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鞑子自立为方硕王朝,在正式收到武朝拒绝和谈的回复后,陈兵十五万,号称三十万于边关之下,日日叫嚣骂阵,边关附近的村庄己毁于战火,屋倒房塌,尸横遍野。
边关八百里加集深夜递送进宫,皇上震怒,将左相连夜召进宫中,无人知晓皇上和左相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天色己晓,东方露白,随着左相一脸疲惫的走出皇宫,两道圣旨先后颁布,一道圣旨任用皇后的亲弟弟白静夜为骠骑大将军率领西效大营开赴边关,另一道圣旨委派皇上的亲叔叔北靖王奔赴边关亲管国公爷的帅印镇守边关,两道圣旨,两个将军一个是皇亲,一个是外戚,当今圣上的心意在明了不过,国难之时,靠得住的还是自家人,可这自家人给不给他长脸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己是傍晚,红灿灿的晚霞铺满深黑色的天空,王氏又哭晕在了大夫人的怀里,她默然的用手中的银镊子挑动着跳跃的烛芯,人啊,不能太贪心,想着荣华宝贵,又不奋力一拼,哪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随着战事的焦灼,京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人心慌慌,流言四起,为了稳定民心,皇上竟然亲自赐婚赵王,迎娶左相嫡长女宋蔚为王妃,并且让留守在京都的达官贵人都要前去参加,一张大红的喜贴自然也是送到了国公府。
第二日,大夫人在花厅望着前来请安的沈瑶,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说着要去赵王府参加婚宴,备什么礼?变十分留着的瞧着她的面色,见她如常般冷冰冰的站在那儿,干巴巴的说“亲王的规格,照着留下来的礼单随,母亲不用操心,自有老管家会妥善处理。”
“奥.....”大夫人失望的奥了一声,心里猜不透沈瑶在想着什么,前一阵子以死相逼的要嫁赵王,如今听到他的婚事,怎会如此平淡,不会想着要大闹婚礼吧,她的眉心突突跳了几下,这可不行,会连累她的,因此她惊慌的抬起眼,又望着沈瑶叮咛道“赵王的婚事是皇上赐的婚。”
“我知道。”沈瑶生硬的回着她,和母亲也无多余的话可说,她刚要行礼退下,大夫人又道“瑶儿。”沈瑶微微皱了皱眉,母亲难得主动示好,唤她瑶儿,莫不是有事相求,果然,大夫人闪烁着眼神又道“瑶儿,你若有时间去劝劝你表哥,莫要上战场,刀剑无眼的,你姨母就他一个儿子,他现在除了你的话,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瑶儿,你就当行善积德,去劝劝你表哥。”
沈瑶听了大夫人的一番话,气乐了,一仰头,目光如淬了毒的箭,冷冷的道“大夫人,表哥怎会不听姨母的话,听我的话?毁我名节的话,大夫人还需慎言。”
大夫人被沈瑶气的手脚冰凉,眼中蓄着怒火,一拍桌子,站起身,刚想怒叱她几句,突然又委顿的坐回了椅中,双手趴在桌上,哭泣道“我不怪你,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没有规矩,等于在打我的脸,是我没有教好你,都怪我,当年没有拦着国公爷,让你去了边关,都怪我呀,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训斥我?”
沈瑶无语的皱皱眉,扭过身,就见身后站着三个一身宫装的侍女,手中奉着一道旨意,面色愠怒的瞧着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