些什么,除了后悔,担心常世贤缠着她,还要做好被卓溢阳埋怨的准备。左忆啊左忆!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啊?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冲动地想去找姨妈,最终还是忍住了。
“没人喜欢跟畜生共同进餐。”左忆愤愤地睚眦着他,真不知,这个渣男是用什么渣料做成的。不客气怼完,赶紧逃开。只要一见到眼前这个渣男,就像被人在喉咙口塞了只苍蝇。
谁知,常世贤上前几步堵住了她,
“随你怎么想,我承认以前喜欢过你,现在还喜欢,但是请你放心,再也不会发生那些事了。”
“那就最好,若你离我远点更好。”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保证……”
哪知,左忆根本不听他说完,快步跑开,跑到路口拦出租。
“久美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回来处理。”
“久美有你常大经理足矣,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左忆一看时间很紧,该死的出租还不来,就撒腿朝前走。下午有个会议,马上就到时间了。
“还是上车吧。”常世贤摇开车窗说道。
她想想时间紧迫,也就跨上了车。
四个车轱辘很快将她送到东城门口,左忆奔到会议室时,参加会议的人都到齐了,就缺她。
会议结束,她被卓溢承留了下来。
“刚才去哪了?”
“抱歉,跑出去吃了个饭,晚点了。”
“就是跟送你回来的男人一起吃的吗?”
左忆怔住,整个人懵了。
“我都看到了,那个男人长得很帅。”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
“不是,我跟他在路上碰到的,他见我赶时间就把我送过来了。”
当这些话送到卓溢承的耳朵里时,他脸上的乌云渐渐地散开,霎时,阳光耀现。
“你不愧是学艺术的,表演才最能体现你的才华。”左忆微笑而言后,起身告辞,“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回去工作了。”
久久几天的功夫,东城基层就传遍了关于左忆的风言风语,左忆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清楚始作俑者是谁。
对于每次进进出出时的指指点点,她也充耳不闻,不过这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因为她们不敢把事情扩大。
当事人无动于衷,可跟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不乐意了。
事情就这么传到了紫英的耳朵里,她再也坐不住了,立马电话约左忆出来见面。
“我让你进东城,不是想你把东城搞得乌烟瘴气的。”
“你听到了什么?难道你也相信那些谣言?”
“你接近溢承干什么?是为了报复卓家?他是我儿子,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那么可以伤害卓溢阳么?”左忆问这句时,静静地瞪着紫英,一秒不离。
紫英也直直地望着她,左忆清楚这句话的份量,紫英之心,路人皆知。只是没人站出来揭穿而已。
“别扯到别的话题上,你和卓溢阳之间的事,我没兴趣过问。但是你不该打卓溢承的主意。”
“我和卓溢承是大学校友,我们是好友,除此以外,什么也不是。”左忆回答的很肯定。
“希望如此,溢承跟溢阳不一样,他很单纯。我只希望他好好的,你该离他远点。”紫英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对卓溢承一点兴趣都没,若说真的有,那也是卓溢承的问题。”
紫英一言不发地望着左忆,在思索着她的话。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我去东城,除了想了解关于爸爸的一切,其他都不感兴趣。至于东城,不会有什么变化,包括卓溢阳。还有我们之间的交易,更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好!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希望我们不要破坏彼此合作的美好气氛。”
紫英扔下这句后,抓包离去。左忆还怔怔地坐着,静静地回味着刚才的一番对话。
当然,最令她烦心的还是昶茂,最终的结果无论怎样,都会使一方受伤害。令她不解的是,卓溢阳躲到哪里了?怎么迟迟不见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