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十七岁
北城的高速公路加油站,朴灿烈把车开去加油,雪瑞希和张浅夏下车跑进了附近的麦当劳,点了几个套餐,一边吃一边等他。
“雪瑞希,北城有什么地方好玩的,介绍一下呗!”张浅夏拿着刚才在加油站门口拿的小册子翻看着。朴灿烈虽然有亲戚在这里,其实不是特别熟的,他们两个就是为了陪雪瑞希回来,所以才说来这边过年,其实没什么地方去,今天早上上网在市中心的酒店订了一间房,至于其他,通通都没计划。
“很多啊,北城西面有个古城啊,你可以去看看,”雪瑞希咬着汉堡,一只手指了指小册子,“呐呐,这个地方,还蛮多人去的。”
两个人正聊着,突然听到咔擦一声,朴灿烈拿着手机给她们拍了一张照片。
“你干嘛?”雪瑞希满嘴食物,鼓着腮帮子问。
“拍照啊!”朴灿烈笑嘻嘻的,将刚才拍的照片发给吴世勋,琢磨着一会儿再偷拍几张雪瑞希单独的照片给他发过去。张浅夏看出来他的小算盘,把他的手机拿过来。
“雪瑞希,难得出来,我们自拍吧!”张浅夏跑到雪瑞希旁边,打开相机。
“好啊!”雪瑞希把剩下的汉堡吃掉,喝了口果汁,然后和张浅夏一起自拍。
“这个软件很好玩,你自己拍一张试试,你看有猫咪耳朵的,你快拍!”张浅夏把美颜模式打开,里面有很多图案。
“这个我好像玩过啊!”雪瑞希说着,拿着手机自己拍了几张。
张浅夏和朴灿烈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
“拍好了吗?我发给你吧!”张浅夏拿回朴灿烈的手机,坐回去,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雪瑞希,然后递回给朴灿烈。朴灿烈接过,一边吃着汉堡,一边将雪瑞希的自拍发给吴世勋。偷拍任务完美完成。
他们吃完东西后,就上车了,往市区雪瑞希的家出发。
****
世勋趴在床上,看着朴灿烈发在照片,一张张地划过去,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他的雪瑞希什么时候都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四五张她的自拍,他看了一个晚上,直到快天亮,他准备睡觉,忽然喉咙一阵恶心感,他冲到洗手间,扶着洗手盆吐出了一口黑血。
他抹了抹嘴角,打开水龙头把黑血冲掉,走出洗手间,拿起手机给金钟仁汇报情况。
半个小时候,他又躺在和他一样冰冷的实验室病床上,被更加冰冷的铁链扣着动弹不得,金俊勉拿着针筒,往他的身体里注射了药物,他眨了眨眼皮,失去了意识。
****
天色刚刚暗下了,各家各户传出来饭菜的香味,雪瑞希接过朴灿烈递上来的行李箱,抱了抱张浅夏,约定好回南城的时间,看着车子走远了,她再推着行李箱走进小区里。
还好事先没和父母说要带男朋友回来,不然现在自己只身一人,肯定会被问东问西的。但是似乎也没能避免这个可怕的状况。明天就年三十,家里早就布置好,过节的气氛非常浓厚,雪瑞希把从南城带回来的礼物分给了父母和弟弟。
回到家里,躺在熟悉的床上,南城的一切,仿佛隔得很远。第一个晚上,雪瑞希睡得很沉,在梦里,她看到了吴世勋,和那片似曾相识的薰衣草田,他们牵着手躺在草坪上,吴世勋柔软的唇轻轻地吻着她。
亲吻的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得嘴唇上好像湿湿的,雪瑞希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家里的小猫吐着粉色的小舌头在舔她的嘴唇,吓了一跳。
“小黄!你怎么趁我睡着的时候非礼我呢!”雪瑞希坐起来抱着小猫揉捏了一阵,然后放走它,拿起床头的手机,对着吴世勋的照片发呆。不知道吴世勋现在怎么样了呢?为什么这两天没有联系自己?
雪瑞希按出了他的电话号码,纠结了一番,还是没有拨通。
****
远天集团的秘密实验室里,吴世勋已经昏迷了三天,金俊勉研究的最新药物似乎对吸血鬼的体质有点作用,但目前还看不出是良性还是恶性。
这三天里,金俊勉给他输的血液里,都含有这种药物。
因为是春节期间,集团除了门卫室的保安值班之外,没有其他人了。金俊勉的家人都在国外,他这段时间都在实验室里日夜守着吴世勋,分析着各种数据和研究药物,跟进他的情况。
金钟仁每天下午三点左右会过来看一下情况。金钟大忙着过年和值班,隔三差五才过来看一次吴世勋。
初四这天,金钟大不用值班,早早就收工了,就顺便到远天集团看吴世勋,正好遇上吴世勋醒了,他一进实验室,就看到他发了疯似的在病床上挣扎着,双眸全黑,脸色苍白,唇红如血,像魔鬼一样。
金俊勉有点束手无策,如此看来药物的反应似乎是恶性,唤醒了吸血鬼在邪恶的那一面。还好病床上的铁链足够坚硬,不然他大概早就死掉了。
“快点想办法让他冷静下来啊!”金钟大着急地抓着金俊勉的胳膊说。
可是很显然金俊勉没有任何办法。金钟大只好在那一堆药物里面找找有没有镇定剂,就算是普通的也好,最起码试试让他冷静下来,再这么挣扎下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事情。可是找来找去都没镇定剂。
金钟大靠近他,试着和他沟通让他冷静下来,可是都没用。他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放着吴世勋的电话,灵机一动,拿过来打开找出雪瑞希的照片,举在他面前。
“吴世勋!你看看!你再这样子雪瑞希就不要你了哦!”金钟大只是想不出办法随便试试而已,没想到吴世勋一听到雪瑞希的名字,果然冷静了不少,停止了挣扎。
金钟大一边用雪瑞希的照片和话题来安抚着他,一边让金俊勉给他注视血液。
过了十几分钟,吴世勋的眼眸终于恢复了黑白分明。
吴世勋在床上又躺了两个小时,金钟大坐在旁边陪着他。
“可以放开我了吗?我没事了!”吴世勋说。
“你确定你真没事了?刚才那样子好像要杀了我一样!”金钟大开玩笑说。
“没事,我发誓!”吴世勋正儿八经地说,他已经三天没洗澡了,有点受不了,想回去洗澡和换上干净的衣服,太讨厌实验室里气味了,就像医院一样,一阵让人心慌的消毒药水味道。
金俊勉放开了他,金钟大开车送他回去。
****
夜色浓稠,晚风凛冽,吴世勋一路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沉默不语。
金钟大瞟了一眼,说:“都过了这么些天,不联系她吗?”
吴世勋摇了摇头。
“她呢,没联系吗?”金钟大问。
吴世勋又是一阵摇头。
“别想太多了,她要是爱你,是不会介意你是什么身份和物种的,她需要时间接受,慢慢来吧。”金钟大安慰他。
“还有,这个实验还是暂时停一停吧,我看那个金俊勉也不怎么行。”金钟大劝他。
“我很想快点成功。”吴世勋恨不得马上就变成人,这样就可以跑去雪瑞希面前,告诉她,他是人,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我知道,可是我们得找有效和靠谱的方法啊,你这样像小白鼠一样被他试来试去好几次了都不行,身体还出现状况,暂时听一下吧,也算是给点时间给金俊勉研究新药。”
吴世勋觉得金钟大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就给金钟仁请了个假,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
雪瑞希在家乡待了一个星期,初六那天一大早她就收拾好行李,本来打算自己坐车回去的,不打扰朴灿烈和张浅夏,可是想想这样不打招呼就回去也不太好,还是给张浅夏打了电话。
不到十几分钟,朴灿烈的车就开到了小区门口。
“北城都玩遍了吧?”雪瑞希将行李箱递给朴灿烈,笑着问。
“对啊,你呢,过年在家舒服吧?”朴灿烈合上车门。
“还可以吧,给你们带了很多好吃的!”雪瑞希说着,开门坐了车里。
张浅夏扑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一个礼拜没见,一路上聊到停不下来。
朴灿烈上车后,给吴世勋发了条短信:我们准备出发回南城。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南城。朴灿烈停好车,回过头发现两个女生靠在一起睡得正香。他笑了笑,又给吴世勋发信息告诉他,他们已经回到家,雪瑞希在车里睡着了。
朴灿烈轻手轻脚将行李都搬进屋里放好,她们还没醒。他将熟睡的张浅夏抱回房间,然后走到床边去开点窗户的时候,看到楼下吴世勋的身影,靠近了车子。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打开行李箱整理东西,不去打扰吴世勋和雪瑞希。
****
吴世勋很轻地进了车子里,看着雪瑞希熟睡的脸,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终于明白人们所说的那种思念,只不过一个多礼拜没见,他感觉想她想到快要怀疑人生了,却又不敢去找她,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
雪瑞希睡得很沉,大概是早起累了。吴世勋抱起她的时候,她很自然依偎在他怀里,伸手抓了抓他胸前的衣服,这个小动作令吴世勋吓了一跳,以为她醒了,走到半路差点把她扔掉。
吴世勋走到她的房间里,将她放在床上,帮她脱掉了大衣和鞋子,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地顺了顺她额前的发丝。
他看到她手指上还戴着那颗戒指,心里感到开心,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离开房间。
在客厅看到朴灿烈,吴世勋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
“谢谢你,帮我看着她。”吴世勋说。
“客气什么,兄弟嘛!”朴灿烈咧开大白牙笑了笑。
兄弟......吴世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他看着朴灿烈傻笑的样子,不禁有点感动。他想起他的兄长,那个曾经和他一起长大,爱护他宠着他的兄长。他胸口一阵酸涩。
“其实......你们很般配啊,我希望你们在一起,虽然你是吸血鬼。”朴灿烈递给吴世勋一瓶酸奶。
“可是,她怕我。”吴世勋眼神黯了黯,接过酸奶。
“她又没说她怕你,她需要时间,慢慢来吧。”朴灿烈自己也喝了一口酸奶。
全世界都在叫他慢慢来,可是他真的很心急,迫不及待的,想和她回到以前那样快乐的美好的日子。就算他味觉不好使了,还是想吃她做的料理。就算他每次与她亲热温存的时候都很想咬她,但还是能够克制得住。他很想听到她“世勋世勋”的喊他名字。
他愿意等的。
“对了,你不是要找变回人类的方法吗?进展如何?”朴灿烈问。
“嗯,正在尝试,但是好像不怎么行,打了很多药物,反应不太好。”吴世勋无奈地说。
朴灿烈想了想,说:“其实,你可以去问问浅夏,说不定她能帮你。”
吴世勋眼睛一亮,可是很快又暗下来:“你女朋友知道我是吸血鬼,让我离开雪瑞希。”
“哦?”朴灿烈有点惊讶,“回头我给她做做思想工作吧,放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吴世勋怕雪瑞希醒来见他会怕,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
过年的气息一直延续到元宵节。元宵节这天,雪瑞希做了汤圆,煮了一大锅。朴灿烈吃了一点点,然后拿饭盒装起来了。
“你干嘛啊?”张浅夏有点疑惑。
朴灿烈趁雪瑞希去洗手间,压低声音对张浅夏说:“我拿去给吴世勋啊。”
自从朴灿烈给张浅夏做了几次思想工作之后,张浅夏没有太在意雪瑞希和吴世勋到底要不要在一起这件事了,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确保雪瑞希安全。
看着朴灿烈积极的模样,她感到有点好笑,这家伙真是爱心泛滥。
“去吧去吧,不管你了。”张浅夏趁雪瑞希出来之前,把朴灿烈赶了出门。
朴灿烈拎着汤圆,马上跑去吴世勋家里了。
吴世勋有点惊喜,元宵节还能吃到雪瑞希亲手做的汤圆,他两百年没吃过汤圆了,简直感动流涕。
****
元宵节过后,雪瑞希就上班了。开工第一天,边伯贤就给大家都准备了新年礼物,都是高级礼盒,里面有红酒啊、马卡龙啊之类的。他给雪瑞希的是两份,其中一份是上等的花胶,是过年他买给老妈时顺便给雪瑞希也买了一盒。
两人推拉了很久,雪瑞希才收下,边伯贤这热情的劲儿,真是让人感到负担啊。
她想着,反正拿回去给张浅夏煲汤用,大家一起补补。
****
上了两个礼拜的班,差不多到情人节了,花店里生意很好,周末的时候,雪瑞希骑着自行车去帮她送货。
虽然已是暮春,但天气还很凛然。
雪瑞希每次出去送货都把车子骑得飞快,特别是送完回家的路上。
这天也是,她忘了戴围巾,出门的时候见太阳正好,就只穿了件厚毛衣,外套都没穿,结果风呼啦一吹过,冷得她直打哆嗦,她送完了货,想快点回家,就抄了小路。
阳光照不到的小巷里,更加阴冷了,雪瑞希骑得很快,突然有个人扑出来撞到了她。她看清的时候,那人将她推到墙上掐着脖子,露出了尖牙,雪瑞希心里咯噔了一下,妈呀又遇到了吸血鬼,真是倒霉,要死咯。
她奋力挣扎了几下,突然眼前的吸血鬼被一脚踢飞。
吴世勋露出獠牙用凶狠的眼神把对方吓跑了。这种小哈喽,他都不屑于动手杀掉,留给朴灿烈好了。
雪瑞希摸了摸脖子,把车子扶起来。
吴世勋走过来。
“摔到哪里了没有?”
雪瑞希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他,要不是吴世勋,她刚才就死了,或者变成吸血鬼了。
吴世勋皱了皱眉头,脱下外套将她裹住,抢过她手里的自行车,坐了上去。
“别发呆了,上来吧。”吴世勋转过头说。
雪瑞希反应过来,坐上了后座。
吴世勋故意骑得很慢,在大街上,人很多车也很多,他沿着街边骑,慢慢地骑到了广场的附近,午后的阳光正好,笼罩着他们。
雪瑞希看着他的背脊,黑色的羊毛衫包裹着他优越的身材,白皙的脖子,英俊的后脑勺......这个她已经想念了一个月的人,终于还是出现在她身边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她甚至觉得自己更爱他了。
吴世勋感觉到背后的人靠了上来,双手抱着他的腰,紧紧的。
他勾起嘴角,像个孩子一样笑了。
****
“到了。”吴世勋将自行车停在花店门口。
“嗯。”雪瑞希从后座上下来,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吴世勋。
吴世勋穿好外套,看着她,不知怎么的,有点紧张,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明天......可以来送你上班吗?”吴世勋小心翼翼地问。
“嗯,可以。”雪瑞希也有点紧张,她瞄了一眼吴世勋,笑了笑,匆匆忙忙地转身进了花店。
第二天,吴世勋果然一大早就来了。雪瑞希起晚了,早餐也没吃,拎着简单的行李匆匆忙忙下楼,中心组织了员工们外出学习和旅游。
路上,吴世勋开着车,雪瑞希在副驾座上吃着吴世勋给她买的早餐。
“你要去几天?”等红绿灯的时候,吴世勋问。两人才重新联系上,她就要去外面,心里有点不爽。
“五天。”雪瑞希嘴里嚼着食物,口词不清地说。
“这么久。”吴世勋嘟囔了一句。
雪瑞希转头看他,就算知道他是吸血鬼,好像除此之外,他和正常人一样,和以前一样,还是这么好看,这么帅气,这么可爱。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他瞒了自己半年多,还经历了这么多次肌肤之亲,这家伙居然半个字都没提,她有点不高兴。
雪瑞希没说话,到了中心门口,和他说了声再见,就进去了。
十点多左右,中心前台十几个员工都集合好,一起坐上了旅游大巴出发了。
雪瑞希坐在靠窗的位置,本来旁边是小美的,但是没一会儿边伯贤就跟她换位置,坐到她身边。边伯贤准备了很多零食,还下载了几部电影,有喜剧片、爱情片和恐怖片。
雪瑞希这趟旅程一点都不无聊,边伯贤太会玩了。
在外面的这几天,吴世勋每天都会打电话给雪瑞希,雪瑞希故意对他不冷不热的,尽管心里很想他。
两个人没聊几句,雪瑞希就挂了电话,搞得吴世勋有点郁闷,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女人果然就像金钟大说的那样,是一种很难搞明白的生物。
礼拜五这天是情人节,刚好也是雪瑞希回来的日子。
五点多就回到中心了,阿秀开了车子,将她、边伯贤还有小美一一地送回家。
雪瑞希到家的时候,花店已经打烊了,张浅夏早些时候发了微信给她,说和朴灿烈出去约会,估计会很晚才回来。
雪瑞希自己一个人,又有些累,不想做饭,就点了外卖吃,然后早早洗了澡,躺在客厅的沙发看综艺,一边吃薯片一边喝啤酒。
她平时不怎么喝酒,一罐可能就喝几口过过瘾。
大概九点左右,吴世勋在楼下按门铃,雪瑞希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套上拖鞋去开门。
一开门,吴世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情人节快乐!”
雪瑞希愣了愣,接过了花,非常惊喜。
“喜欢吗?”吴世勋问。
“嗯,喜欢。”雪瑞希压制着心中的喜悦,淡淡地说。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雪瑞希抱着花转身进屋,吴世勋见她没关门,就跟着进去了。
“他们呢?”见屋子里挺安静的,只有电视里面发出的吵杂声,吴世勋四处看了看。
“他们出去玩。”雪瑞希找了个地方把玫瑰花放起来。
“你呢?”吴世勋走到她身边。
“我?要你管!”雪瑞希嘟了嘟嘴,故意这样说。
吴世勋见她也不是害怕自己,而是有点生气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有些无措和委屈。
“那我先走了......”
雪瑞希有点郁闷:“吴世勋!你就不问问我怎么了吗?”
“你怎么了?”吴世勋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马上三两步走到沙发前,坐在她身边。
雪瑞希挪开了一点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抱着枕头说:“我生你的气啊,没看出来吗?”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吴世勋咬了咬嘴唇等着她发话。
“对,你就是做错了,错在你隐瞒事实,没有坦诚对我!”雪瑞希装出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我怕说出来,你会离开我!”吴世勋低下头。
“可是我曾经答应过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啊!你自己也做了承诺啊,难道那都是假的吗?”雪瑞希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没法继续装生气了。
“当然是真的,我只是怕你会......”
吴世勋还没说完,突然被扑过来雪瑞希咬住了嘴唇。
他背靠在沙发扶手,雪瑞希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睁着眼睛亲吻他,一下一下地,既温柔又急切。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双手环住她的腰。
“你是笨蛋吗吴世勋?”雪瑞希轻轻说着,又吻了一下他微张的唇,说:“我管你是什么,我不怕!”
“真的吗?”吴世勋眼睛里冒出喜悦的泪花,亮晶晶的。
“真的,我爱你,吴世勋!”雪瑞希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慢慢地往下,吻向他白皙的脖子。
吴世勋知道她要做什么,突然轻轻推开了她,认真地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假的!”雪瑞希又故意逗他。
吴世勋瞬间又失落了。
“好啦,真的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就爱你吴世勋!”雪瑞希马上哄他。
再次听到他的表白,他心满意足的抱着她。
雪瑞希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问:“可以脱衣服了吗?”
吴世勋愣了愣,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猴急呢。
然后他们开启了激情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吴世勋问:“我是吸血鬼,你真的不怕我吗?”
雪瑞希:“不怕。”
“不会后悔吗?”吴世勋还有些患得患失的,他很害怕,很害怕这些美好只是一瞬间。
“不会!我爱你啊!我不会离开你的!”她知道他或许不相信,但是她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你说的哦,不能食言,不然我就......”吴世勋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世勋,你什么时候变成吸血鬼的?”雪瑞希问。
“两百年前,十七岁的时候。”吴世勋说。
雪瑞希有点震惊:“这么说,你两百岁了?”
“嗯......活了两百多年。”吴世勋。
“啧啧,这么久了还这么年轻啊?”雪瑞希不禁感叹,吴世勋的身体看起来非常年轻和完美,肌肉匀称,体型精瘦,皮肤光滑白皙,倒像是只有二十岁的模样。
“变成吸血鬼的时候,就永远停留在十七岁了。”
“这么说......你只有十七岁?!”雪瑞希瞠目结舌。
天啦噜,她居然和一个十七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