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呢,这明明我是为了谢谢你们才带来的,哦对了,你们老板娘呢?”
范城说着还环顾了一圈整个酒楼大厅。
“老板娘的话现在在二楼收拾客房呢,您要是有事找她的话,那就是上了楼梯左手边第二间那里。”
“好!”
得知老板娘的位置范城就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打着哈哈似的跟陪酒女说了声失陪后就小碎步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范城发现老板娘所在的客房大门是开着的,听着里边传来的声响便知道里边还在进行着打扫。
“打扰了~”
范城进去前在门口停了下来,用手敲了敲房门冲着里边还在忙活着的老板娘—金华道。
“哦哦!这不范大人嘛?稀客啊!”
闻声回过头的金华见着范城有些惊喜,然后她快速的将手上的被子叠好,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后就满脸堆笑的将范城请进了屋子里,范城进门时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范大人您随处找块地方坐吧,我这里也是刚收拾,诶呀~您要来的话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就不会招待得这么仓促了。”
金华一面将屋内的其他杂物收拾掉一面招呼着范城找地方坐下来。
“啊哈哈,其实我今天来也就只是感谢一下你们昨晚的照顾而已,不用搞那么特别和严肃哈,昨晚我和我的部下都献丑了哈哈...”
范城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来后尴尬的笑道,脸上的笑容看着很是憨憨。
“哈哈,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俩什么交情?不把我当外人的话那哪里有什么丢人的?在我看啊,偶尔在我这个酒楼喝醉那么一俩次权当放松吧。”
金华收拾好后也找了张凳子面对着范城坐了下来,只是她的笑容和范城的比起来显得有些僵硬,因为这个向来第六感很灵敏的女人心中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即便面对着她坐着的男人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其实吧...我今天来除了表示感谢外还有一件事想问问老板娘你哈。”
范城笑着搓了搓手,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是在那一刻一敛紧盯着金华的眼睛,一字一顿肃然道:
“昨天来酒楼的那名男子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金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全无,眼神也在那一刻变得慌乱起来,她下意识的避开范城的视线,刚要张开就立马被范城打断道:
“别回答我说你不知道,因为你知道的,昨天那个和怜怜坐在一桌喝酒的男人并不是男人,而是一名女子。”
此刻的范城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无比严肃的脸,神色和说话的语气和先前的判若俩人。
“什么!”
金华吃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她只是知道那个男人的目的却不知道对方其实是个女的,所以她的惊讶点在这。
“这个...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喉结。”
范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回答道,冷如严冬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金华的脸,道:
“你是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并且就这么装傻由着她和怜怜坐在一桌的吧?”
“嗯...嗯...”
金华此刻冷汗狂冒,眼下一股从范城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让她眼下不再试图撒谎掩埋,如实回答道。
“不仅如此,你还知道她灌给我的那杯一喝就倒的酒原本是给怜怜准备的,但是因为当晚怜怜已经喝醉成那样了,我又突然出现想拉走怜怜打破了她的计划,于是乎那个所谓的酒就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我以为她是个男的,男的看见美女心里在打什么盘算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我以为她就是想用药把人灌醉就带进房里这么简单的...我就...没拦...”
金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就连最后拦住秦泽的那群女的都是你安排的!”
“碰!”
范城说着说着突然猛地拍向了桌子,让本来就绷紧神经的金华吓得一颤就差点没叫出声。
“你可知...昨晚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就是皇上通缉多年的飞天贼?”
“啊?大人饶命啊!”
金华听到这,脸色一白,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向着范城求饶道:
“小的...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更不知道她就是飞天贼啊...饶命啊,大人!”
“昨夜留在洛怜的那张纸条赫然就是飞天贼每次作案之后都会留下来嘲讽官府用的!你现在敢说你现在还没想到昨晚那个将怜怜带进房子里的男子不是飞天贼?!”
此时的范城全无先前那种天然呆憨憨的感觉,现在感觉就像是一名冷酷无情的冷面判官!一股股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无不压迫着金华的每一根神经。
“大人...我知道错了!直至今早收拾房间看见那张纸条为止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就是那个飞天贼啊,饶命啊大人!”
金华见自己最后用来自欺欺人的谎言被说破了,立马对着范城就是连连磕头求饶。
通贼,在这里足以被关押进牢房里一辈子。
“哼,也幸亏怜怜没事。”
看着连连向着自己跪地磕头求饶的金华范城将目光收回冷哼了一声后就站起身来,背对着金华道:
“起来吧,这次就放过你一次,但下一次!不管是你是出于娱乐心态还是什么心态也好,都不许让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将你们的酒客带上楼房!”
“是...是!”
金华闻声便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身来。
“还有!”
范城这一声让金华再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要对外说这件事,你当今天无事发生,帮我留意一下,如果那个飞天贼女子再度在你酒楼出现的话,及时上报给我。”
“是...是!小的知道了!”
金华连声答应道,汗水已经打湿了她背后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