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展美如听到楚清歌被公司开除的事,心中愤恨消散大半。她也知道沈家小姐自己斗不过,唯有楚清歌自己上能捉弄他一二,好在自己留住了陆怀年,又碍于她知道楚清歌身旁还有一个江与川一样,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如此结果 已然够了。
楚清歌知道崔西西心思缜密,怕此事之后,她会排斥陆怀年的设计作品,又单独约见的崔西西一回,大意便是,就事论事,莫要因为她的事情迁怒陆怀年,可崔西西却说他办不到,一来二去陆怀年的事情被抛之脑后,两人竟琢磨出了一个另起炉度的想法,用崔西西的话说,与其给旁人打工,不如自己当老板。
正是如此。
就在楚清歌与也一并离职的崔西西张罗新公司的事情时,楚清歌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是弟弟楚辛泽,打来的结果一听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女子是个本地的司机,楚辛泽的背包落在她的车上,背包里东西不少,还有手机证件,幸亏手机无密码,她才能翻出号码薄,打来这个电话。
其实司机也不知楚清歌是谁?只是随机在通讯录里拨出一个电话罢了,却不想播的正是楚辛泽长姐 司机人品很好,与之沟通一番,楚清歌留下地址,司机将背包快递过去,邮费到付,只是,楚清歌疑惑她与家人甚久不曾联络,连楚辛泽境况也是全然不知。
楚辛泽何以会出现在北京?算来,他以大学毕业两三年,如今在何处工作?是也在北京吗?生活呢,是否安好?楚清歌一概不晓,想到这里,她心中有愧,要说这世上还有谁是楚清歌最亲近的人,无论如何?她也避不开楚家三口。余生难道就要一直如此两两对持下去吗?
楚清歌惶恐。
怎么将背包还给楚辛泽呢?楚清歌发现,除了此时派不上用场的手机号码之外,能够迅速联系到弟弟的快捷通信途径。线下所有的通信软件,她与弟弟从来也不在彼此的联系人名单中,好在收到背包之后,楚清歌发现其中有一沓新进的租房合同,合同上除了手机号码之外,还有楚辛泽的租房地址和邮箱
地址不是北京的,远在成都如此,便只有邮箱能够联系到他了,写邮件的时候,楚清歌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说到底,楚家待她不薄,是她自己与自己较劲,便是疏远了一家人,昔年弟弟也曾来找自己,却总是不欢而散,如今要说什么亏欠,也是她亏欠楚家。
就像某夜与沈晚晴说起此事 沈晚晴也说:“清歌,你实在固执,无论旁的说到底,你也是处家人,养大的,更何况,身世这样的事情在处家人心里说不定从来也不重要,你一直都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尚且不在乎你值谜,至此,又是为何呢?”
沈晚晴,说的不错,只是年轻的时候楚清歌硬气,仿佛只有与倔强才是真理,可大学时候她已然与楚家人撕破了脸面,日后纵是心中有愧,以楚清歌当年的脾气,她又怎会回头服软,甚至连说句抱歉的话都仿佛会要了她的命一般,她总是这样,许多时候,哪怕内心不行,不愿意要护着一点了,无意的颜面,一条路走到黑
今日,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盯着屏幕将近一个小时,楚清歌仍是未在邮件中写下一个字,也不知怎的,自那日接到司机电话开始,楚清歌时不时就会想起儿时与弟弟戏耍的光景,弟弟调皮,弟弟调皮,总爱折腾,又泡泡糖,粘住自己的头发,是弟弟的戏码,甚至当年的楚清歌,因此,剪掉了蓄养十几年的长发,似乎也是从那时开始楚清歌的短发一直保留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