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不过阿絮啊,你武功这么好萧吹的却不怎么样,以后我教你啊。”“那倒也不必。”
一旁的顾湘连忙跑回画舫,去救那两个漂亮女子了。
张成岭今年十四岁。却还未开始休习功法,年纪不小了内力缺差的可以,被周子舒好一顿说教。
“我家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以为,我只需要好好跟在父母身边尽孝就可以了。可谁知道……”
张成岭话没说完,但是周子舒和温客行都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看着张成岭眼里含满泪水,周子舒立马吼了他一声。“男子汉不许哭!”和我的张成岭立马怂的把眼泪憋回去了。]
“金豆侠,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周絮一吼你,你就不敢哭了。果然金豆侠名不虚传。”顾湘在一旁调笑张成岭。说的张成岭小脸都红了。“湘姐姐……”我爹还在呢。
[温客行看着一旁一脸委屈的张成岭终究有些心软,畜生安慰这个要哭不哭的小崽子“好了,好了。谁小时候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叫我用功,我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吼,主人。原来你小时候也和阿湘一样,不喜欢练功啊……那你……”顾湘说着说着突然卡了壳,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主人……对不起,阿湘说错话了。”
温客行揉了揉阿湘的头,“你个傻丫头!你还说人家小成岭呢,你看你自己不也怂的一批。”
听着温客行调笑般的话,顾湘便知道自家主人没有生气。“哼……我和金豆侠能一样吗?人家是姑娘呢……”
[周子舒听了温客行的话,翻了个白眼,“那为什么我小时候从来不贪玩?”]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认真的说。“因为阿絮你是别人家的孩子。”说完还点了点头。
[温客行第一次没有搭理周子舒,而是看向张成岭。“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呀,骂你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你还不聪明点儿。”
听着温客行说的话,周子舒觉得,他这话里意思有点儿不对。他什么时候说要收张成岭做徒弟了?可还没等周子舒说话。张成岭就跪到了周子舒身前。
张成岭这小子平日里脑子不好到关键时刻可灵光着呢。这不,刚听了温客行的话,就给周子舒跪下了。
“周叔不,师父,求师父收我为徒。成岭以后定会加倍努力,绝不辜负师傅救我教我的恩德。”
得宠了的温客行在一旁笑的开心,周子舒真是恨不得伸手把温客行胖揍一顿。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你是镜湖剑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岂能由我教你,就算要学武功,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我不师父,我就要跟着你学,求您收我为徒。”张成岭这小子倒是倔强的很。]
“子舒,我看我的乖徒孙多好呀!你当初怎么还嫌弃他呢?成岭以后你师父欺负你,来找太师父,太师父给你撑腰。”秦怀章还是那个老顽童心情。最大的乐趣莫过于逗逗周小圣人。
“是,太师父,成岭知道了。”张成岭逼着自己忽视身旁师父看着自己的视线。应下了秦怀章的话。
而温客行看着自家阿絮,“敢怒不敢言”笑的开心。
[“给我起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周子舒态度强硬的很,张成岭只能垂头丧气地从地上站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温客行。
温客行只能继续劝周子舒“阿絮,不凶嘛,成岭还小呢。”周子舒没有搭理温客行,只是跟着张成岭说。“你已经错过了扎根基最好的时间,恐怕穷极一生也难窥最少成功之门径。”
温客行最是会宠孩子的,自然是听不得周子舒这话嗔怪的看了一眼周子舒“别瞎说!”随后看着身旁的张成岭。
“傻孩子,你可听明白你师父的意思。他说的最上乘武功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几乎无人能及。你从现在开始努力练成我这样,一定没问题。”]
“小蠢货倒不是说我有多看得起你,我虽然你的武功不怎么样可也是仅次于我的,若是说秦怀章的徒弟收的这小崽子练到你那样问题挺大的。”叶白衣在旁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怪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温客行最是不喜欢别人欺负自己家孩子。
[“这话说的是没错,学武功不过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童子功,另一个就是从现在努力练功。总会一日强于一日。”
周子舒终是妥协了,虽然还是没有承认收徒。“今日你受魔音所惑受了内伤,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
听着周子舒松口温客行有些得瑟。“我就知道我家阿絮最是嘴硬心软。”周子舒嫌弃的看了温客行一眼,余光扫到了被阿湘救上来的那两个丫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温兄,不去看看那两个姑娘家?”
“无妨无妨,阿湘一个人料理的来。”温客行满不在意。
周子舒皮笑肉不笑的说“周某自己也料理里的来。就不劳烦温兄费心了,恕不远送嗯?”温客行笑了笑,直接无视了周子舒的话。]
“阿絮,你那个时候醋的真明显,可惜我那个时候没有看得出来。”温客行握着周子舒的手,贱嗖嗖的说。
周子舒无奈,想着这人还真是幼稚的可爱。
[周子舒打发张成岭在地上打坐,而自己坐在枯树上。而温客行飞身回了画舫,顾湘将那两个丫头料理好后就端上来一壶茶,坐在温客行身旁。
温客行正在吹着菩提清心曲替周子舒疗伤,顾湘就呆呆地看着身旁,吹着箫的主人,随后给温客行倒了一杯茶。“从小我想求你吹一首曲子,不知道要撒多少娇,卖多少乖。而今你却为了一个要饭的一吹就吹半宿。”
温客行听了顾湘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放下了吹着萧的手。“你又不是遭遇瓶颈的关键时刻,又没受内伤,你这内力呀,比杯底的水还浅。还想听我吹曲,我浪费的内力比你增长的还多。傻嘛。”
“主人,你不是说跟着那张家小公子,是觉得他身上有蹊跷,可现在又巴巴地为他人损耗内力吹箫,也不知道能臭要饭的领不领情。”
温客行轻轻地敲了敲顾湘的头,“傻丫头,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就不能是看对了眼,想交个朋友啊。”
“你那是想交朋友吗,我看你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媳妇儿。或者相公啥的。”顾湘在一旁小声的嘟囔。]
“顾湘,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想给自己找个媳妇儿或者相公啊。”
“那主人,你说周絮是干嘛的?他不是你找的美人吗那你找他干啥呢。”
温客行:“…………”
[次日清晨。
周子舒睁开眼觉得身子挺舒服的,他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从前是因为身在天窗,身不由己。后来是因为七巧三秋钉折磨的他无法安眠。而昨日倒是他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睡得这么香。
他侧过头发现温客行就坐在自己的不远处,而看样子,他竟是为自己吹了一夜的萧。他还记得昨夜第一次听到温客行吹得竟是菩提清心曲,他那时还觉得温客行怎么能吹出这样的曲子。
想来这人只是看起来不着调,实际上到单纯可爱的很。
坐在一旁吹箫的温客行,看见周子舒醒了。也放下了,吹着笑的手,从木桩上站起来走到周子舒身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故意挨着周子舒坐了下来。
“昨日吹了一夜,今日内息运转起来竟然有些滞涩。见笑,见笑啊!”“谁让你吹了一夜的。”周子舒偏开头往旁边挪了挪。
“昨日我存心试探还阿旭,你受了内伤,经过作业比得上,应该大号店,算是将功折罪。你也别再生我的气了,来让我号号你的脉。”温客行说着便想去抓周子舒的手。而周子舒收回手也作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看着自己抓空了的手,温客行笑了笑。“师父!”张成岭的小崽子跑了过来。“求您教武功!”
“叫谁师父呢?谁是你师父啊?昨日不过点播你些心内功心法。化解你的内伤,亦非本门武学,想学武功找别人去。”周子舒绝情的离开了。
看这张成岭那被又被拒绝的小可怜儿样,温客行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傻小子,你这就放弃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呀,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缠他呀,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张成岭震惊的看着温客行,本温客行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哦……有志者事竟成。上!”
张成玲追上了周子舒,而周子舒正站在马车旁等着张成岭回来“师傅,求您收我为徒。”
周子舒一把将想要行礼的张成岭,拽起来。“你到底走不走!”又一次被周子舒凶了的张成岭只得老老实实的上了马车。
就是在张成岭上了马车后,温客行也紧跟其后,想要上马车。却被周子舒拦下了。“诶,你干嘛去?”
“阿絮,你好狠的心呢呐,难不成你打算叫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温客行可怜巴巴的说,可周子舒却不吃他那一套。“你身边儿还缺人伺候啊。”
“哪还有人管我呀?阿湘一心去找小女婿,就将我一个人赶下船。”“我信你个鬼!”
“哎呦!”温客行撅着嘴巴。“其实是阿湘那小丫头恼我不顾惜自己身子,彻夜运功吹箫,这才将我赶下船。我现在就觉得丹田隐痛。莫不是真的伤了元气。
阿絮,你就让我搭一程便车吧。嗯?”温客行睁大了,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子舒。
最后周子舒还是让温客行上了车,不过最后的结局是温客行赶车。]
“主人什么叫我一心去找小女婿,将你一个人赶下船。我哪儿敢呀,明明是你自己把我赶走的好不好。”顾湘看着明明是温客行将她赶走的,还说是她将温客行给丢下了,她真是委屈的很。
对于顾湘的控诉,温客行直接选择无视。“阿絮,你看你当初多坏呀!我可给你吹了一晚上的菩提清心曲,结果你就让我给你赶车。你知道吗?我那个时候真的有点儿内力虚耗过度。不是骗你的。”
“好好好,我错了。下一次一定不让阿行赶车了。”
“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到了地方,几人也下了车。周子舒从怀里摸出一张饼,丢给温客行。“这是犒劳你之前赶车的。”温客行看着手中的饼子,满脸的嫌弃。
“阿絮,阿絮,你这人呐,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生活,一饮一食是人间最享乐之事,怎么能就这样随便对付呢。”
周子舒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前面就是湖州了,温兄不满大可自行离开。”
“哎呦,阿絮,我怎么会对你不满呢。我只是心疼。”温客行摇着扇子看向一旁的张成岭。“心疼我们家小成岭啊!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的都饿瘦了。
明明当公子爷的时候,还白白嫩嫩的。如今已经快到湖州了,不如到时候我们找个酒楼吃顿好的,我做东。成不成?”
周子舒看都没看温客行,“成岭,你既然与丐帮打过照面,他们耳目灵通,你就再忍忍。等到了赵敬府上就好了。”张成岭,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子舒再一次对着周子舒抱拳。“求师父收我为徒。”
周子舒没说话,有些无奈。而温客行见此,摇着扇子笑着说。“我们成岭还真是个坚忍卓绝的妙人。我要是有你这手缠功啊,那可不得了。”
张成岭扯住了温客行的袖子“师傅,温叔,我不想离开你们。”“小成岭,你就放心吧,你问数我昨日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发现咱们几个的缘分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