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瞠目的看向大夫人,又扫了扫众人,一挥手,气哼哼的道,把他们都绑起来,推到屋子里,放一把火,把这宅子给老子烧了。
王老夫人躺在地上,听见匪首要烧宅子,一口血喷在地上,挪着身躯,喘着粗气,所有的恐惧惊惶在匪首说要烧了她的宅子里,化为一腔怒火,不顾一切的挣扎着骂道“你个天杀的贼人,先杀了我,再烧我的宅子!”
“好,我成全你。”匪首狞笑着,恼羞成怒,把没找到武帝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此时摔倒在地的王老夫人身上,举起长刀砍向老夫人,老夫人紧闭双眼,头抵着铺在院子里的冰凉磁砖,这一砖一瓦都是她和先夫一银一银的挣回来的,想当年,从两间瓦房里搬进这个宅子时的欣喜,先夫握着她的手,指着院子里哪间是她们老夫妻的屋子,哪间是大女儿的,哪间是小儿子的,留着后罩房给孙子,孙女,后花园里种些什么树,养些什么花,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如今一切都要在她的眼前化为一堆灰烬,叫她有何颜面去见先夫,罢了,她先行一步,也好过,苟活在这世上,看着一生的积蓄被毁于一旦。
“慢着!”沈瑶挣 脱了大夫人的手,冲了出来,挡在了匪首的面前。
匪首闪眼一看,哟,这妞长的也不错哈,就是梳了己婚妇人的发髻,孝敬不了将军,他不嫌弃,当下淫笑道“小娘子,你有何事啊?”
沈瑶望着他一脸猥琐的表情,胃里翻滚的要把早晨吃进的饭菜都吐出来,若是往昔,这样下流的人物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她皱了皱了眉,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和鄙视,冲着匪首道“你们将军允许你们滥杀无辜了么?”
“我们王家在上杭德高望众,在百姓心里更是神邸一般的存在,你们将军若想上杭人心归附,就要理待王家,如今你以杀了二老爷夫妻,又抢走他们的女儿,这事儿传了出去,恐怕将军进城之日,只能得了一座空城,城中的百姓都会逃的无影无踪。”
匪首被沈瑶说的一愣,随后仰头“哈哈”大笑, 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他眼泪都出来了,他指着沈瑶道“小娘子,你莫不是说相声的,特意逗老爷高兴的。”
沈瑶被她笑的毛骨悚然,又见他身后的人也都在笑,一时之间竟在想,莫非自己真的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这时大夫人走了过来,拉住了沈瑶的手,将她挡在身后,默默的对峙着匪首,她心中己打定主意,若匪首对沈瑶起了不轨之心,她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匪首带走沈瑶。
“小娘子,你不知道,百姓有多留恋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宁可死在门前,地里,铺子中,只要存留一线能保住家产的希望,他们都不会离开,你信不信,就是你们王家被烧的连灰都不剩,上杭的百姓,顶多是唏嘘两声,掉两滴泪,转身就回家中把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然后躲在屋里, 求满天的神人,保他们一命。”匪首说着,伸手要推大夫人,一把剑从大夫人身后刺出,直刺向他的咽喉。
匪首没有想到,这群妇儒里还有人会武,一时大意,闪躲不及时,脖子上的皮被锋利的剑尖划破,巨痛袭满全身,他恶狠狠的往脖子上一抹,手心己满是鲜血,他怪叫一声,喊道“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全都剁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