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太阳出来的时候,不要看她;
月亮出来的时候,不要看她。
我于是照做,太阳出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她;
月亮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看她。
我坐在那里她一直在我怀中,身体没有冰冷,还有余温,只是变得没有任何力气。她的头垂下,我扶起,在垂下,再扶起,如此重复三次,我不再有毅力。
等太阳再次出来的时候,我抱起她,放在副座,给她系好安全带。我驱车回家,将她放在床上。忽然之间,我不知道我应该干嘛;
我在房间里逡巡,我想我应该打电话,应该通知其余的人阿年已经死了,还有我得要准备丧礼诸多事宜。我第一个打给我的母亲,电话是父亲接的,我坐在床沿,身后是安详的迟蕴年,我声音平淡说
严浩翔爸,阿年走了
父亲在那边沉默,很久没有说话,电话不久被母亲拿到手上,她可以已经知道,她说:“浩翔,你回来一趟吧!”我答应了她,挂了电话,我想我还需要有人帮忙给我置办葬礼,又给我的同事打电话,他们似乎都难以置信,但是都说了节哀顺变。
我换了衣服准备出门,我站在床头看着阿年,她妆容还在只是没有血色。我把她给我的情诗集放在床头柜,那里有仓央嘉措的最后一句和阿年自己照的一张照片,照片里她逆着山风,眼角荡起纹路,笑浮在脸上。
我摸着照片看着她,心里默念着那一句,
那一瞬,我飞羽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我想这终究是她的梦想。
我把照片放下,按照她的方式给我自己打了领带,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没有精力开车,我走出小区,打车。从城东到城西,因为堵车整整花了我二个小时。
我用钥匙开门,父母坐在客厅上,斑白的头发是岁月的见证,母亲的手上拿着一个文件,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接过,这是一份房产证和财产转让书,阿年家的祖屋,我父母成为了拥有者。
母亲对着我开口,“我不知道这是时候什么被留下来的,既然她走了,你就拿走看怎么处理。我们不能要这东西。”
我从家里出来,并没有拿那一份文件。电梯合上的那一刻,我看见第一次见阿年时她的笑脸,她说
迟蕴年嗨,你好,我是迟蕴年,很想和你做个朋友
可是,她不仅仅是只做了我的朋友,破坏了我的家庭与我的爱情,成为了妻子。
就像我对她说的,有些人就是那么面目可憎,可是离开之后又让人能撕心裂肺。
我并不知道,人会来的那么快,等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大批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提着箱子站在家门口,见到我他们打招呼,说:“严先生,你好,我们是迟老先生身前吩咐来处理迟小姐的葬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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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年emmm
江时年今天说了那么多
江时年为啥没人提意见呢
江时年那我就下一本男主自定了
江时年话说一起交流交流嘛
江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