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偿将军,我再问一遍,兵符在哪?
陆厌我不知道。
庄偿既然将军不配合,安如,喂将军喝药。
陆颜才发现,安如端着药的手一直在发抖。
陆厌所以,是毒药?
庄偿是。
庄偿说的话没有了从前的温度,话语间都是冷冰冰的杀意。
庄偿将军不喝,那便让安如喝。
陆厌叹了口气,每次穿过来都是替萧邪收拾烂摊子的,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被人陷害,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厌我喝就是了,没必要难为别人。
陆厌从安如手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顿时胸口难忍,像有虫子在啃食他的心脏,陆颜一口血吐了出来。
庄偿将军好好感受当初我的痛苦,明日,我会再来。
庄偿冷冷地说道。
庄偿希望将军早日想通。
这是陆厌第二次穿回来的时候。
第一次是……身体原主人坠崖。
“将军……怎么样了?”
“完全相信了密报,只带了几个亲信,结果被敌军围剿,这回肯定难逃一死。”
“大人,前线来报。”
一个探子屁颠屁颠行色匆匆地跑入厅内。
“将军带去的人全军覆没,属下也亲眼看见将军坠崖。”
“听到了吧,将军死了,你报了仇。”
第二日晚。
因为将军的死讯已经在城中传开,将军府上下都身着素衣,为将军举丧。
萧安将军的尸体呢?
将军的医师萧安死死护着棺木不肯合棺。
柳平王萧安,本王知道你跟了将军多年,不肯相信将军死亡的事实,本王也已经派人去崖底寻了,只不过这崖确实深,本王派的人许是也要两三日后才能回城,但是就算是找到,那么高的崖,摔下去也成了肉泥,怕是早让野兽吃光了,索性就办个衣冠冢,让将军早日入土为安吧。
说话的是柳平王,将军的死讯就是他第一时间传入宫中的,还大摇大摆夜闯将军府为将军入葬。
萧安那也不必如此匆忙,大可明日天亮再送葬。
萧安庄先生呢,庄先生也认为将军已经死了吗?
柳平王的话说的萧安很是心烦,冷冷地看向一旁不做声的庄偿。
庄偿将军确实死了。
萧安一步步逼向庄偿。
萧安将军往日,待你不薄吧?
庄偿哦?是吗?
庄偿淡淡一笑。
庄偿将军往日,怎样待我,萧医师不清楚吗?
萧安庄偿,将军出事……不会是跟你有关系……
言语间狂风大作,吹熄了所有的蜡烛明火。
一声雷鸣,劈断了灵堂的门。
电闪了几下,再睁眼,一个身影突然在棺木旁。
柳平王萧……萧邪?
柳平看着那身影颤颤巍巍地问道,庄偿听到名字,也略显紧张地注视着那人。
那人身体一晃,一把抓住庄偿的脖颈,将他用力抵在棺椁上,灵堂外的闪电雷声也十分配合,愈来愈近,像是下一次就会劈进屋内,劈向某个人。
这下,庄偿是看清了。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就是萧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