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报社文 实在受不了哭唧唧打奶嗝的弱受了 理智清醒大美人yyds
软≠弱
(个别错别字是怕限制)
攻受家族是世交,到年纪后就听从家里安排结了婚,受倒没什么感觉,攻起初还有点不情愿,他有一个小两岁的学弟,白月光般的存在。学弟身高一米七,一头栗色的小卷毛,笑起来会有两个明显的酒窝,唇红齿白、身娇体软,荡漾了攻整个十八岁。
他们认识是因为都在学生会工作,攻是个颜狗,第一次见就喜欢上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表白。
然后后来就像所有的落俗的青春疼痛文学一样,白月光出国了。
天可怜见,攻的初恋以暗恋为开端,又以一方的离去为结局,没牵过手,更别提亲亲,就被按头和受结婚了。
受不知道攻有喜欢的人,结婚半年多,两人过得倒也还算和谐。他们一个经商一个从政,一个是金融精英,一个是年轻市长,双方都正值事业上升期,平时也见不太到,工作领域又不重合,联系就更少了。
日子本来就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了,但好巧不巧的,在他们结婚八个月的时候,小卷毛回国了。
受当时是在一家私密性极好的会所见几个政界大佬。说是会所,其实地下还有家酒吧,谈完事一行人就自然而然地下去消遣,却被告知今天有人包场了。
然后受就看到了在台上深情款款唱歌的攻,拿了个立麦,唱的是情歌,眼睛一直在台下那个很可爱的卷毛男孩身上。
一曲毕,小卷毛上台给攻献花,火红的烈色玫瑰,攻好像有点愣住了,过了几秒才接过,小卷毛又跟攻说了什么,因为距离麦克风有点远,受听得不太真切,应该是表白之类的话。
受嘴角浮起一丝有兴味的笑,也不知道攻是怎么回复他的,反正小卷毛后来哭了,脸被投到大屏上,美人落泪,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垂怜。
美人哭也会保持风度,刚开始还撑着笑,静静地流泪,可哭着哭着就蹲了下来,把头埋进了膝盖,身体一颤一颤的。
攻俯下身有规律地拍他的背,像是在给他顺气,可能卷毛哭得打嗝了。
受不愿再看,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然后切到和攻的微信聊天界面,想了片刻,发了条消息。
“今晚可以早点回家吗?”
程醒到家的时候,整栋别墅只有周雾枝的房间亮着灯。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赶,他以为周雾枝是出了什么事。晚上收到的那条信息让他惴惴不安,回来的时候是10:27,比平常还晚了一个小时。
程醒竟然觉得有点内疚……还有点心虚。
然而打开房门之后,程醒做梦都没想到能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周雾枝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褪至肩膀,雪白的后颈上布了一层薄汗。他背对着房门跪坐在床上,情难自已地上下摆动身体,随着动作的起伏,淡粉色的隐秘小口若隐若现。
衬衫的领子外翻着,“CX”的刺绣告诉程醒那是属于他的高定。
大概是听到了门把转动的声音,雾枝转过身来,在程醒走近后泻力般地倒在他怀里,可怜兮兮地说,老公,我自己弄不出来。
眼尾的媚红还没有散去,程醒深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周雾枝水润的唇,近乎粗鲁地用拇指擦上他的脸。
又是在这个浪漫的春天多情的一夜。
晨光努力冲破遮光帘,妄图打碎一室的暧昧,但挣扎过后也只是从缝隙中悄悄漏了几缕 。
程醒看着周雾枝沉静的侧颜,无端生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这个距离,他能清楚地看到周雾枝脸上细小的绒毛。
周雾枝的唇形是那种不自觉上扬的、很适合接吻的唇。程醒觉得周雾枝像猫咪,他无疑是傲的,会指挥自己的动作深了还是浅了,事后把头一点示意帮他清洗,爽到了不会大声叫出来,而是状似不经意的,在下一次程醒进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深吻。周雾枝也是欲的,布满红痕的细白大腿,高朝时仰头带出的精致喉结,被蹂赁过度而有些微肿的ru头,就连及肩长发,也丝丝沾染了爱欲的气息。
但周雾枝更是软的。舌头很软,很好亲,射出来了会趴在他的身上,一边摸他的腹肌一边黏黏糊糊地亲他,如果程醒把人欺负狠了,周雾枝会带着颤音说老公不要了,如果哭了,还要偷偷拉过枕巾盖住眼泪。
可能是因为之前上chuang的时候很少是周雾枝主动的,以至于程醒没发现周市长原来这么香,这么软。
像一只高贵的缅因猫。
之后周雾枝也让人去查过那天晚上的小卷毛。小卷毛叫谢景,程醒的校友。
手里捏着谢景厚厚的一踏资料,证件照里清秀的男孩朝着他咧嘴,周雾枝忍不住揉了揉因昨晚纵欲过度而有点酸软的腰,气得差点笑出声来。
上次应该是程醒给久别回国的小学弟办的接风趴,没想到俩人关系好到能唱情歌送玫瑰。
而且程醒夜里在他的床上翻云覆雨,白天和旧情人卿卿我我,也没有向他坦白的意思,当他是什么?免费招女支吗?
周雾枝生气了一整天,工作效率低到惨不忍睹。
结果等到周雾枝下班回家,程醒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嗯……是我高中玩得很好的朋友,刚回国,你也知道的,B市房子难找,就想先借住在我们家,浅水湾离他公司特别近,他也就是想图个方便,等找到房子立刻会搬出去的。”
程醒给周雾枝抛来的这一大段话,把周雾枝打了个措手不及,周雾枝坐在沙发的一角,觉得手里的茶都分外烫手,他只顾盯着杯子里浮动的普洱,也没注意程醒说这件事时的表情。
他是不敢看,程醒真的没有一点点内疚吗?就算他们是形婚,程醒真的没有一点点在乎他的感受吗?没有一点点把他当成妻子吗?
他很想问一问程醒,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可周雾枝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况且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不是两情相悦,也不是一厢情愿,这只是依靠父辈的意志而勉强维系的破碎婚姻。
半晌,周雾枝抬起头来,近乎悲哀地说,那好吧。
谢景可以算是风风光光地住进了浅水湾。
他在国外学的是油画,受了浪漫的意大利三年艺术熏陶,又浸淫国外gay圈,打扮的十足好看。
格子衫、卡其色背带裤、同色系的贝雷帽、黑色的圆框眼镜,少年的小腿被裤管显得愈发纤细,活脱脱一个欧洲小画家。
一见面就叫他嫂子,自来熟地去找自己的房间,行李竟然还丢给了程醒。
周雾枝在心底叹了口气,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果不其然。
没过多久周雾枝就发现谢景是个小哭包,人是外向开朗的,但也特别容易哭,一点儿不高兴就哭,边哭边打奶嗝,可怜兮兮。而且每次谢景一哭就弄的程醒特别紧张,小景长小景短的,估计周雾枝要是不在,程醒能直接亲亲抱抱摸头杀。
这天难得刚好他们三个都休息,谢景吵着要下厨,切姜片时划到了食指,又开始眼泪汪汪,程醒把人扶到沙发上哄,周雾枝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皱着眉去收拾残局。
“小景不哭了,先贴个创口贴……”
“好痛啊哥哥,呜呜,哥哥能不能给我吹吹……”
“哥哥给我吹吹嘛,痛痛飞飞的……”
周雾枝支着耳朵听外面,刀一快把自己也割伤了。
这都什么事啊。
伤口被自来水冲得泛白,周雾枝鼻子一酸,跑出厨房回了房间。
胃好痛。
周雾枝直接把门反锁了,没吃晚饭,程醒来叫他也没理。
程醒可能是个好学长,但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
深夜十一点半,当周雾枝翻来覆去内心纠结要不要下楼找点吃的的时候,“啪嗒”一声,门开了。
笨蛋程醒,终于找到放在书房的备用钥匙了。
房间灯是关的,程醒不敢开灯,怕吵醒周雾枝,小心翼翼地挪到床沿,接着就被人抱住了。
周雾枝靠在他的腰际,很小声地说,程醒,你不该叫程醒,你应该叫程醉。
程醒开了小夜灯,在床头坐下,搂着周雾枝,下巴贴着他的头顶。也小声地开口:“饿了吗?对不起。”
一句话就让周雾枝破防了。
“老公,我是不是你的太太啊?”
周雾枝答非所问,抬起头来直视程醒的眼睛,深黑色的眸子里,此刻只有他一个人。
程醒周身笼罩着橘黄色的光,侧脸线条干净利落。
是好看的。
一行清泪无声流下,或许在过去两百多个日日夜夜中,在他们一次次的耳鬓厮磨里,早就有人动了心。
“是,你是唯一的程太太。”程醒的嗓子哑得厉害。
周雾枝好像突然有了勇气似的,翻个身跨坐在程醒身上,扶着他的肩,“我今天也被划伤了,很疼的,你能不能也帮我吹吹?”
说着,把受伤的手递到程醒面前。
程醒定定地看着周雾枝,没动作。过了很久很久,就在周雾枝以为程醒不会回应而想把手收回去的时候,程醒含住了他的手指。
程醒问他,还疼吗,程太太?
周雾枝脸红了,把手抽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不疼了,老公。
程醒紧紧抱住了周雾枝。一个月来和谢景的相处让他疲惫不堪,对方仿佛不是一个小他两岁的学弟,而是两岁的小孩,永远长不大,永远在哭,永远打奶嗝。
爱意被时间消磨,模糊了当初的悸动,逐渐占据整颗心脏的,是家里那位温柔脆弱的周市长。
“对不起,小枝,谢景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他上次和我表白的时候我已经拒绝他了,但我大概拒绝的不够彻底,对不起,没顾虑你的感受……我以后……”
程醒还没说完,剩下的话被周雾枝吞进了肚子里。
他好甜啊。被周雾枝吻的时候,程醒迷迷糊糊地想。
后来的故事呢,就是大美人拉着笨蛋攻在小卷毛面前秀了几次恩爱,不限于亲亲抱抱的那种吧,又让小卷毛晚上听了几天墙角,总算把人尴尬走了。
再后来,某天夜里,大美人躺在笨蛋身边,把玩着攻青葱如玉的十根手指,突然问他,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攻的耳朵悄悄红了,他本质颜狗罢了,喜欢上大美人的理由也许不太浪漫,还有点黄爆。
笨蛋不说话。
再再后来,攻又认真地对大美人解释了他和小卷毛的事。白月光回国之后攻其实没有想象中的激动,被告白之后也跟他说自己已经成家了,卷毛能住进来是因为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又顾及旧友情谊答应了,很早就喜欢大美人了,可能自己也感觉不到。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小孩,但喜欢看大美人哭。
无论什么原因。
大美人有样学样,说过去的事我们不追究了,我喜欢你,无论什么原因,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