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心拿着没搭完的染布,打算去休息一会。
侍卫带来了一匹快马,刘辞很快到家里,小跑走进父亲居室,掀开门帘,果然父亲在书桌前沉重地阅览着一笔一笔的账单。
刘辞爹,安仁要干什么?
刘昌放下手中的笔杆,说:“这么多年的周旋,他终于要动手了。”
刘辞咱们要怎么做?
刘辞爹,我信你是清白的!陛下会信的,怎会轻易就被他的雕虫小技迷了双目。
刘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刘辞爹……
刘辞爹,你不会真……
刘昌眼底满是对儿子的心疼,然而,如今他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自己前程自是无谓,只担心能不能护住他。
刘昌也终于把事情讲出来:“这些年家里年底的支出,是爹从修缮汾河的资金里剥离出来的。”
刘昌停顿了一下,接着讲道:“原以为此事会随着时间销声匿迹,谁承想,当年这么重要的备用账单还是没有销毁。”
刘辞也总算认识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刘辞安余生!
刘辞肯定是他,真是出得一手好牌啊!
刘昌不明所以,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刘辞安余生此人心机颇深,他爹,也就会在朝堂上跟您耍嘴皮子罢了。
刘辞爹!
刘辞您糊涂啊,咱们本就吃着官银,何必在乎那些钱。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刘昌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来抵给刘辞。
刘辞就这样满面愁容,无措地站在父亲身前。
忽而刘辞产生一个念头。想去安府寻一次那安余生。
待漫长的黑夜熬过去,我们都会听到树上的飞鸟,叫着春天的名字。
今天的林清影很忙碌,不仅有两幅画稿,还要忙着在家中做饭:林夫人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幸而,她爹爹今晚会回到家里,同她一起照顾。
林夫人闺女,歇一歇吧,娘没事,天气一变,本就容易染风寒。
林清影阿娘,我真没事,我这年轻气壮的,放心吧。
林夫人晕乎乎地躺在床上,看着林清影忙碌的身影,多少有些安心,便冲她浅浅一笑。
林清影今日两幅画稿,林清影,要努力!
于是趁着大好时光,林清影备好笔墨,就开始了。
人像练多了,难免对花草兴致深,林清影创造性地在一位顾客画像身后添了几缕玉兰花,白里透着嫩黄。
林清影终于,画完一副喽。
“咚咚,咚咚。”
很轻微的敲门声,若不是因为院里除了树林摇曳,并无杂声,只怕是注意不到有客人来了。
林清影来了,您稍等。
林清影兴致勃勃地放下笔,走到大门,“哐当~”门一开,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林清影你……怎么过来了?
江胜寒怎么,我不能来吗?
林清影那~怎么会呢,呵呵呵……
随着林清影的傻笑江胜寒直接一脚迈进门里。
江胜寒小六说这两天你父母不在家?
林清影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了句。
林清影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江胜寒嗯,没关系,我是来这块办些公事,路过你家,进来看看。
林清影生怕阿娘碰见他,想赶江胜寒走……
林清影我现在正忙呢,你改天再来吧。
奈何推都推不动。
江胜寒哼,林家岂有赶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