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途不解:“我们?我和谁?你是说,我和向晴么?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不,是你和……”白子画稍微停顿:“和我。”
现在他就是乔晶晶,乔晶晶就是他。
白子画虽然不适应,却也在努力让自己适应。
“我们?为什么?”
余途似乎很诧异乔晶晶会这样说。
“你的意思是,你也介意我的工作,还有我不能带给你的一切?”
白子画摇头:“不是。这些都不重要。”
哦?不重要?
余途似乎很开心能得到这个结论。
在以前,向晴一直很介意自己为了工作而没有时间陪伴和相处,这是他的短板,哪怕是局里的同事也经常会因为这个原因跟家里的关系变冷,真的要找到一个甘愿忍耐这些的人,并不容易。
余途不想勉强任何人接受自己。
最坏的结果,就是一直一个人。
他也一直是这样打算的。直到他发现自己总是无时无刻地会想起那个总是爱笑的人,以及她的全部,他才发现,不好,我好像心动了。
心动而已,他努力在说服自己。
如果对方不愿意,他也不愿意让晶晶卷入这些痛苦中。
他知道,一个女孩子的青春是宝贵的。他不该耽误别人。
所以,他内心忐忑不安,直到他第一次从一个人的口里听到了,这些不重要。
不重要么?
“晶晶。”余途显得很激动,这种激动让他有些失去平时刻意维持的形象,而更像一个青葱少年,一下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拉住了乔晶晶的手腕。
可这一拉,让白子画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先别过来,别靠近我。”白子画大概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窘迫的场景,上一次,还是在魔族的地窖里,被小骨发现自己身上的绝情水烙下的伤痕。
那时候,他羞愧难当,却无法解释。
他唯一的办法,只有当下剜去自己的皮肉,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这种苦楚,远远比自己在上一个梦里,万剑穿心,更加痛苦。
余途猜不透眼前的乔晶晶。
她似乎对自己说的难题不屑一顾,却又刻意与自己保持着某种距离。
“晶晶,那你的意思是……”
余途有些等不及了,他不想放过更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并不是他害怕自己一个人孤单。而是他知道,自己在内心深处,渴望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曾经是师徒,这有违常理……”白子画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这不仅仅是一个想法,而是他心里的铁律,就是因为这个铁律,他一次次地推开那个曾经想要靠近自己的花千骨,而选择了只是在一旁守护和观望。
这一次,也是相同。
“师徒?”余途笑起来,爽朗而干净。
这是他很多天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
他还以为是什么鬼理由,原来是这个。如果这是她找来的借口,未免也太不走心了。
“虽然我知道这是你的一个借口,但是我还是很郑重地回答你吧。”余途清了清嗓子,带着笑意继续说道:“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这些根本不是问题。”
“现代这个社会,别是师徒了。今天你哪怕就是身体残疾,又或者年长我三十岁,又或者你和我都是男的……我都不会介意。只要你我真心接纳对方,我就相信我们能幸福。”
什么?
白子画感觉天雷在耳边炸响。这种震撼,绝对不亚于天雷渡劫。
“你……在说什么?”白子画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在乎。全世界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如何,世界的教条又如何,我们就是我们自己,不必去拘泥于某一种表现。你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足够了。”
说罢,余途第一次大胆地走向乔晶晶,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地贴面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