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吹的风没有让小银感觉到寒意,谷野的话落下,小银缓缓呼吸,让身体的颤动不那么明显。
是的,结果是术士之宫里的人都不想看见的,以前叛逆的术士因为年代久远,连名字都被遗忘……唯独处罚的深刻还残存在小部分人脆弱记忆里。
“术士之宫不会再保护她吗?”小银站起问。
“很久没有像她这样大胆的姑娘了……具体处置的例子我还要想一想……不过,总之会很痛苦。”谷野消失在了黑暗里。言外之意就是承认了。
小银想都没想,大步踏出,飞梭似的坠下山崖。
风声中隐约有一个男人的悠长笑声……
玉真走了很久,小山转了一个遍,随着夜深,可能的痕迹与线索也越难分辨,术士没有刺客的夜眼,玉真徘徊在小山树林上下一个时辰,况海楼的气味微弱到不能再残留,微风吹走或者带来,慢慢地散了。
玉真吹灭了手里的桃花枝,找了一颗枝干挺拔的树上去歇了。
身体疲惫着,肌肉的反应明显告诉玉真它们不想继续工作,精神迫切地紧张让玉真一直在挣扎。
清醒的头脑和抬举费力的身体一直在互相让玉真执行两个方向的命令,女术士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自己都无法做决定。
伴随着周围万物沉寂,玉真不知不觉中睡了。
……
天空亮起,已是正午。
新一天起来,玉真睁开眼睛的一条缝隙,看到的不是洞窟房间里那一点天空,她就这样醒着躺在树枝上,透过随意摇摆的茂密树叶看着斑斓之后的蓝色。
玉真素白的手背贴在额头上,恍惚间她又睡了过去。
“女侠!”
不知何处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将玉真叫醒,女术士眼睛瞬间睁开,但身体没有来得及做下一步动作,胸口的剧痛让玉真晕眩了过去……
“白眼狼……”玉真闭上眼睛。
……
女术士恢复知觉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她被一个女人背在身后,周围还有几个男女在交谈,听不清话语,但男性声音里有一半是在讨论她。因女人对“美女”这个词生来敏感。
“我说,可别是那个州的公子出来野游。瘫在咱们手里可麻烦了。”其中一个男人说。
“什么呀!老巴,你好好看看,那女人的胸可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的都大,简直伟岸!”一个男人反驳道:“贵公子都是胸怀狭隘的绣花枕头!”
“呵!不是女人才有的!”老巴的声音高过了伟岸兄。
“闭嘴吧!没个正经!”随行的女人说。
“唉唉唉,小姐,万一真的像……”
“假如真的是外来公子小姐咱们也不怕,治好了就是。”清脆的声音来自这位小姐。
玉真半晕眩半清醒简单过了一遍这些人的身份——他们可能是山下的原住民,有山寨有制度,随行的男人里地位一般,女人可能是小姐的侍女,只是他们出行的目的……
“小姐!”侍女突然出声。
“什么?”
“她眼睛能睁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