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父母在洪水中离开了人世,在他那个村子,地势较低,在封建思想下大人们对大自然的力量一概不知。
在他和他的伙伴万念俱灰之时,一道光照进了他的生活——张严子珩。
这个中年男人是一名孤儿院院长。早些年是一名优秀的作家,也是某作家协会会长。
后来赚了好多钱,有房有车也有家室。
在目睹了许许多多无家可归的孤儿,自己也曾因为战争导致父母双亡。他决定办一所孤儿院,这不是一所普通的孤儿院。凡年龄到7岁,他都会让他们上学,承担他们的学业。那时他三十五岁,本该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将精力放在孩子们身上。
看着这些孩子可以快乐的成长,张严子珩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
自从被孙文然救下以后,刘柯每天几乎都会去找孙文然玩,当然张严子珩还不知道。每天要接的孩子太多,他并不大注意刘柯干什么,只要他没事就是最好的。
“你也是孤儿吗。”刘柯问孙文然。
“是的。”他和颜悦色的答道。
刘柯很奇怪的问孙文然为什么不去孤儿院,孙文然摇摇头,他喜欢自由喜欢一个人生活,他并不合群。
有那么一刻,刘柯突然觉得孙文然很可怜。向往自由却又因为衣食被世俗牢牢捆绑,热爱阳光却不得不行迹与黑暗。
世界都欠着每个孤儿一个家。
“假如有人陪你,和你一起生活,哥哥你愿意吗。”刘柯看向孙文然。
孙文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无奈的摇摇头“院长怎么会答应两个小孩一起独立生活。”
“你不是小孩,你是一位大人了。”这句话蒙的把孙文然敲醒了。
他看向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孩子,阳光,热情,可爱,他的眼里好像有光。
刘柯继续说“我可以和院长说的,我很会说的,院长一定会被我说服的。”
看着刘柯那双坚定的眼神,孙文然微笑着摸摸他的头“我等你好消息。”
“嗯呐!”刘柯蹦蹦哒哒的回孤儿院了。
日渐月染,孙文然第一次对生活有了兴趣。
“也许他就是我的一束光,可以照亮我前方的路。”孙文然认真整了一下那件破旧的衣服,与刘柯背道而驰。他迈向人海,冲进闹市,他要找到一份工作,来点缀自己的生活。
刘柯在老地方等了十来分钟,张严子珩来接他回家了。
回家路上刘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排练如何和院长说自己要和孙文然一起生活的。这毕竟不是小事,院长虽然随和但是有些事情是万万不得开玩笑的。
回到孤儿院,刘柯好像变得很不自然。想说又不敢说,有时鼓起勇气看到院长又把话咽到心里去了。
那几天和孙文然玩时很不自在,对于上次答应孙文然的事只字不提。他内心感觉很对不起孙文然似的,时间久了就成了一块心病。
有心事的表情是瞒不住的,张严子珩找来了刘柯。
“奇奇啊,最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和爸爸说说。”院长摸着刘柯的头说。
刘柯索性狠一把,他将事情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给了院长。
“孙文然很可怜的样子,我想陪陪他。每个人都需要被爱,爸爸你答应我好不好。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我们需要的是互相理解互相帮助。”刘柯在这件事情突然就词穷了,他极力的劝说着院长。
张严子珩听完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才蹦跶出一句话来。
“你先去睡觉吧。”
刘柯失望地离开了,他好像失约了,他是不是没脸再去找孙文然玩了,孙文然会不会讨厌他。
与此同时,孙文然依旧没有找到工作,他知道院长不会同意的。他也做好了接受来自刘柯失望的消息。那时他也只有安慰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家伙。
院长一整晚没睡,假如要两个还没满十岁的孩子独立生活他不放心。可是听完刘柯的讲述,张严子珩也明白孙文然是个自强独立的孩子。
他也应该得到爱,在他这个年纪应该安逸的。自己很忙,院里的孩子也很多,有时候他也会委托高年级的孩子去帮他接送低年级的孩子,毕竟他和他妻子两个人也忙不过来。让孙文然和奇奇生活,平日里给些生活费就好了,主要还是安全问题。
这时张严子珩的妻子回来了,这是个和蔼的女人。四十来岁,比张严子珩年轻了十岁。名字叫:夏舒云。
“舒云,你回来啦。”张严子珩向前拥抱了她。
“对啊,今天纪琳在学校被老师表扬了呢。”夏舒云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张严子珩趁势对夏舒云说“媳妇,奇奇想和另外一个孤儿一起独立生活。那个孤儿不在孤儿院,自己独立在外流浪。”
夏舒云有点没听明白,张严子珩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把事情原委说明白。
这下轮到夏舒云乐呵了“这可是好事啊,正好锻炼一下奇奇独立生活的能力。再者说两小家伙迟早要独自面对生活的,我们平常也稍稍看着点就好啦。”
夏舒云的这段话算是给了张严子珩一颗定心丸。“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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