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有点烦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这样的表现落在她眼里好像成了厌烦。
“以后不用了，你把窗开大点，马上就没有味道了，还是头晕的话我...”
我听不下去了，出自她口中的藏着点卑微的语调。
我看不下去她耷拉着又想努力上扬的嘴角了，也不想再偶然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脆弱。
“谁说难闻了啊，好闻死了，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的品位很差吗？拜托，我只是有点晕车而已，又不是说你和香水不搭...额。”
言多必失，我体会到了，脑子一热真是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傻话都往外冒，要被嘲笑了。
我等待着她的调笑，没想到她还是沉默。
“嗯。知道了。”
突然的话少让我猝不及防，但可以感觉出来她不像刚才那样低迷了。
——
“两杯鸳鸯，一份虾饺，干炒牛河和云吞面。”
我被带到了高中常和她去的那家茶餐厅，和李浩贞闹掰以后我来过一次，但越吃越心烦，就再也没来过了。
看着她像天天来似的熟练点餐，我轻笑一声。
“大小姐好胃口，一个人吃两份主食。”
她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的手顿住了，“不是之前每次都是云吞面吗？”
“你都说了之前。”我不想一开始就落下风，必须，必须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当然主要原因是讨厌某个人，所以连带着和她一起吃过的云吞面都讨厌了，你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她眨了眨眼睛就不再看我，转头看服务员。
“请问要重新点主食吗？”服务员察觉气氛不对，弱弱地问道。
“云吞面。”
“我不要...”
“云吞面。”
她语气变得生硬，拿着菜单的手也微微发抖。
我实在受不了了，对服务员使了个默许的眼神。
“好的，马上为两位下单。”服务员快步离开。
“你到底要怎样李浩贞？”我皱着眉头看向她，“点了我也不会吃的，有事说事。”
“你不吃就全我吃。”她依旧是那个语气，“吃完再说。”
“好啊，你吃吃看。”
这家茶餐厅分量很足，味道也好，生意一直很火爆。一般吃完一份主食就七八分饱了，说大话也要有个度吧？
点的东西两个人吃分量正好，马上就上齐了。李浩贞默不作声地吃起了牛河，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
我们来过这里无数次了，我胃口小，经常比她先吃完，然后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牛河被吃完以后我期待地看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她停了停，看了眼我，见我还没有要吃的样子，吸了吸鼻子，端过云吞面就吃。
我承认，当她大口吃到第四口的时候，我慌了。
以前我吃不下，她总说我浪费，帮我解决剩下的几个云吞一点点面。
但这几口的量，再吃下去肯定要撑着，明显是憋了一口气在死吃。
两年过去人瘦了这么多，胃口怎么会变大？估计现在就撑得不行了。
在她要吃第五口前，我把碗抢了过来。
“到时候撑进医院别找我赔钱。”说完我慢慢吃了起来。
还是记忆中鲜美的味道，好好吃，比前一次好吃多了。
吃着吃着胃口开了，刚想夹一个虾饺，抬眼却看见她红红的眼眶。
“撑着了？”我不解风情地问。
“你明知道不是。”
她的声音委屈的像个小怨妇。
“我虐待你了？”
“对。”
呵呵，说的跟真的一样。
还怕效果不逼真，抬头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TMD，受不了了，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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