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快哭了的常珍容,恨不得起身把常晨拉到她的身边,可大小姐的尊严和傲气让她只能忍的将身子扭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心里一面暗暗埋怨,父母为她则的夫婿并非良人,一面责备常晨被沈瑶迷了心窍,一面又诅咒沈瑶一辈子嫁不出去,一张小脸,红了白,白了红,好不精彩。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几片调皮的叶子落在了云朵乌黑的发间,常松温柔的笑着,伸手轻轻的摘掉了云朵头上的落叶,他个子高了她一头,低头看她时,眼眸含笑,情意款款的道“树叶都喜欢你,只落在你的头上。”
沈瑶假若不经意间向常松抛去一眼,看他有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形,正巧撞上常松凝神专注的笑着望着云朵,这熟悉的笑容是自幼时,常松每每对她时的笑容和眼神,她的心顿时如被一根细小的针刺透,感觉到一阵剧痛,她恨不得跑过去,双手掐住云朵的脖子,把她的头按在石头上,碰的鲜血四溅才觉得痛快,常松的爱只能是属于沈瑶的,原来失去是如此可怕,即使从不曾在意过,可一旦当它属于了别人,仍有剥骨割肉之痛。
沈瑶稳了稳心神,她的眼睛刚离开云朵,便又发现秦王不知何时身子靠在月亮门上,双手抱着膀,嘴角噙着吊儿郎当的笑,身后的候府总管急得额头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频频向常松和常晨张望,无奈一个的心思全在未婚妻身上,一个正低着头,心思都在细细体会理相被人尊重并认可的奇妙感觉。
管家急得原地直转磨磨,心想,二位爷,您们在小姐的圈里就己经很失体统了,一一打过招呼就该撤了呀,您们瞧,您们不走,这位王爷也不走,这要传出点伤风败俗的风闻,靖远候府的订婚宴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族,那逢年过节夫人的赏花宴,四时节庆,候府还有什么脸摆宴呢?哎,不管了,我去找老爷做主,管家想着,一扭身,急急的摆手命小厮去外院客厅把候爷请来。
当沈瑶的目光和秦王接触时,秦王对她笑了一笑,沈瑶的脸刷的沉了下来,秦王的笑容让她很不似乎,似乎在表达,国公府大小姐在靖远候府争风吃醋的样子我记住了,看来,大小姐果然是恨嫁呀,沈瑶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跑过去,把他的脑袋也拧下来,和云朵的摆放在一起。
沈瑶扯动着嘴角,移开了目光,她转念一想,还是把心思用在常松身上,若能迎回他的心意,顺利嫁入候府,质疑和白脸又算得了什么?她要是能和常松单独说几句话就好了,她相信,只要他们能独处一段时间,她就有把握让常松回心转意,想到这,她又斗志昂仰的对
身侧的常晨,嫣然一笑道“你若随军去边关那一日,我定会站在长安街头送你,恭祝你凯旋而归,立不世之奇功。”
常晨听了喜不自禁,早将常珍容忘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