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扶着沈瑶的手急匆匆的向里走去,越走越心酸,亭台楼阁到没有被烧毁,可里面的家具摆设己经被洗劫一空,荡然无存,只留下空洞洞的房子,等走到大夫人的起居室,她从敞开的门口往里一望,气的他,双眼一翻,身子向后仰去,站在她身后的沈瑶急忙双手一伸,半搂半抱的扶住大夫人,往里一看,也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屋中大夫人的金丝楠木床己经只剩下床围子再那荡悠悠的晃着,挨着床的黄梨木的衣柜,桌子,小几都被贼人搬走了,大夫人养的几盆花连根拔起扔在了靠窗的炕上,花盆也被扫荡一空,更甭提屋中的古玩字画,四面白刷刷的墙上,留着黑黢黢的手印,墙角还有一摊黄渍,风一吹,腥骚扑鼻,大夫人身子一矮,坐在门档上,双手捂脸,肩膀一阵阵的耸动着,她信了三十几年的房子,每一处的摆设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沈瑶的手按着她的肩头,向后面一摆手,雪柔带着大丫鬟拿着条帚,拖布快步走了进去,沈瑶将大夫人搀扶到外面的走廊上,见雪柔他们从上到下的开始清理屋子,又酒了层去虫药,点了熏香,屋子里又散发出一种久违而熟悉的香味。
大夫人精神一振,扶着沈瑶的手站了起来,说道“多亏我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把户籍和房证都随身携带了,否则......”她吓了一个哆嗦,若没有这些东西她们就真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瑶儿,你去看看你的院子,是不是也被糟蹋的不像个样子了。”沈瑶放心不下大夫人,笑着道“母亲,您陪我一同去吧,若我的院子还完整无缺,您就在那歇了,正房让她们好好的打扫打扫,敞亮的开窗户放几天,把污秽之气都放净了,在干干净净的住进去。”
大夫人一听,也有道理,虽然己不抱希望,可还是顺从的扶着沈瑶的手,往她的院子走去,一路行过,断壁残垣,假山倾倒,池水涸干,走时一池子碧绿的叶,粉红的花,正盛开怒放的荷花己被连根拔起,曝晒在阳光下,成了一堆枯草。
又向前行了一段路,大夫人眼睛一亮,推着沈瑶道“瑶儿,你快走几步去看看,你的院子完好无缺呢,我好似听到了鸟鸣声。”
沈瑶见院子前的白玉花树依旧高耸入云,围墙的壁虎青翠欲滴,院门安静的关着,在等着主人的归来,她不敢置信的推门进去,惊呼一声“母亲,你快来,院子里一切依旧,没有被打劫。”
大夫人摇晃着身子,急走几步,推门而入,一见果然如此,拉着沈瑶的手道“快,进屋看看。”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呛她们一脸的灰,可用手在空中扬了扬,抬眼看时,沈瑶惊喜的竟跳了一下,说道“娘,这屋里除了灰多了些,什么都没有变动。”她扑到宋前,揭开扑盖的床帷,对大夫人喊道“娘,你快来坐坐,还算干净。”
“我儿,为何只有你的院子保住了。”
“我的院子偏呸。”沈瑶无心之语触痛了大夫人的心事,她踉跄站起身,要往外走,哽咽的道“以前都是母亲不好,让你住在这儿。”沈瑶后悔的想扇自己两耳光,此时的大夫人己经不起半点刺激,她笑道“还是娘有先见之名,把女儿安顿在这寂静之处,否则咱娘几个今晚连个睡觉的地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