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后,胤祯和胤祥在世安苑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离开后,屋内就剩下了宜修和四贝勒。
宜修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开口,“爷没有什么和妾说吗?”
四贝勒拿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你是说什么事情?”
宜修坐直身子,正对着四贝勒看过来的目光,“今日妾听说一则消息。”宜修闭了闭眼才继续说着,“爷想要将绵绵和琤琤带到正院福晋膝下抚养。”说出来后宜修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四贝勒点了点头,“宛宛是嫡福晋,绵绵和琤琤在宛宛膝下长大,对他们更好。”
四贝勒说得极其轻松就像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一般,但宜修心里却掀起轩然大波。
“不可能!”宜修咬了咬唇,格外坚决。
四贝勒将茶盏放下,微微皱了皱眉,沉默许久,用轻声细语想要安抚宜修,“爷也是为绵绵和琤琤好。”说着还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
宜修摇头,再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四贝勒感觉格外陌生,“我不能答应的!”
这是宜修在四贝勒面前第一次自称换成了“我”。
在嫁给四贝勒为侧福晋之前,宜修和四贝勒见过,当时她的自称是“臣女”,是乌拉那拉氏的格格。
后面嫁给了四贝勒为侧福晋,她的自称就换成了“妾”,是四贝勒的侧福晋。
但这次她的自称是“我”,她也想成为一下乌拉那拉宜修。
“绵绵和琤琤是我的命根子,我定然不会同意的。”
这还是宜修在四贝勒面前第一次甩脸色。
四贝勒一直都是被捧着着,恍然这样对宜修顶撞,怒火一下子就烧到了心头,“按着规矩妾室所出的子嗣就应该养到嫡妻膝下!”说完便甩手离开了世安苑。
剪秋听着里面两人的争吵就一直揪着心。,现在四贝勒离开了,剪秋就赶紧到内室来。
一进到屋内,剪秋就看到了坐到软塌上低着头的宜修。
“主子,刚刚是怎么了?”
剪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起来。
宜修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双玉环忽然就笑了,“剪秋,他竟然想把绵绵和琤琤抱去正院!!”
“啊这,贝勒爷也......”剪秋心里对四贝勒的不喜又多了几分。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好宜修的情绪。
剪秋从一旁的桌上到了盏清茶递到宜修面前,“主子,您是小主子的生母,再怎么也不可能直接越过您的。”
宜修抬起头,结果剪秋递过来的茶,小饮了几口,忽然用力将手上的一双玉环取了下来,“原来也不过如此。”
玉环被放到小几上。
剪秋赶紧拉过来宜修的手上看着,果然宜修整个手都是红的。
这玉环是四贝勒在新婚夜的时候给宜修戴上的,宜修一直爱若珍宝,连沐浴都不曾脱下,后来宜修怀胎难免胖了几分,现在强行将玉环摘下定然是要受痛的。
宜修不在意将手从剪秋手里抽出来,目光落在莹白的一对玉环上,“收起来吧。”
剪秋不敢再这个时候忤逆宜修也就答应下来,特意从梳妆台上取了一个红木雕花匣子将一对玉环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