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溢阳抬腕看了下时间,跑到衣橱前,翻出套装递过来。
“给你两分钟时间。”接着就在沙发上坐等。
左忆一见这架势,今天不出这个门已不太可能了。不过把他逼来亲自请她,心里的火稍微消灭了些。
卓溢阳见她换好衣服出来,跑到鞋柜边,找来一双中跟黑色漆皮皮鞋让她穿上。接着打横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左忆急了。
卓溢阳也不答话,左忆只得作罢,只听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到了电梯前,才将她放下。到了一楼也不顾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流,再次将她抱起朝迈巴赫走去。
到了公司后,他如出一辙地将她抱起又放下。电梯里,左忆忍不住了,
“一会出电梯,我自己走。”
卓溢阳看了看表,时间还充足,离预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遂点点头,
“直接去会议室。”
“什么会议?”
“关于B城项目的,这次会议结束还要到B城打前阵。”
出了电梯,卓溢阳迈步走了几步,见左忆扶着墙慢吞吞地走着,一看快到会议时间了,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再一次抱起她。
“快放我下来,要不然我不会配合了。”
“又矫情了。”卓溢阳只得放下她。
左忆站稳后,望了望他,说了句“谢谢!”迈了一步,又说,“我可以扶着你走吗?”
卓溢阳眸光深邃,停顿片刻,伸手搂着她的肩部,架着她,朝会议室走去。
每见一人都送来惊异的目光,左忆甚至还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
会议室里,参加会议人员早已到齐,坐等他俩。
大家把左忆的计划书拿出来交流并将其具体化,卓溢阳作最后总结。最后将工作具体落实到个人。
会议只留左忆和卓溢阳,
“我只是久美的合作的律师,关于久美的一切法务问题可以参与解决,但跟东城毫无关系。而且你都未经过我的同意就要我加入东城,卓总请给个合理的理由。”左忆定定地凝视着卓溢阳,不想放过一丝一毫。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喜欢这么做!”
“卓总的久美就是在不讲理的过程中逐渐壮大的?”
“凡事不能一概而论,对于你,我就有种不讲理的欲望。”
“为什么?”
“因为跟律师讲理是讲不出理来的,不讲理倒是很刺激也很惬意。”卓溢阳言毕,性感的唇角牵了牵。
“你把无聊演绎的出神入化,抱歉!没空陪你玩。”
“跟着我玩,你会慢慢入戏的。”
“如果我不合作呢?”左忆的犟脾气上来了。
“我想你已经忘了你在工地上说过的话吧?你代表卓溢阳,卓溢阳又代表东城。”
“我……”左忆一时语塞,真后悔情急之下说了那些话。
“还有左律师住院、买滋补品,包括住的宾馆费用都是东城的,你还能跟东城撇得清吗?”
这个卓溢阳,太会耍手段了!阴险小人!可她又奈何不了他!若可能真恨不得将他暴揍一顿,打他个落花流水。
正想象着,女秘书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想象,
“搀扶左律师回办公室。”
卓溢阳又恢复了常态,一脸冷峻,声线平稳,一如平常的冷静。
女秘书领着左忆来到一间办公室,
“这是哪?”左忆环顾四周,四周边摆满绿植,办公桌上一台电脑旁一盆仙人球紧挨其边,最最醒目的是右侧那一株正开得繁茂的蓝月。
蓝月!据说象征着幸福!
“你的办公室。”
“我的?”左忆惊异万分。
女秘书继续说道,
“总裁将办公室作了调整,法务部和营销部换了个位,总裁室就在你旁边。”
女秘书离开了,左忆在办公桌前坐下,蓝月的清香盈盈而来。久坐,发愣!
从卓溢阳出现在宾馆一直懵圈至今,她感觉自己的思想都被卓溢阳吸噬过去。她的思想呢?怎么就被这家伙带沟里了?
卓溢阳唯一采纳她思想的就是没在公司抱她走,虽然她也清楚是因为脚痛走路不便,卓溢阳抱她就是在与时间赛跑。
回想不久前他大手抱她的情形,当时只觉得晕乎乎,大脑一片空白。居然乖乖地跟他那么亲近!至今她心跳的频率都没恢复正常。
女秘书捧着一堆文件资料进来,放在桌上说了一句,总裁有话要对你说。左忆眸光聚在那堆文件上,都是东城的材料。
内线进来了,
“看了你整理过久美的人事合同,当中作的那些调整几近完美,现在再把东城的这些合同也做下规范和整理。”卓溢阳说完这些,任务性地挂断。根本不顾及左忆的感受。
切!残暴无情的男人,赤裸裸地虐人思想!也不管别人肯不肯做,想干嘛就干嘛!TM的哪个老师只顾上课,不管他,让他漏上了道德礼仪课?
记得她俩初次邂逅时,他还那么教育她不懂礼貌,现在看来跟他简直无法比拟。
好你个卓溢阳,倘若夺人性命不犯法,本小姐现在就灭了你!
门被敲了几下,左忆一瞧,又是常世贤。急忙收起臆想卓溢阳的念头。
“左律师真是出尽风头啊。”
“常助理找我有事么?”
“只想知道,谁昨晚那么有幸约了左律师,玩得还开心吗?”
“对不起,我要忙了。”
常世贤离开后,左忆又呆坐了一会,将发生的事情统统在回收站清空。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可以更多地了解东城。爸爸要她嫁到卓家,会不会就是让她更多的了解东城?
她准备连夜挑灯夜战,东城的员工人数可是大于久美几倍,这就意味着工作量会大大增加。去冲咖啡时,经过办公区域。
见女秘书正拿着什么材料,一个个地发下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卓溢阳让女秘书跟员工重签人事合同。
左忆若有所思地朝咖啡机走去,看来卓溢阳采纳了她的修改合同,两个女员工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你说总裁为什么这么听那个左忆的话?”
“说明那个女人有手段呗!”
“那个女人就是不简单,几个律师都被刷下,偏偏总裁就要了她。”
“听说东城的酒会她还被邀请去,就连晚礼服也是总裁送给她的。”
“看来仲裁真是陷进……”一个还想继续说下去,被另一个拽了拽胳膊,示意不要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