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明显被她的话激到，可又忽然轻笑出声。
许灿“我是什么东西？”
许灿“看不出来吗。”
他轻轻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忽然用力，然后掰断了自己的拇指，并没有想象中的血液迸溅，而是大片蓝色光明闪过。
陈杳杳“你是AI机器人。”
她不敢相信得看着这一幕。
许灿“去吧，问问你的王源。”
许灿“问问他的制造者陈博士都造过什么孽。”
许灿“喔，对了。”
许灿“你头发该染了。”
他往地上丢了一支染发膏，陈杳杳的头发已经几日没有染黑过了，发根有些绒毛似的淡绿色。
攀上栏杆，在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许灿“陈杳杳，你好。”
许灿“我叫许灿。”
男生话语阴冷却又带着笑意，让她起了半身鸡皮疙瘩。
她默默拾起地上的染发膏，这支染发膏是他在提醒她别忘记自己的身世，回了寝室后，陈杳杳把染发膏放在书包里，之后的考试也心不在焉。
考试结束了，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可她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拿到了手机之后，发现微信里有不少同学问她考得怎么样，难不难。
可唯独王源没有发来一条信息。
她也觉得王源可能心情不好想让他先静一静，只是给他发了一句晚安就关掉了手机。
本来想趁着晚上洗头发的时候顺道用那瓶染发膏把发尾染一染，可又回想着许灿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就没敢用。
第二天集训营开门的时候，她没有着急离开，只是一个人慢悠悠得走在黄昏下的楼内，暖阳斜露，在这里的这些天很开心。
楼内回荡着她的脚步声，这段时光渐渐向她告别，据看门大爷说，她是走得最晚的一个学生。
她单肩背着包，一出门就看见那一辆黑色轿车内那抹熟悉的身影。
陈思铭坐在主驾驶位，车窗半摇下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外面，看见她出来了就下了车拿过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陈杳杳坐进副驾驶，后面的座位上放了她喜欢的零食。
陈杳杳“陈老师你怎么来接我了？”
陈思铭“我不是说了嘛，不在学校就别叫老师。”
他单手转着方向盘，手指尖在上面一下下搭着。
陈杳杳“陈思铭。”
陈思铭“诶。”
陈思铭“我刚好来这边培训，顺道来接你。”
陈思铭“这车我还是问温已舟借的呢。”
陈思铭“对了，你们温老师对你怎么样？”
陈杳杳“挺好的，他挺照顾我的。”
车内一阵沉默。
陈思铭“杳杳，车后座有零食，从这儿到机场的路挺长的，饿了可以吃点。”
陈杳杳“嗯。”
陈思铭“这回考得怎么样？”
陈杳杳心里一“咯噔”，昨天考试的时候她脑袋里乱糟糟的，写了点什么她自己都忘了，到后面大题也是故意放水一顿乱写。
陈杳杳“还行。”
陈思铭“要是保送了想好选哪了吗？”
陈杳杳“复旦。”
陈思铭“杳杳你今天话特别少。”
他在一个红绿灯前开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侧过头来观察她的表情，女孩低垂的眼眸和明显提不起的兴趣是无法掩盖的。
陈杳杳“有吗，我觉得还好。”
陈思铭“害，小姑娘长大了，有心事了。”
他欣慰又无奈得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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