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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他和她的往事(完结)

魂穿成女?成女?!

“果然多生一个是错误的,这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永王瞪着被打趴在地上的永长则冷冷的说道,而站在永长则旁边一副胜利者姿态的是永长则的哥哥——永安。

“父王,我这几日的剑术进步很大吧?”

永安对于手下败将的弟弟看都没多看一眼,而是笑着朝永王讨要夸奖。

“很好,不愧是我未来的继承人,你的剑术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继续保持下去。”

永王满意的冲着永安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对这个大儿子的骄傲之色,而当他转过脸看向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永长则时脸瞬间冷下下来,下令将永长则抬下去后便又笑着搂住了永安的肩膀,俩父子有说有笑的边走边说道:

“永安啊,今天累了吧?累的话今天的训练就先到此吧,你想吃什么,一会我叫人给你安排。”

“真的吗父王?那我今天权当放个假咯,我想要吃红烧肉!”

永安一听今天可以提前休息还有好吃的,顿时高兴得俩眼放光的道,而永王这边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与之相比较下,被抬下去的永长则就仿佛不像是亲生的一样。

“可恶!”

被送回房间的永长则不甘心的朝墙上砸去了一拳,牙齿被气得咯咯作响,他这一举动是吓得那些负责给他疗伤的侍女们全部都感到不知所措。

“要是没有兄长的话...”

永长则愤愤不平的又砸出一拳道,手背已经被他重新砸出血,但这种程度的疼痛完全盖不住永长则心中的怒火与不甘。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兄长?如果打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的话,那么父亲是不是就会重视自己一点?或者说既然有了兄长,自己又是为什么出生?难道就是为了衬托自己的兄长吗?

想到这里永长则突然很沮丧的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萎了一般无力的靠在墙上(永长则是坐在床上的,现在他是靠在床靠墙的那里)任由侍女们手忙脚乱的上前来给他重新包扎。

似乎从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啊,很早以前这皇国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无论是在哪里都是这个法则,自己打从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兄长,兄长才比他大一个月,他是由一个侧妃生下来的孩子,也就是父王口中那个多余的孩子,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被拿去和兄长做比较,然后是什么都比不过兄长,所以从小到大自己的父王就从未给自己好脸色看,自己更是从未被自己的兄长正眼看过,也从未被尊敬过,更没被爱过。

想要被人承认?被人尊敬?被人爱?那就必须比兄长厉害,不然你凭什么得到这些?这是永长则知道的,放眼整个皇国都是如此,在这里的所有人想要什么都是靠互相争斗互相抢夺获得的,你要是没本事,争不过人家那你就什么都没有,在这里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谁也不许有怨言。

“呐,我问你,你怕过我吗?”

永长则突然的冲着身旁正在给自己手臂包扎的侍女问道,那侍女闻言先是一愣,目光在和永长则对上的那一刻,身子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连忙向后退去,跪在了永长则面前连声道:

“抱...抱歉少主,奴婢手笨,还还请少主原谅!”

侍女误以为自己给永长则包扎的时候弄疼了对方才导致对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永长则见状则是冷笑了一声,下床缓缓的朝那侍女走过去并一把揪起了侍女的头发,恶狠狠地道:

“我没叫你抱歉!我没叫你抱歉你跟我抱什么歉啊?啊?!”

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永长则狠狠的将侍女的头往下摁去,侍女吃痛却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留着眼泪,身子还在止不住的颤抖,显然她的这个反应就是回答了永长则的第一个问题。

“说起来你们都管我叫少主是吧?”

永长则冷眼从那侍女身上移开转看向了周围其他的侍女,其余人见状纷纷害怕的本能想后退了一步,因为她们都看到了永长则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可怕。

“为什么都不叫我太子或者皇子大人啊?就因为我是次子不配吗?!啊?!”

永长则发泄般的朝眼前最近的一名侍女狠狠的踹去,见着其他人被吓得不敢动,对此他更是变本加厉的对着其他侍女又是连打带踹的又是揪着她们的头发恶毒的叫骂着,直至心中堵着的气发泄得差不多时永长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并松开一名侍女的头发朝她吐了一口口水。

“哼,你们沦为这样的下场全都是因为你们的地位低我一等!你们怨不得别人,那么给你们一次机会跟我比试比试,你们一起上,来啊!”

永长则朝着横七竖八倒在自己面前的侍女们吼道,而侍女们只敢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跪拜在他面前连声求饶着。

“哼,抛开我的身份不谈,你们就没一样敢拿出来和我比的吗?废物一群!如果不是我的地位比你们高的话,那在你们眼里我还是谁?!”

永长则刚消下去的气被这群跪拜求饶的侍女们再度点燃了起来,他愤怒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将那些侍女踢翻在地,终于在接连不断的毒打和叫骂声下,侍女们再也忍受不住的逃出了永长则的房间,并大声叫唤着长则少主发疯了。

“如果我连少主都不是,我还能是什么...”

永长则站在原地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了好几下后才缓过了劲,缓过来的永长则神色立马暗淡了下去,嘴里喃喃念着,拳头也下意识的捏紧,他现在的心情是要多灰暗有多灰暗,他陷入了自我迷茫中,虽然他一直冲着那些没胆的侍女们喊着废物,但其实他真正想喊成废物的是自己。

自己从出生就从未被任何人承认,还一直被自己的兄长压一头,自己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吗?

“喂~睡着了吗?”

武皇的叫喊声直接把刚进入一点梦想的永长则给吵醒了,大院内,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永长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一般,表情很是不爽的看向了身侧正瞪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看着自己的武皇,抬手将武皇的脸推过一边后便从地上坐起,冲着武皇不耐烦的道:

“我说咱们就不能各练各的?别来烦我好吗?等下被你父亲看到又是对你一阵打骂。”

“父王他向来都是这么对我的,习惯了,之前说好的,你要教我练剑的。”

“啧。”

看着武皇那一脸天真又倔强的模样,永长则先是很不悦的啧了一声,但想想武帝给自己的练习时间还有很长,今日份的他已经练完了,那么剩下的陪这个总是一脸天真,又不懂事的小姑娘一点点道理来打发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永长则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只见他一改态度拿好了木剑摆好架势冲着武皇笑道:

“好啊,那我俩就一起练习吧。”

“嗯!”

武皇在摆好架势的一刻,神色一正,身子先下手为强的朝永长则攻去!

“呃啊~”

被永安一击击倒在地的永长则痛呼出了声,手中的木剑还跌落至一旁,在他到底之时,一阵掌声就从侧边响起。

“好!今天我儿的功夫又进步了啊。”

永王在一旁连声拍手称好道,看向永安的脸上满是骄傲与喜悦。

“这没什么父亲,我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呢。”

永安用手背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同样以笑脸看向了永王,那脸上颇有胜利的成就感。

“呵呵,今天也是辛苦我儿了,至于你这个废物,还躺在地上做什么?还不滚起来继续练!”

永王笑着慰问完永安后转看向永长则时就立马冷下来了一张脸,语气颇为不耐烦与不友好的冲着永长则呵斥道,永长则咬紧牙关,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捡起了自己的木剑,继续摆好了姿势,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永安。

“你今天就练习一整天的基础功好了,安儿今日还有其他的训练项目。”

永王说这话时已经走到了永安面前并一只手揽住了永安的肩膀,冷言冷语和永长则说完后转过来看向永安又是一张慈爱的笑脸。

于是在永长则包含愤怒与不甘的注视下,永王就这么揽着永安的肩膀离开了,还有说有笑的。

“可恶!!”

心中怒火与不甘无处发泄的永长则狠狠的将手中的木剑朝地上摔去,仰天咆哮对天宣泄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打不过!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这么废材?为什么自己和兄长的区别会这么大?!自己就这么不配得到父亲的承认和爱吗?!

“呜呜呜...”

在永长则面前没一点还手之力的武皇直接被揍哭了,哭得永长则还有点脑壳疼,但是他可没对有武皇有一点同情,反而这般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模样惹他更是心烦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用吗?!有时间哭的话还不如抓紧时间站起来,继续打!”

永长则按耐不住躁火的冲着武皇吼道,但这一吼武皇是哭得更凶了,不止如此她还委屈屈巴巴的看着永长则,哭腔满满的道:

“可是...我打不过你啊。”

“那你哭就能赢了?能打赢你那个父王了?”

“我也打不过父王,呜呜呜呜!”

武皇哭得更凶更委屈了,整得永长则都开始无语起来了。

“我说...”

永长则长叹了一口气,眼神突然一软,道:

“你父王经常骂你打你的吗?”

说话间永长则注意起了武皇衣袖之下的各种淤青和伤害。

“嗯...”

见着武皇用着沙哑的声音点头嗯了一声后永长则接道:

“那你从来都没有获得你父亲的承认么?”

“没有...因为我总是笨手笨脚的,干什么都干不好,从未让父王高兴过。”

“那你...”

永长则眼神变了变:

“有没有恨过你的父王?”

“恨?那是什么?”

武皇歪了歪脑袋,脸上的表情直接说明了她并不知道这个字的含义,这让永长则一愣,改口又问了句:

“那你爱过你父王吗?或者说你觉得你的父王爱过你吗?”

“爱又是什么?”

武皇又将脑袋歪过了一边,脸上疑惑的表情更重了。

“你这...唉!”

永长则真的被武皇给整无语了,本来已经想好继续说什么的,被这么一整,话到嘴边全都吞了下去,本想就此放弃继续和武皇谈论这个话题的,但沉默了一会后再度抬头却发现对方依旧是一张疑惑求解的表情望着自己,那眼神看久了永长则觉得恶心到有些忍受不了,只好妥协的叹了一口气后,强压性子跟武皇解释道:

“所谓的爱啊,爱就是....”

即将说出口的永长则突然顿住了,因为他脑子里也是一片空,好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爱,于是改口道:

“反正所谓的恨就是你很讨厌一个人,不想看见他不想和他说话,甚至还不想让对方活着!”

永长则越说越激动,拳头不自觉的捏紧了,解释恨时他的脑海里就立马浮现了永安的模样。

“啊,至于那个所谓的爱,应该就是和恨相反的感觉,,就是想看见他想和他说话,而且不讨厌那个人,还承认那个人所做的一切。”

“那我对你就是爱咯?”

永长则万万没想到自己刚一解释完,武皇就直接丢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过来,还突然来起了精神,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永长则道。

“这...这不可能!”

永长则想都没想直接愤怒的吼了武皇,武皇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被这一吼再度吓出了眼泪。

“可是...就是你自己说的嘛,不讨厌一个人,喜欢看见他想和说话并且承认...这不就是你说的爱嘛...”

武皇很是委屈的为自己辩解着,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还滴落了下来。

“你...承认我?”

永长则脸上罕见的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嘴里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出了这句话,在得到武皇点头承认后原地愣了好几秒,身子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额头上冒着汗,表情说不上来的古怪与别扭,道:

“感觉你就这么把这个当成爱有点奇怪啊,我说的爱只是大概理解的,不是爱真正的意思,真正的意思应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么简单的...”

永长则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内心的这种惶恐到底是什么?

直至夜里,躺在床上的永长则还在想这个问题,他一只手捂在自己胸口前,脑海里一遍遍重复播放着同一个张脸同一个画面同一句话:

“那我对你就是爱咯?”

“可恶...”

忽然感到胸口发堵的永长则翻身睡过了一遍,闭上眼,努力的将武皇的那张脸从自己大脑里赶出去,但就像是有毒一般,怎么都挥不去,为此感到心烦意乱的永长则又翻身睡回了原来的方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在意那傻子说的话了啊。”

永长则在心中这般郁闷道,想到这他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了自己父王还有兄长的模样,那一刻他也想起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到这?又是为什么答应武帝做他的干儿子。

“废物!”

永王一如既往地冲着他这个永远打不赢哥哥的次子骂了一句后转身就揽着永安的肩膀离开了,这一刻坐在地上的永长则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直接一把抹干自己的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后直接往王城大门方向奔去,永王见着他这个势头是想直接冲出大门离家出走,顿时心中对这个儿子的鄙夷更重了,他决心不给予理会,反正已经认定了那就是废物一个了,还花精力在废物身上的话不如多关注一下永安。

于是在没永王下令拦截的情况下,永长则直接逃出了王城,还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城外跑,跑得越远,他心中的那股委屈却是越大,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这已经是他很努力克制的成果了。

那一夜,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只知道最后精疲力尽的他爬上了一辆出城的粮车上藏了起来,并沉沉的在里面睡去了,时间和路程就在他睡眠当中度过了,等他再度睁眼时是他被车主发现,直接从车里扒出来扔到了地上。

因为自己从一出生就从未被认可过,永王就没有对外宣称过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皇国上下没有一个人认识他是皇上的儿子,虽说只是个次子就是了。

被扔下车的永长则发现自己身上的财产不知何时被夺了个精光,等到他发现要回头找那个车主算账时,那车主早就跑没了影,于是身无分文的永长则就这么来到了皇国对面的武国中,在满无目的的行走下最终来到洛闵镇。

三天过去了,因为骨子里的倔强,没钱就不抢不吃,只靠着喝喝水度日的永长则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桥底下,在意识弥留之际,他又陷入了自我迷茫之中:

三天了,父亲居然还真没有派人来找自己,看来在父亲眼里自己真的就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可是,就这样好吗?就这样真的好吗?就因为自己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哥哥,就应该落为这样的下场?就只配饿死在他乡?这些全都因为自己不如哥哥?

只要有哥哥存在,只要自己一天比不过自己的哥哥,那么自己就没有一点存在价值,就不配得到一点点的爱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这么死在街头也不错,至少这对于现在他来说,远离那个伤心之地,在他乡迎接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但...自己当真甘心如此吗?

“我...不甘心。”

全靠心中的一股气,永长则强撑着身子再度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气不允许他就这么结束在这里了,但现在身无分文,外加体力即将到极限的他确实是到了走投无路的绝境当中了,于是他便诞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那就是刺杀当今这个国家的皇上,取了他的项上人头,证明自己狠起来是连皇上都能杀死的人,甚至自己还有可能提着那头颅去找自己的父王,当场证明给父王看,自己不是一无是处的!

即便可行性非常的低,但是他不怕,因为他现在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身为一个废物死在他乡,这是他宁死都不愿接受的!

果不出所料的,在他找到皇城去行刺的那天,还没见着皇上就被人抓住了,并押送到了皇上面前沦为了阶下囚,但事出反转的,他从阶下囚成为了武帝的干儿子。

这如果不是老天终于开眼赐予他一次机会的话那还能是什么?这绝仅一次的机会他是一定要把握住的!

回想起这些的永长则内心重新冷了下来,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吐出,脑中那些杂乱的画面终于消失了,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安然入睡了,在睡着前他暗暗的在心中发誓,自己绝对不要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干扰了,要时刻记住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第二天

“突然觉得自己昨天想的都是多余的,要不直接就趁着今天赶紧跑路走人算了。”

院子内永长则嘴角抽动着看着大清早就跑来找自己练剑,但因为跑太快刹不住而直接一头摔进花圃里的武皇,内心有一万匹【哔——!】跑过,他看不下的一手捂住了自己脸,捏紧了拳头在心中咆哮道: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蠢的人啊?!”

没一会武皇从花圃里面挣扎出来了,对于自己方才在永长则面前出的糗,她脸上只是嘻嘻笑着,并不在意,随后一路小碎步的,抱着一根木剑,笑嘻嘻的凑到还用手捂着脸的永长则面前一蹦一蹦的道:

“练剑练剑练剑~”

“啊....造孽啊。”

耳朵里听着武皇的吵闹声,永长则手依旧捂着脸,头向后仰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

“练剑练剑,昨天说好的,要继续教我练剑练剑~”

武皇就像是没察觉到一点点永长则那逐渐因为不耐烦而将要爆发出来的怒火一般,依旧是那张开心的笑脸,嘴里还在以欢快的语调催促着永长则。

“你他妈的到底烦不烦啊?!”

实在忍无可忍的永长则直接暴喝出了声。

武皇也是被这一声吼给吓没了声,只见她直接愣住,定定的看着永长则,没一会,豆大的眼泪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了,但是她并没有哭出声,也没有被吓走,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眼泪汪汪的看着永长则,抿着的小嘴努力的不发出一点声响。

“还赖在这里干嘛?再在这里烦我,我就叫你爹来了!”

永长则见武皇还不走,心中一火,继续冲着武皇吼道,但武皇也是莫名的倔,依旧站在原地不肯走,也不哭出声。

“你是不是有病啊?!”

见此状永长则是再也耐不住性子和火气了,直接抬手就是冲武皇脸上狠狠的扇去一掌,武皇被这一掌闪得脸颊通红,眼泪都被打掉下来,但她依旧抿着嘴站在原地,不肯走。

“你...!”

永长则也是不想对方竟是如此的倔强,自己都如此了还是赶不走,顿时气得不打一处,连着指武皇好几下都没说出一句话。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被打被骂还赖在这里?你懂不懂什么叫羞辱?”

永长则胸口上下起伏着,他长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后,语气稍有缓和了一些对着武皇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羞辱。”

而这时候先前一直忍住不吱声的武皇声音沙哑的开口了:

“但我知道我就是爱上你了,爱你,就不能讨厌和你说话,和你在一起...”

“哈啊?!”

永长则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像吃到了屎一样,本想破口大骂,但一回想这个所谓爱的观念就是自己昨天跟他说的,顿时就把话给吞了下去,努力平复了好一会情绪后,改口道:

“拜托别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吗?你懂得啥是爱吗?爱是这样的吗?你懂啥爱啊懂?!”

永长则是越说越激动,武皇也是越听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就越多。

“就是爱,我爱你,所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忍耐住的,随便你打随便你骂,我都会忍耐住的...呜”

武皇说这句话说到最后差点没憋住哭出来,但她用力一吞口水还是忍住了,顿了一下后接道:

“父王他...他没说过他爱我,他只会逼着我练武,练不好就会骂我打我,但是你不一样,你虽然打我骂我,但你还是会多和我说话,还教我其他东西,告诉我好多我不知道的,而且你还很厉害又勇敢,我很羡慕也很钦佩你,所以...我对你的就是爱!”

永长则被武皇的这番话彻底气得一时半会说不上话,捏紧的拳头都是在颤抖着,忽然间的他心中那种莫名的烦躁感又上来了。

“行行行,算我说不过你,也是我自己嘴贱,跟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好,现在你就告诉我,怎样,你才能从我眼前消失?”

“我不走!除非你教我练剑!”

武皇一听永长则要自己消失顿时就急了眼。

“非得练剑是吧?好,练,练练,来,赶紧练完就赶紧回去!”

永长则一面说一面四处找着自己的木剑,找到后就立马摆起了架势,武皇见状脸上一喜,也立马摆好了架势,但当永长则拿着剑看向武皇时,眼神瞬间一狠,因为他已经在心里面决定了,既然说不过那就把对方往死里打,打到让她知难而退不再纠缠自己为止,不然这心中憋的火实在是无处发泄。

然而在皇城某高处,一个刚好可以看见大院内情况的地方上,武帝就俩手被在后背默默看着院内俩人的情况,这时一名大臣在得到许可后进来直接跪拜在了武帝面前,道:

“皇上,臣有句话要直接说了,那就是您不觉得那个叫永长则少年,将他作为继承人的话是不是太不妥了?我们可是连他什么来历都没查清楚,这万一是敌国派来的...”

“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

那位大臣话还没说完,武帝就直接打断道:

“那小子天生反骨我自然是看出来了,而且打哪来的,我们这边还真一时半会查不出来,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呵呵!”

说到这的时候武帝莫名笑出了声,视线渐渐停留在了下边永长则的身上。

“那您为什么还要留他在皇城呢?甚至还收他做干儿子做继承人?”

大臣有些着急的反问道。

“就因为我欣赏这小子,你没看见那天这小子行刺我时的那个眼神吗?那样的眼神我见多了,但唯独这有这次我在一个小孩的身上看见了这个眼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大臣此时已经有点跟不上武帝的脑回路了。

“这就意味着这小子足够有帝王的资质,因为在我看来所有的做帝王的都离开一个狠字,还有的就是不怕死!你觉得我刚才所说的那些,我的那个小女身上可有半点?”

“这...”

大臣被问语塞了,一提到武皇,他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武皇哭哭啼啼的样子,见着大臣答不上来,武帝脸色一沉,沉声接道:

“那女人走得早,到死都只是留给了我一个女儿,你知道的,我向来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因为女人总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又弱又没眼见,简直抛开是生殖工具外就没有其他的用处了,所以我怎么可能甘心我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是一辈女流呢?”

大臣闻言很像说什么,但看到武帝的脸色和说话的语气,他把想说的话硬憋了回去。

“所以我看上了这个小子,就是看上了他身上的所具备的气质,哪怕是不知从哪来的野种也是我武帝看上的人,天生反骨又如何?我要是驯化不掉他这般反骨那就是我的错,是我不配将他驯化成狗,是我的失败,不是他没资格做帝王!”

武帝越说越激动,看向低下永长则的双眼里都放出了光,接道:

“哪怕未来这小子直接把我杀了我也认了,真正的狼是永远不会被驯化的,我要真的死在这小子手里也是我的失败也是他的成功,那你们凭什么不承认他有本事有资格做我的继承人呢?”

说到这时武帝眼神颇为意味的转过头看向了那个大臣,而那名大臣是捏紧了拳头,神色沉了下来,心中不知在做着哪些思索,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那名大臣将自己的头更低了下去,道:

“臣,明白了。”

时间在本人往下编不下去又想赶紧混(划掉)写完这章外加多凑点字数的时候是过得很快的..

一年后...

“很好,今天的训练到这吧。”

武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院子的俩人说道,一人是永长则另一人却是武帝的贴身侍卫。

“父王,今日政事不忙吗?居然有空来抽空看孩儿。”

永长则一面用着手臂抹掉额头上的汗水一面笑着将木剑收起来朝说道。

“本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我已经站在这里看了老半天了,不得不说这短短一年来你的进步很大啊。”

武帝呵呵笑着看着永长则走到了自己跟前,抬起手在他头上摸了摸,表示满意与赞许。

“得到您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永长则也以笑容回应着对方,随后他突然想起了武皇,道:

“说起来武皇妹妹最近在忙什么吗?”

“哼,那个家伙啊..”

提到武皇武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笑容随之消失,接道:

“她学完内政的事情后我就放她自由了,随她是爱练琴还是画画。”

听到这句话永长则脸色变了变,因为武帝说这话的表情还有语气都让他不自觉联想到了自己,那个把自己抛弃了的父亲,说到自己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那今天就这样吧,我也训练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失陪了。”

永长则向后退了一步冲着武帝拱手行礼完毕后就转身离开了,武帝本来是想再多聊一些的,现在看来对方是没有和自己闲聊的时间了。

回到住处的永长则一进门就见着武皇扛着一把琵琶,见着他推门进来,脸上就立马绽放出笑容的武皇。

“长则哥,好久不见!”

“根本没多久好吧,最多一周。”

永长则搭话的态度和武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脸上并没有笑容而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武皇扛着的琵琶后就移开了视线,道:

“你为什么进我房间?”

“这个啊,那是因为我这些天自学了琵琶,想弹几曲给你听,嘿嘿~”

武皇似乎已经习惯无视掉永长则那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态度,一张兴奋脸自顾自的说着,说完她就已经将手指拨在了弦上。

“今天还是算了,我累了,改日吧。”

然而永长则快一步上前一只手就抢过了琵琶道,在武皇一脸不乐意的就要冲他撒娇时,他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她头上并看着她的眼睛接道:

“在你回去休息之前,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你的父亲?”

“又是这个问题?”

武皇面对这个重复的问题感到有些无语,她一手拨开了永长则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叹了口气后回答道:

“我已经说过了,父王只是一直负责管着我的人,我呢,只是要听父王说的话就行了,至于爱不爱?真要说的话...应该是不爱,因为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和父王待在一起,以及我见到他就会感到害怕和不自在,这就是不爱吧?”

“很好,那我要休息了,你的琵琶我改日会听的。”

在听到武皇这个答案后,永长则似乎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开始赶武皇出去,武皇看着他的表情确实是累了,也就不再任性,在和永长则甜甜的说了再见后就离开了,待武皇离开,永长则整个人直接四仰八叉的瘫在床上,抬起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眼睛前,嘴里喃喃道:

“不知何时我竟然感觉这样子挺好的,但是...”

念叨到这,永长则翻了个身从床垫下来取出了一张被撕了一半又给沾回来的信纸,信纸上的内容是:

“我儿啊,你的兄长不幸在战场上失去了他的生命,我这几年身体抱恙了,身为我的下一个继承人,我需要你赶紧回到皇国,这是命令。”

这字迹这信纸以及将这封信送到自己手上的乌鸦,永长则便确信了这个就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亲手笔,没有半点造假,没想到自己离家出走一年多了,自己的父亲还是知道自己行踪的,只是不管他而已,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兄长死了的话。

其实他收到这封信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即便在他第一次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内心是狂喜不已的,因为一是他知道了那个早就该死的哥哥不在了,二是他的父亲还是知道有自己这个儿子的,并找到了自己。

现在皇国的下一任继承人就是自己,这是父亲亲口说出来的,这就说明自己的父亲还是认自己这个儿子的,没有完全的抛弃他!当下就是像父亲证明自己的时候。

但,转念一想,永长则却陷入了犹豫...

自己确定不是因为兄长死了才能成为继承人的吗?父亲当真把他当做儿子来看而不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就可以随意丢弃的道具?自己当真为了那个“父亲”而抛弃当下所拥有的?

一想到这,永长则当场就把信给撕成了俩半,但又没法将它彻底撕碎,甚至还是捡了回来,默默粘好,他很纠结,为此还纠结了整整三天,三天都没有睡个好觉,而现在的他再度读这封信上的内容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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