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溢阳依然一言不发,冷冷地望着前方,开着车。
“卓溢阳,你发什么神经啊?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左忆开始怒骂,就是想激起他的愤怒,跟他大吵一场。
然而,卓溢阳依然如故。仿佛左忆不是在跟他说话。
卓溢阳将她带到一个依山傍水的宾馆,开门把她扔到床上后,终于开了金口,
“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卓溢阳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这个疯子。”她愤怒地从床上坐起来,睚眦着他。
原以为,这么做会挑起他的怒火,哪知,卓溢阳不但不怒,反而悠悠地在床头坐下,静视着,半晌,说道:
“左忆,你是个律师。更清楚疯子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左忆噎住,卓溢阳跌落在瞳仁里的眸光里,灼灼火光窜耀,吓得她屏住呼吸,偷偷下床。
哪知,卓溢阳捞手将她掀倒,身子重重地压了上去。
“记住!再惹我,我就要了你。”
左忆被他的话镇住,果然乖乖不语。两人冷静下来后,她望着恢复如常的卓溢阳,问,
“卓溢承想参与这个项目。”
“不会的。”
“怎么你不同意?”
“他已经回家了。”
左忆再次被震惊,刚刚他们还在一起呢?
有人敲门,得到卓溢阳应允后推门进来。来人手里的拉杆箱正是左忆的。
“大少爷,左小姐的行李拿过来了。”
“二少爷呢?”卓溢阳问。
“二少爷跟厉哥回S城了。”
“好,辛苦了。去吧。”
左忆彻底懵了,这才跟卓溢承分手多久啊!卓溢承就被捉了回去。望着卓溢阳,她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你们卓家除了卓溢承,都是霸道夫。”左忆气得不管不顾。
卓溢阳浑然不动地听着,全身血液沸腾着,
左忆话中之意一目了然,正要做回应。又有人敲门,提醒他时间到了。
他应了一声,再次把眸光扫过来。想起刚才那番话,左忆骤然意识过来,赶紧把视线移走。
卓溢阳什么也没说,走到门口时,补了一句,
“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服务台。”
卓溢承回S城了,卓溢阳也回去了。
左忆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然而,生活怎会平静无波。晚上,左忆跟儿子通了电话后,就跟楼飒聊了起来。闲谈中,她提到了筝琪。
“这个我得提醒你,你最好不要惹这个女人。”楼飒话语夸张。
“为什么?”左忆不解。
“哎,你个傻女人,只知工作。”楼飒叹了口气,继续,“你在久美那么久了,不知她与卓溢阳的关系?在外人的眼里,她就是卓家大少奶奶。”
左忆接不上话了,想起筝琪对她说的那番话。看来,楼飒没说错。这个筝琪心眼不是一点小,其实,她与卓溢阳根本没什么。在她心里,卓溢阳就是残酷无情的男人,连自己的骨肉都要杀。她对他的怨恨这辈子恐难消。
不过,从另一种角度讲,筝琪太爱卓溢阳了。要不,为何这么做?
末了,楼飒提醒她,提防着筝琪,别让这个心计女人缠上。
带着闺蜜的善意提醒,左忆进入梦乡。什么也不用想了,好好工作。做得不好,卓溢阳那边不好交代。
B城项目依山傍水,左忆在宾馆安顿后,带着相关材料跑当地的相关部门,再开始实地考察。这里的环境真心不错,虽然地处偏僻了些。她还真佩服卓溢阳,眼光独到。来了没几天,咳嗽好了,精神好了许多。忙碌的工作使她暂时忘记了那些人和事,只是到了夜晚就想念儿子。
久美公司,卓溢阳正在办公,阿厉敲门进来。
“什么事?”
“常世贤去宾馆找左律师了。”
闻言,卓溢阳丢下鼠标,怔怔地望着阿厉,面色异常难看。
“不过,我让经理截住了他,他没进去。”
“左律的房间号,只有我们俩知道。”
“是的,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去查一下。”卓溢阳起身走到窗前,对阿厉说道。
左忆来B城时,久美和叶林都派了人来配合她,只是没有人知道她住哪间。来B城前,卓溢阳就定下规矩。不允许任何人以谈工作之由去住处找左忆。
当常世贤来找左忆时,自然被挡在大厅里。常世贤见宾馆不让见左忆,也不多言。翌日,他早早地就等在山下。跟着左忆朝工地走去。
“方暖晴!”左忆正走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这里有谁知道她原来的名字,听到叫声,她本能地一惊。回眸,常世贤正笑意邪味地望着她。
又是他!
“是常助理啊?你刚才在叫谁?”她故意问。
“哦,对不起我叫错了,你是左律师。”常世贤就在左忆刚才的细微反应中得出结论,左忆就是方暖晴。
“你来干什么?”
“专程看你。”常世贤说话间,已来到左忆面前。
左忆不接话,继续朝前走。
常世贤也不多说,环顾四周,再往前走树林越密。就默默地跟在后面。
见此,左忆索性停下,冷冷道,
“常助理,谢谢你来看我,你可以回去了。”
“老大远地来一趟,你就这么让我走了?”常世贤嬉皮笑脸着,露出令人憎恶的嘴脸。
左忆见他这么无耻,决定不在理他。她挖出手机,刚要拨。常世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上前一把摁住她的脖子,捂着她的嘴就朝茂密的树林拖去。
任凭左忆怎么挣扎,还是无济于事。手机在挣扎中摔在地上。
常世贤将左忆带到一棵大树边,才停下来。
“常世贤,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最清楚,你让我等太久了。”
“我不是你要找的方暖晴。”
“方暖晴也好,左忆也罢。管你是谁,今天你就是我的。”
“你敢碰我?”左忆用手挡住常世贤凑来的嘴脸。
“为什么不敢?”
“你敢动我,我让卓溢阳炒了你。”
“卓溢阳?哼!他有心情管我?他自己的事情都焦头烂额呢?”
“什么意思?”左忆不解。
“他跟筝琪这么多年都一直这么耗着,僵着。即使他不想娶筝琪,但也不能摆脱她。毕竟他们有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