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他们真如此说。“王清梅半倚在床上,手指绕着帕子,低垂着粉颈,扯着嘴角问着春分。
”是啊,如夫人,当时奴婢听了,都要气死了。“春分气的鼓着腮帮子又继续说道”如夫人,严文士不是帮您的,可他转身去连络秦王,在秦王那碰了一鼻子灰,奴婢以为,他总是记起夫人的好。“春分一急,把如字忘了,直接就叫了夫人,话说出口,紧张的望向王清梅,见她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心知她没有怪罪,心情一松,又大着胆子说道”可他在门口碰到一个薛大夫,竟被他三言两语的蛊惑着要去寻夫人的妹子,他难道不知道,若夫人妹子的儿子得了天下,夫人只有一死么。“
”哎,若是夫人的孩子还在,有个男孩傍身,他也不敢琵琶别抱,另投其主。”春分有着愁怅的望向窗外,见两只鸟儿在树上叽叽喳 喳 的欢叫着,比她活的还要快乐。
她收回目光,落在王清梅单薄瘦弱的身上,突然想表达些什么,俯下身,趴在她的膝头,心酸的落了泪,说“主儿,是奴婢造次了,惹您伤心了,奴婢是真心心疼您,虽然有个亲妹妹还是仇人,有个表妹也几日不来了,如若有个孩子,就是您最亲的人,这日子也有个盼头,主儿,趁夫人不在,奴婢把将军请回院子吧。”说着抬起眼泪汪汪的泪眼,乞求的望着王清梅。
王清梅心中感动,身子微微颤抖,但她不愿表露出来,很快就镇定下来,她王清梅自会落到需要一个奴婢的怜恤。
她从枕下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春分,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拭干说道“哭什么啊,我还没死呢。”
“奴婢心疼主儿。”
“好了,我再不济也是府里的如夫人,你自不必为我担放,你若是担心你日后的生活,我也可以保证你后顾无忧。”
“不是的,主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春分推着王清梅的手,拼命的摇着头。
“嗯,我知道,拿着吧,以后就我主儿吧,什么夫人,如夫人的,你叫着别扭,我听着也别扭。”
王清梅不容她推托,将荷包放在春分的手里,春分手腕一沉,里面装的应该是块五两多的银子,她心中喜的乐开了花,可面上依旧是满面愁容,伺候王清梅这些日子,她己经摸清了王清梅的脾气,王清梅自傲的是她上杭王家嫡长女的身份,自卑的也是这个身份,如今她的妹子若骑在她的头上,她这一生自是输透了,如今她即想报仇,又想居高位,不知该如何取舍,自己的命运也是在她的手上,若她能本份的随的将军入主后宫,封一宫主位,那么 她这贴身大丫头,自也能水涨船高,可若是她糊涂的话,一心想着报仇,那么只能成为她亲妹子的刀下亡魂,是己烂死在坟墓中的亡人重要,还是她今后余生重要,全在王清梅的一念之间。
“主儿,您无论怎样,奴婢都会跟在您的身边,给您挡刀剑,陪您下火海。”春分说着把荷包握在了手里。
王清梅见她收起荷包,才对她露出个笑容,可这笑意不在眼睛中,眼底依旧冰冷,能被钱收买的都不足为贵。她虽如此想,可也把春分划来自己人的阵营,她要护着这个傻呆呆的小丫头。
“你下去吧,去看看将军再不再书房,和他禀报一声,说我闷了,明日要去国公府看望表妹。”
“呀!”春分惊喜的站起身,主儿这是心思又活络了,轻轻的冲她行个礼,如小燕子般轻盈的转身往外走说“是,主儿,奴婢这就去找将军。”
“真是没个规矩。”王清梅望着她的背影笑着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