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血拼”,叶琬满意地打量着自己哥哥手中满满的“战利品”,一蹦一跳地跟在他后面。
莫名一阵眩晕袭来,叶琬像是被隔绝在玻璃的另一面,无论怎么哭喊,哥哥都在她的视线里渐渐离开……
“小琬,你不要生白染的气,他也是为了你好,回家先去给他说几句好话……”
叶琛一直没有听到回答,转身发现她并不在自己身后:“小琬!小琬你去哪?”
被隔绝在另一边的叶琬也在拼了命地大喊,试图可以得到自家哥哥的回应。
“哈哈,别费力气了,你就算是把自己喊成哑巴他也听不到。”
“你,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倒要看看为了你,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声音像是从空气中飘来,不管你怎么睁大双眼去看,不仅看不到半个身影,眼前的景象却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叶琛在原地找了一会儿,慢慢引起了周围人群的一些小骚动。抛开了最初的焦急,冷静下来的他躲到了转角的阴影里唤出了月无,让他去给白染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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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
沧泠正坐在冥皇殿前的荷花池边,无所事事地盯着池中的金鱼。
“王上,尸王几天前送来的信,您还没看。”
“他车轱辘话说了几千年,老夫听都听腻了,你就随便回一封就行了,觉得麻烦不会也没事。富贵,老夫相信你的能力!”
被叫做富贵的侍从脸色暗了暗,多年闭关竟然让他忘记了他家王上的恶趣味。
别人家的仙侍都巴不得起些听起来就冒着仙气儿的名字,只有他家王上一直坚持走“亲民”路线,所以家里的仙侍们要是飞升前起好了名字的还好,只要是等着殿下赐名的就都被叫成了富贵儿、长生……
“富贵儿啊,你不回答老夫,会让老夫以为你对老夫有什么意见。”
“属下不敢。”
“嗯嗯,老夫就暂且相信你吧。”
一袭白衣的男人随意依靠在石栏上就美成了画,纤长的指直直朝着水面垂下,指尖渐渐凝结出一团白色的光芒。
光芒慢慢落下,在接触到水面的瞬间碎裂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冥界几千年的豢养,灵力对池中的金鱼早就有了超乎想象的吸引力。
男人好看的眸子微垂,看着一条稍大的鱼借着力量上的优势挤开了几条同类,贪婪地吸食着漂浮着的灵力,唇间缓缓涌起了几丝冰冷的笑意。
看吧,这世间万物,生来就注定了弱肉强食,这大千世界,说穿了不过只是巧取豪夺。
可是……
那个傻丫头呢?
那个为了救人搭上自己姓名的傻丫头呢?
那个休养了千年才得以修复,却转眼又丢了性命的傻丫头呢?
他抬起头,默默望向冥皇殿的方向,那盏被他放在长案上的魂灯似乎就在眼前,是从什么时候对那丫头上了心?他默默地问了自己一句,却没有答案,反正他从来也没有争过那只老狐狸。
那,这一次,会不会不同呢?
长睫突然一抖,他的丫头!有些人果然已经按捺不住了吗?
起身,身上的衣衫无风而动,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他的丫头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