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脚步声渐渐远去,院长走向了夙清的房间。
夏初晴精神紧绷,马上开启了实现共享,却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便焦急地向夏初晴传音。
夏初晴(夙管理!院长马上要进你的房间了!)
可对方并没有任何回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初晴的手上满是冷汗。
可过了许久仍没有一点的声响。
地下室
夙清我大概知道了。
夙清这件事会有一个结尾的。
阿鸢请帮我向初晴打个招呼,我很想念她……
夙清突然察觉到院长的接近,便匆忙向阿鸢打了个招呼,便消失在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又被紧缩住了,来之不易的光明悄悄退散,阿鸢又缩回了那个冰冷的笼子内。
黑暗在一起降临,那这次胜利的会是光明吗……
孤儿院三楼
夙清回到了床上紧闭双眼,果然一个脚步声传来,停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咯吱——
门被推开,是院长。
院长草草地看了一眼便将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见院长已经离去,夙清便瞬移来到了夏初晴的房间,双手一挥,便设下了一个隔音的屏障。
夏初晴夙管理!
夏初晴我方才共享视野,但你那里一片漆黑。
夙清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夙清啊,应是刚才装睡。
夏初晴夙管理刚才地下室我都看到了……
夏初晴我没想到院长竟然会把那群孤儿关起来。
夏初晴我……
夏初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夙清你看到笼子里面的那个少女了吗……
夙清她让我向你问好,她说很想念你。
夙清看向夏初晴。
夏初晴微微一愣,方才由于院长的到来导致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共享的视野。
夙清她瘸了双腿。
直到听到这一句话,回忆如同波涛汹涌的河水一股脑儿灌到了脑海之中,那段儿时的美好记忆上的枷锁被敲碎。
夏初晴我知道她……她叫阿鸢。
夏初晴她现在怎么样了……
夙清怕水的鱼,恐高的鸟。只能这么形容,状态很不好。
夙清整件事情况有点复杂,你可能会难以接受。
夏初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夙管理你说吧。
夙清孤儿院创立初期一直是由政府的补贴才得以维持生活的支出,但随着孤儿院孩子越来越多,政府那边拨下来的钱已经不足以支撑孤儿怨的支出了。
夙清于是院长开始用自己的积蓄填补各种费用,后来阿鸢发现隔三差五就有一个男人来领养孩子,但怎么看这个男人都不像是会对孤儿好的样子。
夙清可院长每次将孩子交给那个男人的时候,纵使免露喜色。一开始阿鸢以为院长是因为孤儿院的孩子们终于有个新家而感到高兴,但日子久了,阿鸢便觉得那不是心目中院长慈祥的模样,那笑容下藏匿着的时面对金钱而贪婪的笑容。
夙清后来,在一次深夜阿鸢独自去洗衣房将晾晒的衣服收回来,但由于木板多年的破旧倒是轮椅卡在了木板的洞口内。
夙清而楼下则是孩子们的哭声,随后阿鸢看到院长从一楼的楼梯上来了,手上似乎还有什么粘液在滴着,阿鸢借着月光看清楚了,那是人血。
夙清阿鸢不敢发出响声,就这么呆呆地望向院长,院长也意识到事态已经暴露,便把轮椅上的阿鸢拉了起来,关到了地下室。
夙清一关就是一年。
夙清阿鸢之后也明白了,院长做的是贩卖幼童的归档。
此时的夏初晴已经泣不成声,她不是为院长哭泣,而是为阿鸢。
初晴直到阿鸢从小便惧怕黑暗,她很难想象在没有光亮的地下室,阿鸢是怎样度过的。
这一年消磨了太多太多,一个纯真少女严重的光亮消失了,对生的希望消失了。
阿鸢背负着本就不属于她的十字架匍匐在黑暗的荆棘路,没有人会关心她是否疼痛,也没有人会在乎这一个微弱的生命。
像是命运给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要是当时,自己不撒谎,那被领养的应该是阿鸢。
而不是自己……
夏初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阿鸢……
夙清看着眼前哭泣的夏初晴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便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
夙清初晴,明天还会有一场交易,那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