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临大敌

楠玥想了几日，认为还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回去空谷打探消息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二哥回去之后也未必能再出来，送消息出来就更不可能了，空谷守卫出了名的森严。

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死盯住六大门派，看他们和谁有接触，其中有没有能够联系到司空家族的黑市牙人。若有，便要把这件事扼杀在摇篮中。

楠玥和楠星再一次来到沧月楼，却发现今日的沧月楼与以往完全不同。大门虽开着，但门口挂上了闭门谢客的牌匾，大门前还有8个守卫，四人立于一侧，隐匿于暗处的暗卫多了至少一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霖霜正欲出门，便看见楠玥和楠星迎面走来，她急急上前，小声说道：“姑娘和公子来了，半个时辰前，派出去监视六大门派的探子来报，说他们接触了一批杀手，数量远不止几个，主子本想请二位过来一起商议，但这会儿才安排好，二位就来了。”

楠玥和楠星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心里都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六大门派雇佣的这批杀手中，也许就有司空家的某位。如果来的是司空楠歌，问题倒是不大，楠玥一人便可搞定，毕竟楠歌的资质是家族中最差的。

像司空家这样的家族，孩子们的资质才是长辈最看重的东西。资质差的孩子，在家族中不仅分配不到最优质的资源，也得不到父母长辈的疼爱。这样的家族，需要的是能够传承辉煌，使家族蒸蒸日上的后代。

但如果来的是父亲司空诺，亦或大哥司空楠凤，那一切就会失控。先不说楠玥和楠星是否有力与之抗衡，在他们成长过程中，父亲和大哥给他们产生的威压就足以让他们不战而退。更何况，也许他们还未出手，就先被父亲或者大哥制服了。

兄妹二人各怀心事，但都没有拒绝霖霜的邀请，抬脚跟着霖霜进入戒备森严的沧月楼。

穆黎衫今日没有似往常一般在三楼，而是在一楼大堂最中央的位置正襟危坐。楠玥自认识穆黎衫以来，几乎没有见过他这般正经的模样，似乎如临大敌。

楠星故作轻松地说道：“怎得这般严肃？外面还多了这么多暗卫，几个小杀手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穆黎衫认真回道：“就在前一刻，探子来报，说空谷有人出谷了。”

穆黎衫没有继续说下去，楠玥和楠星的担忧这么快就得到了印证，他们也是一愣，对视一眼，楠玥问道：“可知是谁？”

“司空家的人，即便见到真面目，也不知道谁是谁，探子只知有人出谷。”穆黎衫回答道。

“是男是女？可是来上京了？也未必就是来找你的，兴许有别的任务。”楠玥又说道。

“男女也看不出，出谷那日磅礴大雨，又是夜间，穿着蓑衣，探子看不真切，追了几步便跟丢了。看来我的人还是得好好训练训练，对上司空家，毫无胜算。”穆黎衫回道。

“哼，知道就好。”楠星骄傲地说道。

“二哥！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楠玥白了楠星一眼怪罪道。

“不然呢？三个人抱头痛哭吗？”楠星回了楠玥一个白眼，并抬杠着说道，随后又对穆黎衫说：“无论如何，先弄清楚空谷出来的人是什么模样，往哪边走，我们好有所戒备。”

穆黎衫点头说道：“已经安排探子沿途继续探查了。”

楠星接着说：“怎得都到这会儿了，还不雇我们兄妹俩帮你杀人？真是笨死你算了。”

穆黎衫还未来得及回答，楠玥赶忙说道：“司空家有司空家的规矩，我们虽然游历在外，但也还是司空家的人，所以你不雇佣我们，我们是不会帮你对抗空谷的。”

穆黎衫对楠星说：“二哥，我何时说不可了？今日便下定，求二哥帮忙照应一二。至于楠玥，待在我身边，便好。”

“嘿，你这个登徒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楠星听到穆黎衫要把楠玥留在身边就来气。

“二哥误会了，我是担心楠玥受伤。”穆黎衫解释说。

“别喊我二哥，谁是你二哥？定金银子拿来，别啰嗦。”楠星说着便伸出手去。

这时霖霜赶忙上前，呈上一叠厚厚的银票，楠星数了数，满意地收了起来，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楠玥还是跟着我比较好，银票我收下了，让你的探子尽快探查清楚，我们也好早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