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他余霈也不是什么能上的台面的人物,在东城做府衙浅面一些就是礼部的狗腿子,根本攀不上特别有权力的人物。
老张婆的死仿佛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个时刻就能把余霈炸的粉身碎骨。
没人想保住一个没有用的人。
余霈弯弯腰,毕恭毕敬,看不清面容,但是声音倒是铿锵得很,“余某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洛长垣笑笑,“希望余大人不要自作聪明,老老实实查案,清清白白做人。”他虽是轻佻,但绝对不会做一些有违礼法之事。
“是。余某受教。”
许知野在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意笙,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哪里不对?”刘宇宁撩开衣袍末尾跨出府衙大门的高槛,看了许知野较为凝重的脸色问了一句。
许知野看向洛长垣,见他也没有因为刘宇宁和她说话表示出什么不悦的神色,便继续道:“那个爷爷就是普通老百姓,连房子都是茅草盖的,风一大根本捱不住。可是我看这个女子,保养得甚好可以说成是余霈宠出来的,但是眼间的风情,倒似红尘。”
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的孩子,应该会随爷爷。朴实第一要素。
沾染红尘之气根本不可能。
哪怕嫁入府衙,也不可能短时间学会红尘女子的那种风情。
解释不明白,想不通。
许知野对着刘宇宁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都会心理学了,一个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风似乎小了点,但是越来越冷了。
刘宇宁看着一边的天,“估计还会有一场深秋雨,过了这雨,就是冷冬了。”洛长垣把腰牌还给了刘宇宁,他接过,又说道:“因为你情绪太过让人看得清,得收着。”
情绪外露,跟熟悉的人可以。
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可以产生危险的任何,包括情绪。
他怎么都已经谨慎成这样了。
许知野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不管怎么说,都是保护自己的手段,还是得学着点。
“你不说我还真不想问你,你在哪儿碰到的老爷爷?”洛长垣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无异。
要不是看在刘宇宁在场,怎么可能这么平淡。怕是早就拉着许知野暴躁的开始问东问西了。
“随便走了走。”许知野道。
洛长垣皱眉,随便走走?当他三岁小孩子好骗?
“你身体不好,大风天乱走什么,回家!”再仔细的东西他现在就不问了,等回到家里必然要让她说的清楚明白。
许知野很乖的点了点头,但是却对着刘宇宁道:“老大,你总该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把你当成了太阳,一直都会如此。”
兴许她的眼睛太亮,兴许太真诚,兴许情绪看得出毫无杂质,刘宇宁呼吸一紧,特别想留住这份瞬间席卷心尖的情感。
——一种说不清但不是男女喜欢的情感。
很纯粹的,比什么都亮。
看着看着,就觉得,不是男女之喜,也会变得像是牵绊之喜。
真是奇怪。
不想让她变成像他这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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