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釴转身便看到一名手持招魂幡,一身素白丧衣带着悲喜面具,周身飞舞着灵火的青年男子站在那里,在夜空下显得极为诡异。
“可以。”苏釴挪了挪位置,给来人让出一个地方来后便细细的打量着来人。
来人虽然带着面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但是苏釴依旧可以通过骨相看出来人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容貌有多俊美。
“在下苏釴,敢问阁下如何称呼?”苏釴勾起一抹和善的笑容看着来人。
“白无相。”随着白无相的声音响起,周围的月光与星光仿佛都被他吞噬,这里霎时间变得漆黑了好几度,只有磷火在到处飞舞,但是磷火却无法照亮这里。
郎英到底是个凡人,看着这幅场景,他还是被吓的一个哆嗦,在怀中睡着的幼儿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般不安的动了动了,郎英赶忙低头哄着自己儿子。
白无相说完便径直上去豪不客气的走到给他让出来的空白地方看着水镜中的画面,越看整个人越显的阴郁诡异,本来无风的夜晚也起了凉嗖嗖的阴风。
苏釴就当没有感觉白无相气息变化一般指着画面中的梅念卿摇摇头道:“白,嗯我叫你无相可以吗?”
白无相诡异的看了一眼苏釴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对自己这么一个明显是鬼的存在这么熟络。
“可。”
白无相稍微对苏釴提起了一些兴致,但是语气依旧冷嗖嗖的阴气十足且无一丝一毫的感情在内。
苏釴没有在意白无相的语气:“无相,你看这个仙乐国师是不是很,怎么说呢?”苏釴纠结了几息后继续道:“就是那种,嗯,拿人俸禄不干人事,出了事的反应不是这么解决而是想办法瞒着,这种人为什么会成为一国国师之首呢?”苏釴白为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何,苏釴总想听白无相说他的看法。
“仙乐国师以算之一字名震天下,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白无相毫无感情的督了一眼梅念卿漠然道。
“未免太名不副实了。”苏釴笑着摇摇头。
“为何?”白无相冷冷的扫了过他似笑非笑带着不屑的面容寒声道。
苏釴回道:“他方才不是说了吗?他连仙乐太子的未来都算不到。”
白无相嗖嗖嗖的冷笑:“这般说,你能算到仙乐太子的未来吗?”
苏宇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无相温和的一笑:“我不光能算到仙乐太子的结局,我同样也能算到我自己的结局。”
“是吗?你不如说说你会有什么样子的结局?”白无相周身的威压铺天盖地的朝牧川压去,其中还夹杂凌厉的杀意,杀意把郎英都吓的一哆嗦,苏釴就和没感觉到一样继续往下说:“我的未来是与我的妻儿相伴在高山流水之间,闲云野鹤,好不快哉,不知无相可还满意我的回答?”说这牧川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明显可以看出幸福之意的表情。
苏釴没有告诉别人,他刚从陵墓中醒来前就无数次梦到哪让他整颗心都如泡在蜜罐中一般的梦境中,让他久久不愿醒来,因为醒来的他居然根本不记得梦中妻儿相貌,但是他可以知道的是他的妻居然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