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炎天华阴沉着脸盯着自己看,隐月才不知所谓,怎么都是自己吃亏啊!他怎么能这副样子,不是该自己哭泣吗?
“你怎么这副表情呀!你一个大男人会推不动我一个女人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对啊!炎天华想要反抗那简直轻而易举,这绝对是起了色心,顺水推舟就和她睡到了一起。
挑了挑眉,炎天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隐月所说的话。
的确,昨晚隐月突然哭着哭着就吻了过来,青涩的吻技足以撩拨他的欲望,但当他动情了要回应她时,隐月却破天荒的把他推开了,还一边吵着热一边脱衣服朝营帐外走去,他连忙拉住了她,这才吓一跳。
隐月冷的吓人,就像久冻于冰窟的冰块一般,若他不是冥火帝国的巫师,怕是要被当场冻僵。
为了暖和隐月,才有了今早这一幕。虽然他一夜难受的不得了,但强迫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还是没那般卑鄙。
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常言见到床上裹紧被子和赤裸着身子的炎天华脑袋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这两人怎么还良辰美景睡了一晚,不应该是炎天华震怒罚这个女人去做苦力吗?
“啊啊啊啊!你怎么能随便进来,快出去!”隐月这时候脸红得就像要滴血一般,恨不得现在就磨刀霍霍杀了常言顺便把炎天华打成肉泥。
冷哼一声,常言毫不介意的坐下,嘴里还说着“这女人我见了那么多,稀罕看你!你就一张脸好看,指不定再过几年就长残了。”
“我弄死你!”士可杀不可辱,常言真是戳痛隐月了,裹着被子隐月就要下床去打常言,但却被炎天华半路拦截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炎天华炙热的胸膛贴上来,她冰凉的肌肤就似要融化一般。
“出去!”炎天华一声令下,这常言倒是看好戏一般说道“属下打扰了六皇子的雅兴,属下告退,你们继续。”
“放开我,你松开。”隐月扭动着身子,细腻的肌肤摩擦着炎天华的胸膛,但她不知道这对炎天华来说这是无限诱惑。
“别动。”炎天华带着克制低沉的声音在隐月耳边响起,隐月感受到他男性特征的雄起僵住了身体,一动不动,也不敢再说话。
先前吩咐准备衣物的侍女跪在了二人床边,隐月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会不会被炎天华看见,三下两除二套上了衣衫“六皇子,告退了!”
她真怕自己再带一秒炎天华就会兽性大发,把她按到床上去。
他竟然没有碰隐月,他自己也很奇怪,他竟然会因为隐月的不愿意压制自己的欲望。
可怕,太可怕了!隐月冲进福音的帐篷看到已经恢复的能够站立起来的令寻征,震惊道“昨天我喝了酒,我把炎天华给睡了!我不想负责,怎么办?”
啊!这下轮到令寻征,令妙人和福音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她,她,在说什么?
见他们呆若木鸡,隐月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还顺便喝了两口福音泡的草药茶压压惊。
先不说隐月直呼炎天华的名字,就是她说的话就足够惊奇了,什么叫她不想负责,明明是六皇子决定她的去留。
“怎么办?怎么办?母亲告诉我和谁在一起就要终生相守,可我不爱炎天华啊!”炎天华三番两次出手救她,好感是有的,也有对于强者的仰慕,但这进展也太快了,着实令人烦恼,她可不想一辈子和一个猜不透心思的男人在一起。
“隐月,就算你和六皇子有过肌肤之亲也无须相守一生,男欢女爱实乃常情。”唯有相爱之人才能终生相守,而且六皇子捧在手心里的女生少莫丽珠,后面半句福音不忍心说出来伤隐月的心。
这怎么和母亲说的不一样啊!我应该相信谁呢?
算了,不管了,日后不要喝酒就是了,刚有这个想法,某人就撞到枪口上。
掀开帐篷,常言扬了扬手中的酒壶笑道“小妞,喝酒吗?”
平日里正经的常言,怎么现在又记仇又贱兮兮的。
不由分说,隐月起身就追着常言打“常言,我真是今天不教训你,你不知道谁惹不得。”
别说,常言这少将军的名号不是白来的,隐月打死都追不上他,甚至他还停下来摇了摇酒壶,吹着口哨“看来六皇子不似当年了,没把你榨干还这么生龙活虎。”
伸手去捂他的嘴“你说什么呐!不准说了!”
耸了耸肩,常言笑了笑“怎么?平时嘲笑我那么起劲,现在害怕了?”
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一码归一码,我以后保证不会笑你了,你也不能再这样散播谣言了。”
谣言吗?明明就是事实,只不过这女人脸皮也太薄了。平日里若是谁能和六皇子同床共枕一夜怕是要挂个招牌在身上昭告天下。常言再偷偷打量了隐月,这脸蛋和莫丽珠有的一拼,身材可就差了许多,不过再好好养几年说不定就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于是两人竟达成了协议,隐月心里暗暗发誓,常言再大舌头乱说,她就给他点苦头吃吃。
当隐月还在和常言闲扯自己酒量有多好,就是后劲有点大,讲的眉飞色舞时,常言突然严肃起来,然后行礼“见过王后娘娘。”
心里叫苦不迭,这炎天华一家人可真和她有缘,每天都能碰见炎天华的亲属,难道是这营帐太小了?
刚要屈膝行礼,吕瑛便亲和的扶住了她“孩子,无须多礼,陪本宫走走吧!”
这不是更致命,行一个礼就完事了,如今还要被炎天华这美貌动人的母后带在身边招摇,那她还真是“炙手可热”了。
“孩子,听说你是昭雪帝国的贵族。”吕瑛温柔的目光看向隐月,隐月点点头,但又不知如何给吕瑛解释自己不是贵族。
毕竟这个时代,拥有灵力就是贵族的象征,灵力愈加浑厚便是血脉的代表。
不过也着实可怕,她似乎就没有一丝隐私了。
本以为吕瑛下面就要问她为何会出现在冥火帝国,谁知她却说道“华儿自小孤僻,能和他睡在一起,想必华儿对你很是满意。”
为了分散炎天华在莫丽珠身上的注意力,吕瑛可是煞费苦心。各式各样的美人都往炎天华怀里塞,奴隶也有,贵族侧室的小姐也有,但都被炎天华摒弃,更别说和炎天华如此亲密了。
她能说什么呢?难道真要天真的以为炎天华对她不一样,只能借口道“昨日六皇子与民女皆醉了,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确实有趣,这时“聪明”一点的女子都知道自己是在拉拢她,要做她的靠山了,而隐月却还想极力否认。
犹如削葱根的手指轻轻抬起隐月的下巴,不同于莫丽珠的柔媚多情,隐月灵动中带有几分英气。
全身过于素净,竟无一点装饰,吕瑛便取下自己头上的簪子。
啊这!吕瑛抬起她下巴隐月已经让隐月不知如何是好,这取发簪,灿阳之下发簪尖利的吓人。
难道自己没有顺从她或者觉着我勾引了炎天华,她便要毁我容貌?这心拔凉拔凉的,反抗,那不就连带令寻征他们团灭,不反抗任由她刮花我的脸吗?
就这样犹豫中,吕瑛已将发簪带在她头上,不由感叹隐月飘飘的长发犹如波浪一般滑腻柔软,带上发簪,颇有她年轻时候几分的模样。
“这簪子很衬你,日后有什么缺的,告诉本宫便是。”吕瑛握住了隐月的手,隐月这才是惶恐不安啊!这搞什么啊!收买她?干什么?监视炎天华?
这要是真成了吕瑛这一派的人,自己想要脱身就更难了“王后娘娘,民女惶恐,这般珍贵之物民女实在不敢接受。”
这吕瑛还当真是不用威严压人,但却让你无法拒绝还带着恐惧“好孩子,好生陪伴华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隐月再拒绝也自知那是不识趣了,只能装傻笑笑。
我还要去昭雪帝国找我父亲,怎么可能待在随时都有可能发火的炎天华身边。
至于吕瑛愿意当她依靠一事,那自然狗腿的告诉炎天华这主了,虽然发簪确实在阳光下非常耀眼,但不是自己应得的,隐月是不会要的。
拿起桌上的发簪瞧了瞧,看向一脸坦然的隐月,炎天华笑了笑。
不知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扮猪吃老虎。
这样举动,既失了母后的心,也在他这不讨好。
“六皇子,东西我便物归原主了,至于皇后娘娘那边、、、、、、”还不等她把话说完,炎天华便骤然起身将簪子带回了她头上“既然母后赏给你了便是你的了,母后的安排我也无异,做我的侧室可不能像如今一般不懂礼数。”
什么侧室?“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如此卑贱怎敢高攀六皇子。”哎呀!这炎天华怎么这样错意了!
用力将她搂进怀里,隐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用力想要挣脱“你干什么!”
在她耳边呢喃“既然知道待在我身边是你的荣幸便无需多言了。月儿,我的容忍力有限,三番五次忤逆我是什么下场,你应当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