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此番回国,与昔年所见,依然大不相同,但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了,展美如一时到也说不上来。撞见沈晚晴那日,寒暄几句,沈晚晴竟说回国仪式需要保密,虽说沈晚晴,口口声声说是要给旁人惊喜,但展美如想,沈晚晴一回来,楚清歌与江与川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每每想到这里,展美如便心中大悦。
巧的是,沈晚晴离开不久,江与川便出现在书店。其间,展美如听到江与川与人通电话,她便有意的听了听。似乎江与川在和一个叫做“黄洛南”的人讲话,询问那人如何在情人节晚餐的时候向楚清歌求婚。听到这事,展美如心中刹那升起一团邪火。思虑了两日,直到情人节那天上午,展美如,终于拨通了沈万青的电话终于拨通了沈晚晴的电话。
“晚晴姐,怎么这两日没来书店看看?”
“有点事情要忙。”
“刚回国,是得忙两日。”
“你找我有事?”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展美如想。
“没有啊,就是昨天楚小姐来书店时问起你了。”
“问我什么?你没告诉她我回来了吧?”
“没有,你说保密,我哪敢随便告诉别人。”
“那就好。”
果然,沈晚晴仍为告诉旁人,她已回国。
“就是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儿?但说无妨。”
“呃……那个,江老板今晚要向楚小姐求婚。”
“什么?”
展美如不自觉的嘴角有了笑意。她说“晚晴姐,你跟江老板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所以我觉得江老板和楚小姐求婚这种事情,你有权利知道,毕竟是他们对不起你在先,你以前待我那么好,我实在不忍心,他们什么都把你蒙在鼓里,以前你不在也就算了,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回来了。”沈晚晴,语气中的惊讶和颤抖令展美如大悦。
展美如酝酿了两日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这下有好戏看了,她想。
其实,沈晚晴下定决心令人监视江与川时,内心挣扎了许久。再从展美如处知道江与川要向楚清歌求婚仪式后的数个小时中, 沈晚晴这一颗心如被凌迟。这么多年她只爱过江与川一人。这么多年,她亦只有楚清歌一个朋友。
朋友这个词语,而今早被人看得轻飘飘的,可沈晚晴明白,自幼相识的富家小女子们,人人都仿佛天生便深谙人世情故,逢场作戏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可她的生活社交始终那么局限,想要识得一个有心的人,从来都不容易,偶尔以为遇到了一归于虚空,她也不怪旁人待她如此,心有企图。
可楚清歌不同。
楚清歌从未关注过自己的家世,甚至连听的兴趣都没有,楚清歌就只是愿意陪伴自己,从未请求过自己,除了江与川,也就只有楚清歌未曾向自己索取过半分,当时楚清歌常念叨她年长自己两个月,带她如同亲姊妹平日一起出门,甚至未让自己破费过一分钱是如此,是 如斯考量实在功利,可却有效。
也因此,沈晚晴便只愿与楚清歌说上几句心里话,那些从未向旁人启齿过的心思说来,也怪 江与川平日虽不如楚清歌联络,但与楚清歌也有见面的缘分,甚至还陪同自己在那年春节救过楚清歌一命,可即便如此,楚清歌每每见到江与川分外疏离,沈晚晴知道楚清歌是在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