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开学,我不得不买了机票飞回北京,下了飞机,大林发消息告诉我,“我老舅今天特别好,精气神特足。”我笑了,点开张老师的对话框,发了一行字过去,“已闻君安,静待君归。”回过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等我。”“好。”又是一个周末,我去三庆园听相声,台上演的依旧还是那么起劲儿,不时还会用张老师砸砸挂。我幻想了无数次,如果之前的都是一场梦,如果他只是和我们开了个玩笑,其实他就在后台,等着下一个上台....在那段最难的日子里,我常常能在微博上刷到德云社内所有交好张老师的师兄弟们的相声,他们都会在相声中多加一个叫做张云雷的相声包袱,让大家都不要忘了他。在这期间,张老师还在医院静养,而九郎和其他人搭了几场活,辗转在各个演出中跟不同的演员搭相声。每每看见介绍捧哏的时候,他们介绍九郎是他们的搭档,可是都被拦下了。
他们笑着说九郎和他们不一样。九郎说,“是,我没有搭档。”不论说什么,总是三句话不离张老师。他们经续住下说。捧哏的他却没接包袱,自己低头小声嘀咕,“要是有我他就出不了事儿。”我时常去看九郎搭的相声,总是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下来。那段日子还不确定张老师还能不能站起来重新回到舞台上。张老师还给我发过微信,让我劝劝九郎换搭档。可无
论我们怎么劝,九郎也没有因为张老师住院就换搭档,反而是跟领导说,“我想退居幕后一段时间,如果张云雷能站起来,我就陪着他接着说,他不能站起来,我也不说了。”他把微博简介改做“认哏”二字,从那后,再也没人劝说他换搭档了。那段时间,张老师为了让自己能站起来,他摔过无数次,趴在地上用力的往起起,实在难想象那有多疼,但他忍了,还继续努力,用他的坚韧和坚持,最后终于站起来了,而且站的那么挺那么直,那么好。终于,他回来了。封箱的那天起满坐满,大家听着他的相声,乐着他的包袱。甚至有人大老远过来,只为了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