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很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阴阳人……两性的特征在一个躯体上完美并协调存在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老师说。
“杀你的人。”面谱人拉下上衣盖住洁白的腰肢:“其实我喜欢的人只要够特别就行了,但我总忍不住想看一看他们面对死亡的样子…嗯,况玉老师~我很满意你的表情……”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老师忍不住了,喉咙一阵干呕。但没有吐出什么,好在也没有吐出什么,山脉雪地上的刺客就属他最饿。
“你杀的那些人也都是——”
“没错。”
“九州战乱……出现你这种人也不奇怪了。”老师幽幽地说。有那么一点讽刺的意味,可能会被面谱人再打他一次——
“你不疼吗?”面谱人突然说。
“脸吗?”老师说。
就在这个时候老师背后的马车里少公卿尖叫了一声。
“放肆!”
老师想要立刻起身赶到少公卿身边他刚要从跪地站起,面谱人无声地将他摁在雪地上。速度很快,但动作轻柔。
这个变态刺客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恶心他,老师受够了,但手边没有刀他也没法做有效反抗。老师那张被很多人称赞的脸被面谱人踩在脚下不能动弹。
他能听见少公卿在马车里惊呼,不知道她和白莲怎么样了,那个女孩的胆大让她陷入这种事件中,但少公卿有点不测况玉也于心不忍。既然在他身边,那么就要守护到最后一刻,不论他是不是飞火刺客还是少公卿身边的护卫。
作为少公卿身边的头号忠犬--此刻只有况玉能保护她。
“……!”
他全身肌肉都充满了气力,从被打晕的小茶的最后一眼里看,老师从地面将身体抬起,就像有一个谁也看不见的魂灵从后背把他拉了起来。
面谱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惊到了,(她还是他呢?)
面谱人往后退一步拾起老师的尺片再次接近他,只是这一次刀刃没有一点留情感。老师不去管面谱人致命刀刃指向何人,他脑海最深处的烙印被少公卿的尖叫声唤醒,精神疼痛让况玉每一个感官都无比敏感。面谱人的脸沉了下去,自己被这个无情人看了个遍,但那个女孩一出小问题他整个人都变了。
这个想法如果让老师知道,可能会真的吐出什么东西出来……
他踏雪飞过地面瞬间出现在王公车架边,就在要上去的时刻,尺片,这把很听话的刀捅进了他的身体。
老师和面谱人的动作瞬间静止,面谱人丝毫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固执,臣服与他+她脚下就这么难吗?车里面的女孩也就那么回事……不值得让你这种人拼命啊?尺片钻进况玉后背一寸有余。
“喂,我说你……”面谱人在暗光下被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了一眼,况玉转过头的角度居然有座狼回头的惊人弧度,面谱人怔了一下再去动刀已经晚了。况玉手臂向后心,两个手指夹住尺片的薄刃硬生生用劲气折断了名刀。面谱人心说飞火门刺客果然有点意思,如果眼睛不那么吓人就好了……
……
他没有抽出捅进身体里的那部分,隐藏在背心颈椎的暗劲恰巧被尺片的刺入带走,况玉身心都轻松了一层。他快面谱人一步登上马车,手掌曲成爪状放在厢门上轻轻一带,实心木门由他手掌处四分炸开——“嘭!”
裂缝都没有时间出场。
况玉眼睛一片血红,马车内的灯光昏暗,只有几个夜明珠的荧光。
况玉看到面前的场景——少公卿在马车最里面正往身上穿衣服,她雪白的肩膀还露在冷空气里,面纱更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并没有太多吸引况玉的目光(毕竟看了多少年……)他真正感兴趣的是拿一个蜡烛台作刀顶前面老女人前进的白莲。两个人跪在马车地板上,四条手臂一动不动看起来力气都使到最极限。
老师在门外的出现让少公卿心稳了下来,外衣披在肩上就要找他抱一抱——“哥哥!”
老师双眼前的血红被这一声无限娇媚的哥哥冲淡了一点,这小疯子每次见面称呼都不同。
“贱货!看我不抓烂你的脸!”那老女人啪地一下加大力气压过白莲,手中短刀收起,另之手就掏出长簪子要划少公卿的脸。看来这一声“哥哥”杀伤力不止面对老师一个。老女人估计是把况玉的到来错认成了面谱人。
一瞬间老师觉得事情总是要出乎他掌控,尤其是雪地晚上发生的事。
面谱人在车外就有迟疑,老师还是留了一点神在身后,他猫着腰先一步赶在老女人之前,当老师护住少公卿后白莲小子拿着烛台以更快的速度猛敲了老女人的头。
“砰。”一个后脑壳的闷响。
这小孩下手果然和普通小孩一样,毫不吝啬力气。
况玉借着夜明珠光仔细看了老女人的脸发现她居然是那个村子里“妓女”样子的村妇!
老女人“啪嗒”一声趴在地板上昏了过去,注意力被突如其来的不干净攻击得中后恐怕她还要一点时间才能苏醒。
老师看着穿白狐皮的白莲,他脸上完全看不出悲喜,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被拉着线的木偶。
少公卿从老师背后出来,把白莲抱在怀里,这小孩的头埋在少公卿的胸口上。
此情此景要是放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砍死白莲再娶了少公卿。
……前朝王族美公主第一次胸抱居然被一个大葱高的小屁孩子占了头筹?
“看到你和白莲这么……你们很熟吗?”老师终于问出了他现在最想问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