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再也听不见一丝声音,房间里寂静无声的氛围让他更加惶恐不安,他有些担心,忍不住打开了门,谁知正好一个黑衣杀手向他挥刀而来,他吓的呆在原地。
齐墨渊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直接投掷过来,当场贯穿了杀手的腹部,因为距离很近,那血溅了他一脸。
“不是告诉你不要出来吗?”齐墨渊沉声喝道,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
“谢谢你。”解雨臣看着那块手帕,这才回过神,看着躺了一地的尸体,便知刚才这人应当经历了一场凶险万分的恶斗。
他心中有疑惑,对着齐墨渊又有些说不出口,却又想对方能为他解惑。
齐墨渊转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便知对方想说什么,他进屋坐下,伸手又请他入座。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有人会来行刺,首先,这事跟我们漠北没关系,我只是之前在花楼喝酒,不小心听见了他们的计划。”
“什么计划?”解雨臣有些震惊,忍不住大声问道。
“要刺杀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他们应该列了一个名单,具体我后面也没听清,但是如我所知三品以上官员肯定是有你的……”他说完忍不住捂住嘴咳嗽一声,在摊开手掌却发现手掌上带着一些血液。刚准备收回袖中,却一把被解雨臣抓住了手腕。
“你受伤了?”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轻轻咳嗽就吐出了血,这是得受了多重的内伤,连忙将人拉起扶到后厢房去休息。
却没看见齐墨渊扬起的嘴角,只是表情稍纵即逝,当解雨臣回头看他时又苍白着脸紧抿嘴唇,好一副病弱的模样。惹的他又加重了几分担忧,等他在想起青梅竹马霍秀秀的父亲,也是三品以上官职时已经晚了。
一夜过去京都内多名朝中大臣被杀,城中人心慌慌,街上到处都是巡逻搜查的禁卫军。大部分商铺已经关门不营业,胆小的人家也闭不出户。
朝堂之上皇帝正大发雷霆,桌上的奏折被推了一地。底下满堂朝臣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所有人低着头等待承受天子的怒火。
“有人,来说说吗?竟然在京都,天子脚下发生此等大事,多名三品以上的大臣连夜被杀,就连寡人的老师都没逃过……”说起这他气愤难当,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而且他竟然发现今日镇北侯没来上朝,于是开口问道。
“今日,镇北侯为何没来上朝。”
底下的大臣互相张望着,都各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在看看发现连东宫太子也没来,他们更加不敢说话了。
皇帝环视一圈,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示意身边的公公去东宫打探下消息,人很快出了正阳殿,一路疾步去了东宫。
王盟站在门外来回乱窜,慌张的不得了,他刚才进去太子寝殿,竟然发现了镇北侯也躺在床上,甚至抱着他家殿下。
吓得他连忙关了门出来,连伺候梳洗的宫女们都被他赶紧打发走了。这眼看都已经过了上朝时间,怕陛下会派人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