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海楼走到尽头,眼前的是一扇门,极普通的门,只不过水雾里纯净地迷茫,让这扇门极突兀。
“不想进来?还是你在胡思乱想?”
声音已经不需要辨别,那个女人或者说幕后黑手就在门的另一边。
飞火刺客即使在这种自身极其衰弱情况还是坚持了用脚踢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一股吸力狠狠拽刺客进了门。
“咔。”
上锁声和刀刃出鞘声响起。
况海楼挑眉,控制不住泄气的声音说:“术士……姐姐?”
真有意思,况海楼抬头的一眼正对着拔刀的女人。
术士……尤其是他遇见的难缠术士为何都是女人?中原疆外新鲜的很,而中原里还在传术士虚假的旧说……
“是——阿姐。”
她的声音仔细听还有一点疆外的口音。
况海楼能听出来完全是因为这女人松掉 了刀抱他的头放进了胸口。
“阿姐不冷。”术士姐姐说。
况海楼身上的衣服以能看见上升雾气的速度被烘干。简单的房间内陈设都是宫内的配置,花瓶素雅,斜插的花枝开地娇艳五朵。
五个。况海楼眼中的画面一半是术士姐姐的衣服,一半是墙壁中间的花瓶。
飞火刺客呼吸放地很慢,他半跪在一张椅子前,锦袍女人坐在上面抱住他。瞬间的画面停顿了很久,久到花也没有衰败、人永远不死。
好像很多人都来过这里一样,他们都认识况海楼,与这位刺客有很好的关系。
况海楼最后一点眼缝里留下的记忆却是一个不存在于这里的人……
……
况海楼即将眯上的眼睛突然睁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猛然仰头吐出一口浊气,但此刻身体却在一张床上,被子被什么人细心地压好,被窝暖地可以融化掉蜡烛。
这里没有一点湿气,况海楼老实躺在床上,眼睛看着这张床的顶,渐渐地回神了。
况海楼拉开床帘,发现外面还挂着两层纱。
一层深红一层浅白。
况海楼起上半身才发现自己全身赤条,湿透的刺客服和刀也不在身边。
他探手在床边摸索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况海楼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这样能让他快速打起精神。
手再放下时他眼睛聚焦在手掌上一根头发上。
发梢偏墨绿色……
况海楼只见到两个人有这种头发,一个是比千里之外还要远地方的少公卿……如果况玉没死掉的话已经带绝色公卿走到了北方天涯。
另一个就是武青。
“武青……”想到那个说不出话的姑娘况海楼的头又疼了。
“第一个想的人是那个小姑娘吗?亏我帮你暖了那么久……”床边有人说。
况海楼的上半身静止不动,刚刚起身的那一刻,温暖笼罩全部身体导致有种脱离困境的感觉,上一秒女人声音又将他打入雾里……
该死!
况海楼怒气上涌,修长健实的手臂虚划了一下,红白两色床帘瞬间掉落,外面的光亮让况海楼本能的闭上眼……
术士姐姐的嘴唇在强光下吻上了刺客的嘴唇。
况海楼感觉到口腔里被塞进一个什么小片,等下意识地用舌头感知的时候小片已经被术士姐姐的舌头勾出了他的嘴巴里。
“想什么呢?呵呵。”
一只温暖指尖碰了碰他的额头。
况海楼眉皱地更深了。
他终于适应了光线,眼睛再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