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走进将军府,正和从里面出来的将军走了个碰头,将军锐利的眼睛在她脸上睃了睃,她平静的抬起眸子望着他,光明磊落,毫不退缩。
将军心想她若不是王清梅的表妹,早就杀了她,现在,即是王清梅的亲戚,自是他的亲戚,他和煦的冲她说道“来看你表姐啊,不要急着走,陪她吃个中午饭。”
沈瑶依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没有答是,也没有拒绝,而是从他身边走了进去。
严文士在将军身后皱眉刚说了句”瑶郡主........... “就被将军打断了说”瑶郡主天潢贵胄,有些风骨是应当的。“他心想,王清梅就只有这一个能说个话的亲戚了,脾气大些就大些吧,我都无所谓,你们做臣子的就不要挑礼了。
”是,是,有瑶郡主宽慰着如夫人,将军大可放心了。“严文士不动生色的恭维着,见将军己骑上马,他一弯身,坐进轿子里,将军在马上扭头嘲笑他道”老严还不敢骑马呢?“
”不敢, 还是坐轿子稳 当。“严文士回他说。
将军也不强迫他,笑了笑,他喜欢骑马,坐在马背上,看着路上的行人均矮他一头,他就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今天要进宫去见太后和皇后,她们若肯本本份份的让位,自会留她们一命,如不肯,就送她们归西,两个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他心里是一向瞧不起女人的,一向觉得女人安于后宅,头发长见识短,所有的聪慧不过用于争宠而己。
对于是女人他是不怕的,即使贵为太后,皇后他也是不怕的。
不,他的面色突然狰狞如厉鬼,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个狠毒的想法,他是什么都不怕的,自从火烧了武朝阁老,他望着那熊熊而起的大火,大火过后,烧焦的枯骨,竟无比的快意,原来这世上的规则其实简单的很,只要你把生杀欲夺的权力握在手中,胆敢反抗你的人,就送他去死,而死亡是解决事情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将军府的内宅里,沈瑶坐在王清梅的床边的小椅上,见王清梅面色苍白,己经病怏怏的,她想了想,开口问道”恩语回府了么?我用去她院子里打个招呼么?”她说这话时,脸上的神色比平常更加的冷酷,像一个昂仰的斗鸡,仰着头,准备参加战斗一样。
王清梅拉着她的手,让她离自己近些,仔细的望着她,只把沈瑶望的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她才说道“表妹,你可有秦王的消息?”
“秦王?”沈瑶心中一惊,摇了摇头。
“你不会真的认为秦王己经和皇上死在边关了吧。”
“哈哈哈哈哈。”王清梅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表姐?”沈瑶做出困惑的模样,她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秦王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他藏在哪里,可她不准备向王清梅坦白,她不想增加她的负担,或者说,她并不是完全信任王清梅,必竟她和将军是一体的夫妻。
“你若见到秦王,告诉他,他想登上大位,我能帮他,让他来见我。”王清梅牢牢的盯着沈瑶,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却只见沈瑶反握住她的手,轻轻的笑了笑,似安慰小孩般的对她说“好,我知道了,表姐。”
难道严文士给的情报有误,沈瑶并没有搭秦王的船,或者沈瑶在骗她?她呼的身子向后仰去,抽出因情绪激动而颤抖的双手,眼睛紧紧的闭上,一滴泪自眼角滑落,种种委屈,心酸涌上心头,翻身冲向墙里说“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