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食堂,脚底下的雪花被我生生踩碎,发出一声声颤心的呜咽。
我是在生气?
我生什么气?和我有什么关系,笑话!
凛冽的寒风吹过,又有一波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打在我的眉睫,冰冷刺骨。
“夏老师——”
他在我身后,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像往常一样喊着我,不依不饶,紧追不舍。
我毅然决然地加快了脚步。
说真的,我在听到这一切都是他联合那些人给我演的一场戏时,我是不信的,他看起来那么可爱;那么善良;那么……爱我?
或许,都只是“看起来”。
I think my pure and flawless feelings are stained. I'm ashamed. I'm sad. I'm lost.
[译文:我觉得我纯白无暇的感情沾染了污垢,我很惭愧,我很难过,我很失落]
最后,我还是一个人回到了我的公寓,收拾着我的衬衣、牛仔裤等日常穿着,再收拾房间,收拾心情,要好好的回中国见姐姐。
我可不想被她看出我有多难过。
我把我窗台的一盆绿植带给帕梅拉太太,敲开门之际,她正在看电视,是美国当地新闻,她爱看这些时政消息。
“What's the matter? Young Man,Ask you to come to me at night? Let me guess... Did your oven trip?”(译文:怎么了,年轻人,大晚上的来找我,嗯……让我猜猜,是你的烤箱跳闸了?)
她总是那么风趣。
我摇摇头,缓声道:“I'm going back to China. Maybe it's tomorrow's plane. Please help me raise this plant. Thank you.”(译文:我要回中国了,可能明天的航班,这盆植物请您帮我养它,谢谢您。)
她表现得很惊讶:“Oh! China! ...Will you come back again?”(译文:哦!中国!……那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置可否:“Maybe.”(也许吧)
“Okay!”
交代完事情后,我看着角落里的行李箱,轻轻叹了口气,美国的回忆就留在美国吧,或许还会相遇,或许不见。
我的心有时候很小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想到石梦曾经被那些人压过,做着我无法接受的事,我就恶心。
越发怀念起那个少年,我从未得到过的梦想,像一抹静好的月光,铺洒在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可是,我永远得不到他,这会是我一生的遗憾,他也永远不属于我。
我再次睁眼,已是天亮,窗外的雪下了一晚,朦朦胧胧,天地万物皆笼罩上厚厚的冬被,我的脸颊还残留着泪痕,起床洗漱,吃早餐,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