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
步声。
“快进来吧,”开了门儿,张老师把
我让进屋里,“这大阴天儿的,难为你
大老远送一趟。”
“呦,那您给报个打车费?”
“报什么钱,我没钱。”
得,不愧是张老师。
我把装大褂的袋子递给他,又扬了
扬另一个袋子:“我买了点儿应季水果
,又给你带了些茶叶。”
“呦,我妈这是没在家,”张老师笑
了,“她要在家一准儿夸你:‘哎呀,知
因这孩子可太耐人儿了!’”
“哈哈哈....”笑过之后,我不由得又
为三庆的事儿担心起来,“张老师,三
庆的事儿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
他看看窗外,眸子一深。我顺着看
过去:我来的时候还是大亮的天空,不
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乌云密布了,开着
窗户这会子倒有点儿凉嗖嗖的。
“那能怎么办....”张老师语气淡淡的
,又靠在沙发背上不说话儿了,很累的
样子。我每见他这样阖眼靠着时,总觉
得特心疼。
我靠他更近些,想伸手摸摸他顺毛
的头发。
“轰——”冷不丁一道响雷,吓得我
一个颤栗,手也收回来了。
“吓着了吧?”
“是有点儿。”
张老师打旁边儿拽了条毯子过来,
“冷不冷?过来盖着点儿别着凉。”
“得嘞。”我刚过靠去,张老师就把
毯子铺开,一半儿毯子正正好好盖住我
,一阵温柔柑橘调香水的味道随着盖毯
子的动作盖下来。
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