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异瞳,他们都说我是废物。”小豪很沮丧,颜朔妁捏了捏他的脸准备说几句话鼓励他,却被带着十几名保镖衣着华丽的女子打断了。
小豪害怕的躲进颜朔妁怀里,颜朔妁起身直面她们,简直了,消息这么快?她刚一打人就有救兵来了。
“夫人,就是她欺负小少爷。”先前被颜朔妁打倒的女人哭诉着。
冷笑一声,柳情儿说道“在公公的寿宴上打闹,不杀鸡儆猴谁还以为常家是好欺负的。”
装作很震惊的模样“WOW,现在做小三都能横着走了,佩服佩服。”
这常家还真是乱啊!就小豪被欺负来说,肯定是不受重视,小三都登堂入室做起当家主母的派头了,杜心柔是有多惨啊!
面色一僵,柳情儿被颜朔妁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她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奈何常卿与她本就是多年情人关系,公公也中意她,就是杜心柔死活不离婚要跟她儿子抢常家。
“怎么戳中痛处了?自己不要脸还教坏儿子。”
“你自己儿子干的好事还要说我不对?姐姐啊!求你要点脸好不好。”
“放心,就算你再怎么努力,只要杜心柔不离婚你就是个小三。”
面前的柳情儿生得几分娇媚,不过比起杜心柔还是差远了,也没有杜心柔的气势,生起气来就像个泼妇,颜朔妁觉得常卿简直没眼光到极点。
颜朔妁的话就像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割得柳情儿的心滴血,手指着颜朔妁忍不住颤抖,音调也颇高“把她,把她,给我打死了喂狗,区区一个女仆我还怕你不成。”
微微一笑,颜朔妁示意小豪站远点“你的确应该怕我。”
手指捏了捏发出“咔咔”的响声,颜朔妁站在原地等着向她一步步逼近的保镖,他们都不约而同摘下了墨镜,异瞳散发着瞩目的光芒。
“我看你们谁敢。”一声凌厉的女声传来,小豪立马冲了过去扑进杜心柔怀里。
皱了皱眉,柳情儿换上一副笑脸“姐姐,小孩子们的小打小闹何必当真呢?”
“哦,那是谁要把我打死喂狗的呢?”第一个字颜朔妁拖得很长,带着嘲讽。
上前两步,杜心柔“啪啪”两巴掌将柳情儿扇倒在地“有我在,你别想进杜家的门,你的儿子也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没想到啊!颜朔妁还以为杜心柔是被欺负的很惨,现在看来强势的明明是杜心柔啊!那还回什么杜家住,让柳情儿母子在常家好吃好喝。
捂着脸,咬着唇,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可怜巴巴的好像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对于这种一向把娇弱当做武器示弱凌强的女人,颜朔妁很是厌恶。
这一闹,杜心柔带着小豪走到门口却被一个身材高大,五官英俊的男子拦住了去路“父亲大寿你带着他的曾孙走了,这不是让外人笑话吗?”
嘲讽的眼神看着面前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她曾经痴恋的男人“反正你爹喜欢的是柳情儿和常龙,我们凑什么热闹。”
“怎么,受委屈了?”大手就要抚上杜心柔的脸被杜心柔抬手打开“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笑了笑,常卿弯腰将小豪抱在怀里“小豪想爸爸了吗?”
简直是狂点头,常卿就像个无赖笑了笑抱着小豪就跑了起来,杜心柔和颜朔妁愣在原地,但杜心柔立马叫喊着“把小豪,还给我,你这个混蛋。”
只剩下颜朔妁留在原地,人家夫妻的事她就不掺和了,不如回家去看看房氏夫妻。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颜朔妁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觉得有些累了便收回目光准备小憩一会儿。
接通一个电话,出租车司立马变了脸色,有激动,喜悦声调也提高了“真的吗?”
挂断了电话,出租车司机看向颜朔妁颇有些无奈“大妹子,我老婆要生了,就在医院,你看我不收你钱你在这里下了,再拦一辆,可以吗?”
这种妇女生产就需要人陪了,一向乐于助人的颜朔妁怎么会不答应,车费照付本来还打算给几百块当做见面礼的,出租车司机打死不收,那也就没办法了。
有时候这些社会上的小人物倒是比那些德高望重异瞳大族族长还要有原则。
向远去的出租车挥了挥手,颜朔妁满意的笑了笑,开始准备再次打车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了,这是在逗她吗?这个出租车司机把她甩到什么荒郊野岭了。
手揣在裤兜里沿着马路走,颜朔妁觉得走个几分钟应该就到街区了,不知不觉,可能她都走了有一个小时了这马路就像没有尽头一般还没见到人烟。
这也太奇怪了吧!颜朔妁掏出电话准备打个网约车,谁知手机刚拿出来就见到远处几个黑影飞速朝这里飞奔而来。
愣在原地,不到几分钟那几人便已经离颜朔妁不远,颜朔妁也看清了是什么情况。
在前面奔跑的男子手上脚上都是被挣脱的镣铐,身上的衣衫破损不堪从破碎处能看到鲜血淋漓的伤口,追在后面的人统一穿着红色的斗篷上面绣着一个圆环。
即便不谙世事,颜朔妁也知道臭名远扬的孤环教,以流浪异能者组成,妄想主宰整个世界,无恶不作。
一名身着红色斗篷的男子手伸向地,马路便被破坏一路向受伤男子凸起,受伤男子一跃便跳离高耸出两米高的石柱来到离颜朔妁差错多三米处。
见到一脸懵逼的颜朔妁,手按在地上的红色斗篷男子露出了阴森笑容,下一次攻击竟是朝着颜朔妁而去,更快,更准。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她怎么能霉到这个份上。
不过这孤环教还真是名副其实,见谁杀谁想。
手一握就要出拳,谁知一个身影闪现在她面前,揽住她的腰带她离开了冲击点。
悲剧发生了,颜朔妁即便收了力,但对早就伤痕累累的男子来说都是雪上加霜,男子抬起阴沉的眼神看了颜朔妁一眼,嘴角有丝丝鲜血流下便直直往后倒去。
伸手抱住男子,颜朔妁简直没脸看他,人家豁出去了救她,居然被她打昏了。
男人的血沾了颜朔妁一身,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颜朔妁鼻尖,目测男子受了很重的伤,还挨了自己一拳,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了,看来她不速战速决这个男人就要死在她怀里了。
“把他交给我们留你一条贱命。”另一名红衣斗篷男子说道。
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颜朔妁有时也佩服自己的演技,以假乱真“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三名男子对视一笑“墨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豁出去救的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吧!哈哈哈哈!”
“你们要带走他就带走吧!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没看到。”颜朔妁抱着墨炎,假装恐惧的模样往后退。
见颜朔妁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他们也就放松了警惕,只要一名男子慢慢向颜朔妁靠近,冷笑道“孤环教一向以慈悲为怀,渡世人脱离苦海,所以,下辈子投胎别遇见我们了!”
手臂瞬间变成了锐利的剑要向颜朔妁刺去,颜朔妁眼底闪过一丝嘲笑,极其温柔的将墨炎放在地上,手握拳,上勾拳将男子打飞出去,还在地上滚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
这几个动作就在几秒钟完成,只听一声骨头断裂,他们的同伴便被击倒了,这才意识到颜朔妁不是什么普通小女人。
抱着男子灵活的在凸起的石柱走位,看似悠闲的颜朔妁实则心里急得不得了,这样纠缠下去怀里的男子必死无疑啊!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这不就是谁先急,谁露出漏洞,谁就输吗?
见识到了颜朔妁的难缠,那两名红色斗篷男子明显表现出了焦躁,下了死命令带活着的墨炎回去,墨炎死了或是没带回去他们都会受教规处置。
只有一个男子出手,另一个男子开着异瞳却没有半点动静,难怪这马路她走不完,这男子的异能应当是原因了。
脚一踹,无数石柱被震断朝两名男子飞去,另一名男子立马立起一堵石墙阻挡,紧接石墙一震化作无数碎石,灰烟四起中两名男子一个腹上挨了一拳,一个头被踹了一脚。
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了一下,原本长得不见尽头的马路立即恢复成了原样开始有分岔口。
抱起男子,探了探他的呼吸,气息虽微弱但很平稳,大概率看来一时还死不了。
摸出手机搜索杜南天的号码,还没有按上拨通键手机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走了,瞬间,躺在颜朔妁怀里的墨炎便一个翻身覆在了颜朔妁身上。
即便他脸上血迹斑斑显得有几分阴冷可怕,颜朔妁的心一颤,他长得好俊!
杜南天给她的感觉和颜擎桐一样,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却点燃不了她的激情,而这仅仅先前才遇见的男人却让她有些春心萌动。
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
“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墨炎冷眼盯着身下的颜朔妁。
这个女人,看似人畜无害,却能毫发无损解决孤环教的杀手,若说是普通异瞳者,他怎么可能相信。
她发誓,要不是墨炎对她胃口,对于这种被她搭救还质问她的人,她一定拳头伺候“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信不信由你,还有你好重,压得我很难受,可以起开吗?”
墨炎不动声色凝视颜朔妁,深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颜朔妁波澜不惊的脸,从她的一言一行中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但他还是无法相信。
显然墨炎如今只是在强撑,额头上的虚汗暴露了他如今的状态,凌厉的眼神似乎要看透颜朔妁灵魂一般,颜朔妁被这样看的有些不适脑子一抽,轻佻的说道“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吻你了。”
很是明显的嘴角抽搐,长这么大,墨炎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一个女人调戏,还被一个女人揪住衣领狠狠制在身下。
简单粗暴的力量压制再合适不过“墨炎是吧!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