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呀,我当时就想说了,你究竟跟这个叫韩英的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这样看着你呀。”
周子舒听出了温客行话中浓浓的酸味儿,空间中其他人也都是知道些情情爱爱的。自然也都听出了那酸味。
“阿行,韩英……只是一个我信任的天窗旧部。”周子舒看着用美目死死盯着自己的温客行心中不免有些慌张。
“是嘛,可是阿絮你慌什么?”温客行危险的眯了眯眸子。
“我们真的没什么。”
“哼,不想相信你,不想听你说话。”
[温客行跟周子舒二人一路把韩英挟持到无人的地方,“哎,阿絮,今天你这人情可欠大了。”
周子舒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看着韩英,而韩英一直盯着周子舒,温客行这才看出不对劲来。
“哎!我说小大人,管好你的眼睛,掳走你的人是我,你老瞪着他干嘛!”
“庄主?”
韩英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周子舒听到韩英的话身子微微一怔,缓缓摘下了脸上浅绿色面纱。
温客行见周子舒摘下了面纱,顺便示意自己放开韩英,便松开了掐住韩英脖子的手。韩英一见到周子舒的脸,便直接跪在了周子舒身前。
“庄主,真的是您!刚才看到流云九宫步时,我以为我眼花了!庄主,您怎么会在这里?您怎么没有易容?哦对了,您的伤怎么样了?”一连三问字字珠玑。
温客行嘴巴如此伶俐的人都被那一连串的问题弄得迷糊,不过他也听出来了,这位小大人应当是阿絮的亲信了,便也取下了脸上的素色面纱。
“我藏头露尾了这么些年,够了。英儿,对不住,我知道你会认出我,事急从权,也好让你跟下属们有个交代。”周子舒扶起了跪着的韩英。]
“英儿,还真是不知道阿絮跟这个小大人是有多熟悉,多亲近,才能让阿絮你如此清冷一个人叫出英儿这个名字。”
周子舒是紧哄慢哄也没有将人哄好,只得眼神求助与秦怀章跟秦怀章身旁站着的温家夫妇。
温家夫妇可不是那种愿意亲自将小白菜送到猪猪手上的人,对着周子舒的眼神假装无视,而秦怀章也颇有些无奈的谈了摊手。
示意周子舒自己媳妇儿自己哄。
[“韩英的命是您给的,只要庄主一句话,韩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原本有些恃宠而骄的温客行听着韩英这话,又突然不想在这般任性了,是啊,阿絮跟这韩英如此亲近不是好事吗,阿絮身旁能有一个值得信赖的属下。
愿意誓死效忠于他,不过也是,若是自己能有机会跟在像阿絮这般美好的人儿身边也会像这韩英一样,对着阿絮如此信任与爱重的。
温客行看向因为自己生气而有些手足无措的周子舒,心中甚至有了丝丝酸涩,多好的阿絮呀。
走回周子舒身旁,伸手扯住周子舒的衣袖,“行了行了,我知道阿絮你跟韩英的关系了。刚才我有些任性了。”
[温客行看着相谈甚欢的周子舒跟韩英,心中有些难过只觉得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阿絮,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周子舒虽然没说话,但是却用眼神示意温客行不需要离开。
“先是有天窗的机关雀和醉生梦死,后又见到了岳阳派弟子用天窗密码传讯,我以为是晋王在寻我,没想到,是天窗在寻琉璃甲。”
“是。自从镜湖山庄被灭门的消息传到了晋州,我便被派到了江南,来调查那首歌谣的真相。”
“那只不过是一些江湖怪谈,又怎会引得天窗出手?”
“庄主,恕韩英不知,我只知道段鹏举对琉璃甲极为重视,几乎是势在必得。庄主如若需要,我可以设法暗中调查。”
“不可头先我冒险现身,已将你拖入险地,已是万不得已。因我进天窗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大的尽忠。”
周子舒说着拍了拍韩英的肩膀。
温客行听着周子舒跟韩英的对话眸子间眸光流转,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那个,小大人……”温客行插了句嘴,“大人,您是庄主的朋友?您即是庄主的朋友,那直接唤我韩英便是。
“小大人,你刚才向着那高崇索要张家遗孤是何道理啊?镜湖剑派毁于吊死鬼之手,按理说那琉璃甲应是在鬼谷手中才是,为何偏偏为难一个孩子?”
“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天窗在镜湖派埋有暗桩,亲眼目睹鬼谷中人将张家父子三人先后虐杀,逼迫他们交出琉璃甲。
张玉森至死未屈,所以琉璃甲定是落于逃出的张家幼子身上,所以庄主您有和吩咐?”]
听到韩英的话的张成岭有些无措,眼睛里有了些水光“师父,韩大哥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天窗暗桩,所以当初我家被灭门的时候,有很多人明明在场,却都袖手旁观嘛?”
“成岭,其实……”温客行见不得自家孩子难过,而想起镜湖山庄灭门心中又充满了对张成岭的愧疚,他也是那些袖手旁观人里的一员。
甚至他就是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个人,若是成岭知道了自己是鬼谷谷主,那时该当如何,终归是自己将成岭变成了自己的样子。
“成岭,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别在纠结于过去的仇怨,要向着未来看,更何况这二十年都是我们偷来的,原本二十年前也就该跟着容大哥一起去的。”
张玉森自然看出了温客行心中的愧疚,而他也不想自家小崽子执着于那份仇恨,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何必执着呢?
“是,爹爹,成岭懂了。”
[“其实这张成岭吧,是你家庄主的......”温客行话还没说完就被韩英给打断了。
“庄主,张成岭是您的相好的?恕韩英不知之罪,我定设法......]
“温叔~你就知道欺负人家。”
“咦~阿絮管管你家的傻徒弟,还学起阿湘那套了。”
[“不用,你回去以后权当没有见过我,照常行事。只是不用着急出手,如果我没猜错,五湖盟一定会逼张成岭交出琉璃甲且定是在英雄大会之前。”
……
白日温客行被摸走的荷包到了九爪灵狐方不知那里,那方不知还觉得温客行是的傻子,带着琉璃甲这等宝贝招摇过市,可谁知不一会儿就死在了韩英手中。
夜晚
“又是天窗,又是庄主,我到底是跟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温客行手背在身后,前倾着身子问周子舒。
周子舒不习惯温客行额度突然靠近,侧了侧身子,“方才多谢了。”
“唉等会儿,阿絮,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像你这样在天窗身居高位的人,跑到越州晒太阳是为何,难不成是与民同乐?”
“我如今已经退出天窗了,老温,我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倒是不欠你欠我一个解释。阿絮,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为了三钱银子做到这个地步?你和张成岭究竟是什么关系呀?”
“我在越州与老船夫的承诺已了,只是见到这孩子身边危机四伏,我没办法坐视不理。就当做善事了,或许百......或许之后见到阎王爷,能够少受些抽筋扒皮之苦。”]
百年之后嘛,阿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