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开场,整个剧院里还是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我望了望后台的方向,又后头看看空荡荡的剧场,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他们看到会失落吗?“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汾河湾》,表演者,张云雷,杨九郎。”尽管剧场里人不多,两个大男孩还是笑容满面的走到台中央,“大家好,我是来自德云社的相声演员,我叫,张云雷。”“对。”“旁边这是我的搭档,叫杨九郎,
相声说得好。”“您过奖了。”台下零零散散的观众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两个人还是认认真真的在台上说相声。我莫名有点儿心疼了。本来和宋辞她们约好了下午去泡图书馆,我也不过是在等时间的中途,买票进来听相声打发无聊罢了。看着台上的两个大男孩儿努力的演出,手里的票根被我攥了又攥。我最终也没有起身离开,只是在中场的时候打开手机,给宋辞发了条缺席的道歉信息。“二位老师好。”又一次演出结束之后,我准备了两个带有他们定制照片的抱枕做礼物,鼓起勇气在后门等着他们,一颗心不安的怦怦直跳,别提多紧张了。“哎你好你好,”黄发男孩儿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哎你不是那个之前崴脚的女生吗,最近总能在台底下看见你。”“啊?对....我最近总来。”被记住了,我眼里不觉晕开一抹笑意。“哦对了,这是送给你们的。”我扬扬手上的抱枕。“呦,给我们的啊?谢谢谢谢。”或许是追到台下还送礼物的人没几个吧。两人相视一眼,语气里更多的是惊讶。
“不客气。”我把抱枕递过去,想想又添了一句,“今天的演出超棒的。”“啊?哎呦....谢谢谢谢。”“呦,这是小辫儿你们俩的小粉丝吧?我看她都面熟了,多俊的闺女呀。”三哥孔云龙刚好出门看到我,亲切一笑,“以后常过来玩儿吧。”“好。”我点点头,眼里笑意更甜了。“哎,那你叫什么呀?”张老师歪着头问我。“我叫张知因。”我解释道,弓长张,“知晓的‘知’,因果的‘因’。”“哦。”他眼里含笑,“跟我一个姓呀,知因....挺好听的名儿。”“张知因....”九郎也念叨着,“是不是妈妈名字里带‘因’啊?”“对。”“行,那以后常过来玩儿吧。”“好。”我笑应下来,脸上却不觉开始阵儿阵儿发烫。张老师轻拉九郎衣角,“你都给人姑娘说脸红了。”九郎白他一眼,“您怎么不加上您自个儿啊。”“知因你多大了呀,”没搭理九郎那茬儿,张老师又好信儿的凑过来问我,
“没毕业呢吧?”“二十了,现在还在北理工学金融。”“呦,那么厉害啊....”九郎话说到一半儿,被张老师笑着截了胡,“那你得叫我哥了,我比你大三岁呢。”“什么毛病你,”九郎伸手打了他一下,“上来就给人认辈儿。”九郎似乎对张老师这一行为“深恶痛疾”。“长能耐了你杨小瞎儿。”张老师伸手去提九郎的耳朵,“叫师哥。”“哎呦喂,疼疼疼...师哥师哥。”果然,深恶痛疾不是没有原因的。一阵打闹过后,张老师眉目温柔,打兜里拿了颗棒棒糖,手心朝上递给我,“呐,给你的。那咱今儿就算认识了,以后没事儿就常过来听相声吧,要是待着没意思了,也可以上后台找我们玩儿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