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奥，不对啊，你也有忠心的老仆，可你不是嫌她一个月五银子的月例贵了么，准她告老还乡了么？“

“你........”老夫人气的点指着她说“你就不怕等我儿回来我告诉她你这忤逆的形为。“

”我怕？“王夫人见己撕破了脸，彻底的释放了本性，将这几十年来的积怨一朝倾吐出去，她仰起脸，缓缓的伸展手臂，早有仆妇上来褪去她身上那件卷着边的上袄，里面竟是一件上等茧丝的百褶花袄，光彩夺目，绚烂无比，在日光之下，闪着金线银丝勾勒出来的光芒。

王老夫人见到她身上这件恐怕千金的裙袄，嫉妒的都疯了，尖酸刻薄的骂道”你这个败家的媳妇，掌管我王府中馈，数十年，管你要银子就没有，原来都买了这些穿戴。“

”你还不快给老身脱下来。“说着，竟不顾身份，亲自走过来，要撕扯王夫人。

早有几个健壮的婆子挡在王夫人身前，将老夫人隔开，她们没有王夫人的命令，还不敢对老夫人逞凶。

”你们，让开，等我大儿子回来，定让他休了她这忤逆婆婆的小娼妇。“

”呵呵。“王夫人冷笑了两声，昂起头，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仆人，无人敢对视她的目光，都低垂下头,她傲然的说道”他们敢，他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我的手心里，谁敢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对大爷说，我让他们一家子死无葬身之地。“

这等霸气，让她身后的王清梅和沈瑶看了都赞叹不己。

王夫人回身对她们笑道“请贵人们看场好戏，快落幕了。”说着竟吩咐道“给贵人们搬两把椅子，坐着看，别累着。”

“你.....”王老夫人,气的翻着白眼,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我这件裙袄啊.”王夫人知道老夫人惜金如命,最是吝啬,她是存了要气死老夫人的心,慢条斯理的开了口道”老夫人,你还记得大爷上次从陇西办货回来,他亲自在陇西给儿媳买了这件裙袄,价值一千两白银,走的是公中的账.”她笑的眯起眼睛,让身前的婆子让了让,她要亲眼看着王老夫人那张因嫉妒而发狂的脸,她觉得非常的解气,又笑着说道”你的大儿子连一个子的东西都没给你带,你知道为什么?”

老夫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迷惑的神情,随后狠狠的啐了王夫人一口,嚷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娼妇挑拨的,我大儿子最是孝顺的.”

“你说对了,你大儿子是孝顺的,可每次他从外地回来,欢天喜地给你带了礼物,都会被你臭骂一顿,说他浪费公中钱财.”王夫人难以刻制心中的厌恶,想起丈夫被老夫人骂过那张比哭还难看的脸,觉得心里疼,她指着老夫人说”人的心被伤的次数多了,就没心了,是你,亲自把你儿子的孝心从他心里挖掉的.”

老夫人目光怔愣的,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反思的想道,真的是他伤了她儿子的心,不,不会的,老夫人一辈子强硬,怎会认为自己有错,她眼睛一瞪,狠狠的对王夫人冷笑道”任你红口白牙的挑拨,我大儿子终是我肚子里面爬出去的,我就不信,他会信你这个娼妇的话,不会信他亲娘的会,他能看着他亲娘受委屈.”

“是啊,老夫人你到是提醒了我.”王夫人佯装害怕的捂着胸口说着,问向周围的仆人”大爷快回来了,可怎么办呢?”

“哼.”老夫人阴狠的哼了一声,蔑视的用眼皮夹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你现在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认罪,把这仆人的卖身契交在我的手上,我到可以饶你一命.”

“哈哈哈哈”王夫人听了她的话,仰头狂笑,拍着双手说”你们看看,这老不死的死到临头了,还惦念着钱财.”

“你说什么?”老夫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我说什么?”王夫人逼进一步,瞧着老夫人满是皱褶的脸,咬着牙说”我说,你是老不死的,我说,大爷会回来,可他只会看到你的牌位,你说,你的牌位会对大爷说什么?奥,你可以给大爷托梦,那就要看,阎王爷放不放你这个毒妇从地狱爬出来,还有被你害死的老太爷的姨奶奶们和她们的孩子们在地下等你许久了,你说,他们会放你回来,给大爷托梦么?”

“来呀!”王夫人不欲再于老夫人多说,断喝一声”把这老贱货立时绞死.”她自可以寻一密室结果了王老夫人,可她如此光明正大的杀了她,正是要将把柄交在王清梅手中,以示自己的忠诚.

“是.”三四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拥了上来,擎住老夫人的胳膊,从腰间拽出麻绳就套在了老夫人的脖子上,手上正要用劲.

突然只听道一声”慢着!”王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她用身体挡在王老夫人身前,对王夫人急言令色的说”母亲,你真糊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杀了祖母,等父亲回来,知道此事,能原谅你了么?”

“你懂什么?退下.”王夫人对她喝道.

“贱人,你做的事,连你的亲生女儿都不帮你,以后你的女儿也会亲手勒死你.”王老夫人仰头骂道,又冲着王蓉说”蓉儿,快放了祖母,祖母将管家权交给你,等你父亲回来祖母定会给寻一个好婆家.”

“祖母你说什么呢?”王蓉红着脸跺了下脚,转身对王夫人说”母亲,快放了祖母.”

说着,亲自走过来推开拿着麻绳的婆子,婆子们见是大小姐不敢还手,眼睁睁的望着王夫人.

王夫人被王蓉气的面色惨白,嘴唇打颤，心哆嗦成一团，身子摇晃了一下，自己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拎不清的女儿,她突然想到,王蓉心仪王老夫人娘家的侄子,真是蠢货.

“王夫人,你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儿.”王清梅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扶着她胳膊，闲闲的说了一句。

正这时,王云也提着裙摆敢了过来,一脸焦急的望着王夫人,王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再说出指责自己的话,哪知,王云开口就说”母亲,女儿没有拦住姐姐,母亲,女儿发现姐姐这几日精神不正常,经常自己胡言乱语的.”

“好,好,你才是娘的好女儿.”王夫人安慰的摸了摸王云的头,对身旁的婆子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二小姐说大小姐犯了疯病么,还不将她绑了,送回院子去.”

“是.”婆子们听了王夫人的指令,立刻用绳子将王蓉绑了,这个大小姐平时作威作福,打骂下人,这些婆子早就对她心怀怨恨了,今日她算是落在她们的手里,有个婆子更是将一团破布塞在她的嘴里,省的她说出什么软话,惹得王夫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