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贵人捡起薄扇为白玥继续扇着,“娘娘的意思是........”
贤贵妃白玥眉目舒展,笑容似温月光辉轻拂柳桥,“本宫在很久之前送过穆昭仪一座送子观音,你说要是穆昭仪发现害她小产的麝香是那个小丫鬟偷偷藏到里面去的,会不会恨她入骨?”
“这倒是个一石二鸟的法子,既能让穆昭仪流产,也能不脏了我们的手除掉那个偷听的小丫鬟,娘娘聪明才智臣妾望尘莫及,但愿为娘娘的筹谋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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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凌天走进尚书房正准备坐下,而徐子升已在书房中等他良久,他示意小顺子给徐子升搬来椅子坐下,徐子升行礼谢过,依旧稍微弯腰面对着天子。
“朕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徐子升跪地回禀,“回皇上,微臣凭着当年的传闻查到一些事,但此事尘封已久,而参与的人差不多也在事情过后被舒太妃迫害殆尽,现在唯一剩下的一条线索便是已故的穆贵太妃穆云氏。”
龙凌天神色未变,他吩咐小顺子继续替他研磨,然后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批折子,只是盯着折子上的朱批良久,终是给出了一个答复。
“继续查吧。”
“可是......万一此事波及到太后娘娘。”
“母后与朕心系此事,太后那边朕会去向她说明,你且放心追查便是。”
徐子升领命退下,待小顺子上来换茶时,后殿的人也悄无声息地走到御桌前行礼。
那人身穿黑色常服,袍下套着的是锦衣卫里常见的飞羽服侍,不过他身上系着一块双虎笼玄玉腰牌,可知身份比旁的锦衣卫要贵重一些。
“无忧,最近八王可有擅动?”
“回禀皇上,八王平常都在民坊活动,很少和朝中大臣来往,回京那日到他府上送礼的人都被他的人挡了回去,但是近日跟着八王的人看到他经常出入冷宫,而冷宫内的宫女太监们也只是看到了八王来祭祀已故的舒太妃罢了,只不过八王此次仓促回京,想必是另有所谋,微臣会继续跟踪下去的。”
龙凌天抬起头来,望着这个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的侍卫无忧。
“那最近就放松些,装作无恙地查。”
无忧心领神会,“遵旨。”
无忧刚想转身退下, 想起还有一事未禀明,但他神色中显出些犹豫来。
“有事便说。朕亲封的亲军都尉府指挥使可从未作扭捏之态的”
“遵旨,是关于之前那件事,虽然陛下已命臣将献画之人诛其九族,但就在臣手下人善终这件事时,微臣发现,献画之人虽说是云南穆府手下的人,但在其平时来往的书信中发现了白大人的书信,微臣不敢错查,让暗中监视白大人的探子回来辨认,确实是白大人亲手书写的笔迹。”
“白家?”
“是,这些本是寻常之事的,但是昨日微臣手下的人来报,说今日从三书台送来的折子中有五本是关于白大人的,但是经高大人之手便消失了,高大人是许子升大人的高徒,徐大人清风峻节、砥节奉公,微臣不敢妄自揣测,所以特来禀明此事。”
“折子上可知道是何事吗?”
“盗贪赈粮,私扣将士补给。”
“放肆!”龙凌天未即位时从军多年,最忌讳贪赈将士粮饷,他愤怒的脸好似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他把折子啪地一声丢到旁边,瞥了一眼小顺子,小顺子快速回复着说:“回皇上,贵妃娘娘母家在五皇子满月时送礼后便再未进宫来看望了,想必贵妃娘娘也是不知道此事的。”
“小顺子,传朕的旨意,司礼监掌事执掌不力,廷杖三十,传令到三书台,把折子发回去,另外,让他们重抄一遍送来。”
“还有,贵妃近日身体乏倦,就让她好好休养身体,后宫的事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