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长腿搭着面前的桌子,手上拿着点着的香烟,看上去痞里痞气。对面正在录入信息的鹤铭突然站起身来,夺过那人手上的烟,按在了办公桌上。鹤铭:“这里有烟雾报警器,你想淋成落汤鸡随便你,我不想。”林易收起了不正经的样子,乖乖坐着,翻看自己的检查报告。“鹤铭,你说我会死吗?”林易没来头地问了一句。鹤铭愣了一下,随即安慰说:“放心吧,肺癌而已,晚期虽然有点麻烦但是也有20%的治愈率,好好配合治疗就行。”“这话你都跟至少5000个家属说过了,你觉得我会相信?”“那你希望我怎么说?”沉稳如鹤铭,这一刻也没忍住,声嘶力竭地冲林易吼着,“难道一定要我说没可能治好,你肯定会死吗?”林易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看了很久。
“如果我做手术,有多大的概率下不了手术台?85%?”见后者沉重地点了头,他站起身来又不正经的说:“手术我就不做了吧。”挥挥手,就打算离开。“等下,腺体的手术我跟张医生谈过了,你还做吗?”林易停下脚步,开口道:“不做了!我活不了多久了,干嘛不过的舒心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