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第四次进入世安苑被阻离去后,剪秋带着皇上特意赏赐给宜修的金桔到了内室。
一边将金桔放到小几上,剪秋一边问着,“贝勒爷已经是第四次被阻了,四贝勒会不会因此而生主子的气?”
宜修拿起一个小金桔,摇了摇头。
见宜修不语,剪秋心一横跪到宜修面前,“主子,奴婢知道主子因为之前的事情而生贝勒爷的气,但是贝勒爷毕竟是小阿哥小格格的阿玛,就算主子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小主子们想想啊。”
剪秋的话似一把刀,插进宜修一直想要逃避的心里。
是啊,怎么逃得掉呢。
宜修看了看窗外澄净如洗的蓝天,饶是蓝宝石般的天上不也会飘着朵朵白云吗?
宜修闭了闭眼,只觉得累得很。
宜修摆了摆手让剪秋下去,“我知道了,多谢你了剪秋。”
只要她还是他的侧福晋,她便不可能躲避得了,更何况还有绵绵和琤琤呢。
宜修起身到暖阁里。
绵绵和琤琤闭着眼睡得正香。
看到这般乖巧可人的两个小宝宝,宜修原本浑身的疲倦便一扫而空。
宜修知道,即使现在绵绵和琤琤是四贝勒唯一的子嗣,但从打听来的消息来看,四贝勒已经恢复了对后院的雨露均沾,饶是柔则被禁足,但后院的其他人,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她要帮琤琤绵绵保住应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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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过去,四贝勒又到了世安苑外,想要进去,正好就碰到开门的宜修。
四贝勒准备敲门的手顿住,有些尴尬。
“宜儿这是要出去吗?”
宜修点了点头,“前几日府里的管事嬷嬷将账本和对牌拿了过来,妾看了几日,准备去找管事嬷嬷。”
看着宜修面色柔和一如以往,甚至或许因为这些日子没见到,四贝勒居然从宜修脸上看到几分让他心跳加速的清丽和衿贵。
四贝勒将手放下,想要去牵宜修的手,却被宜修躲开。
四贝勒面色有些不虞,“爷来看看绵绵和琤琤。”
宜修侧过身,让四贝勒进到世安苑内,低下头叫四贝勒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前些日子妾身子不适,担忧病气感染爷便让江福海拦住了爷,还请爷见谅。”
四贝勒抿了抿唇。
他如何不知道这只是来推脱他的借口?
但至少现在让自己进去了不是?
四贝勒迈开步子往里走,连头也不回,“知道了,不过若是再有这种情况应该将绵绵和琤琤带到前院住几日,他们身子弱。”
宜修捏紧了拳,但还是没有说话。
原本也曾恩爱过的两人就这样一人往外走,一人往里走。
有了宜修的退步,饶是四贝勒恢复了雨露均沾,在世安苑却总是待得最久的。
绵绵和琤琤每天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像小猪似的。
四季交替,隔着窗户看过了秋天的落叶纷纷,冬天的雪若鹅毛,春日的百花盛放,转眼绵绵和琤琤也快满周岁了。
绵绵和琤琤已经能坐的起来也能跪着用手撑着到处爬来爬去,已经在学着走路和说话了。
宜修从府外买了不少棉花,用棉花将屋子里尖锐的边角都包了起来。
四贝勒也从皇上和德妃手里讨来了能铺满内室的羊毛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