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还能有机会再来一次这里。”
“我以为你要问我疼不疼。”
“这也疼?那你也太逊了。”
“不疼,就是想听你问我。”
“啊?什么啊…”
“我说是。”
“?”
“我好像是确实有点喜欢你。”
尹惠与愣住了。她突然不敢动了,手里的棉签停留在他手心处,她想抬头,可又怕对上他的眼睛。
“那个…我去…拿个酒精。”她把视线撇到其他地方去,又起身去够药盒子。
“你那盒子里没有酒精。”陈让把僵住的她拉回到椅子上,“别跟我装。”
“你不能这样。”她很小声地说给他听。伴随着话语出口,她身体总算放松下来。
她沉默一会,撕了个创可贴给他手心贴上。“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走吧。”
陈让整个人沉下来,目光却从没从她身上离开“随你。”他不留情面,一下将手心上的那个创可贴撕下来,“反正我会记得。”
他利落起身,也没回头,径直朝着门外走。
{6.2}
霓虹,跳动,夜空。
原以为这座城市已经腐朽,而我在其中,变成彻头彻尾的烂人。你却不一样,走进我的世界,好像候鸟里的白鸽那样与众不同,同时是带着光的。
我青春中有的为数不多的美好的画面,全都是你。
你纯粹而勇敢,明艳却不张扬,到底是栀子还是月季。
不就是写日记吗,尹惠与,你别觉得就你会。
我想把你搞到手,其他的,别跟我提。
—————让 别管我几点写的
什么才算喜欢?
我不知道,但是我每天都想去见你,于是想尽办法跟你偶遇,只为了说上那微不足道的几句话而已。
尹惠与今天没写日记。
陈让走了以后,医院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是林初情况很差,但是爸妈人不知道在哪里。
她来不及多说,门口拦了辆车就赶去了医院。
“怎么回事?”她火急火燎跑进医院,还在喘着粗气。“她人呢?”
“我们联系了她父母,她妈妈说她父亲已经放弃她了,现在就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不会啊,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他们前几天都好好的。”
“她前几天和她妈打了一架,她妈伤的不轻,据说额头上还缝了几针,她爸知道了就挺生气的。”
“她怎么和她妈动起手来?”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
尹惠与听完,也来不及多想,电梯门开了她刚好跑进去,很快就到了她的病房。
“林初!你搞什么?!”
“你走啊,别管我啊,都走啊,滚!”
“你就为一个男人这样?你知道他现在在干嘛?从你入院到现在他来看过你几次?我知道你想把孩子留着,可是你有想过这孩子以后怎么办吗?”
“可是我爱他啊。”
“那他呢,他人呢。”
此时林初已经哭的神志不清了,她只能听见脑袋里嗡嗡响,能感觉到有一个什么东西扯着她的神经,让她头疼欲裂。
青春,总是存在着些不明不白的遗憾,有些是岛上来了又走的人,有些是被老师没收的99封情书,有些是藏在心里到最后也没能出口的话,有些是错过了就再抓不住的人。
你的谜题,解开了吗。
一切颜色都沉静下来,两个女孩在病房里说到天南地北,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林初在回忆里睡去,尹惠与才放心离开。
“初,你当然可以在四五点走上山顶看日出,当然可以在海鸥大道上尽情张望大海,大好时光荏苒,青春永远滚烫。尽管去经历,去感受,只要你有拿得起放得下的勇气,我永远支持你。”
“去做所有想做的,走自己想走的路吧,但前提是你得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