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利的思绪浑浑噩噩,只知道打架,吃,舔舐伤口。
但是他不堪的生活迎来了一抹希望,是师傅对他释放出善意来。
这里也是他的“家”。
而现在,这个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被人打破,许多人找上门要与师傅切磋。
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师傅只能无奈地安抚他的情绪。
如今,佩利像只小狗一样不顾地上是否肮脏,一屁股坐了一下,眼眸死死看着乔晚初。
他的目光如同滚烫的岩浆,烫得她生疼。
没有人有真的感同身受。
在现实世界看到他们的情节虽然很心疼他们,但是却无法替他们承担。
动漫里的情节已经很凄惨了,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呢?
他们舔舐伤口,一步一步独自走过来。
乔晚初暂时被安顿在这里,因为佩利咬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只要再晚一点,她再不反抗,就会死在这。
佩利被他的师傅罚在这里照顾她,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
没有人会对陌生人抱有完全的信任。
“你是叫佩利吗?”
蹲在地上的男孩恶狠狠地看着她,不予回复。
“我叫乔晚初。”她也不恼,接着说下去,“要包扎一下吗?”
乔晚初指了指他手臂上难以发现的伤口,询问着他。
佩利一滞,虽然他对别人向来狂暴,但还是第一次听到陌生人的关心。
他虽然没有回答,却也扭过头不看她。
乔晚初看着他的伤口皱着眉,却只是抿嘴,也许佩利会去处理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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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老爷爷给她伤口上药时,总感觉佩利闷着气,却又不说话。
这种情况持续到夜晚,佩利仍然在受罚待在她的房间不出声,老爷爷有事要出去一晚,委托她看好佩利。
半夜的风吹来,乔晚初惊醒,窗户居然被佩利打开了。
奇怪的是,他没有逃走,却软趴趴地在窗户底下躺着。
乔晚初心中警铃大响。
她下了不算得高的小床,赤脚朝佩利走去,只听得几声轻轻呢喃。
“好晕…头好疼…”
从小在厄流区长大的孩子终究是没有安全感,环抱住自己,身躯微微躬着,整个人多了层易碎感。
乔晚初伸出手想探测佩利的体温,不料被他抓住。
“你想干什么……”
佩利迷迷糊糊着,却还是露出自认为恶狠狠的表情看着乔晚初,紧握着她的手也没了气力。
乔晚初没有理会他,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从他的额头传来。
“你是不是没有去处理伤口?”
她掀开他的手臂上的绷带,果不其然没有上药,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
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女孩的心止不住地一疼,随后出了房间去不远处的飞船翻找医药箱,好在老爷爷把飞船带了回来,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拎着医药箱急忙跑进房间,少年却独自缩在小角落里。
这处住所其实就俩个房间,一个客厅,老爷爷睡在那,剩下的便是这所房间。
看来佩利住在这里,却因为她的到来只得挤在角落,顾名思义“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