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严浩翔没有,放下筷子,他明显的表示了对我这样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不悦
严浩翔迟小姐,一大早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最近这段时间他说迟小姐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没由来的心慌,摇摇头,将眼泪流回心里,在他对面坐下,再次抬头又笑了
迟蕴年没有,浩翔,你难道没有尝出来今天的拌面味道不同吗?
他看着我不耐烦的摇摇头
严浩翔没有
我只当喔了声,我把醋当酱油放了,严浩翔,怎么会吃不出有什么不同呢,还是和我一起已经味同嚼蜡,不管什么食物都是一个味道了。
很快,严浩翔就吃完了,草草的回卧室换衣服,我也不顾自己的面食,跟了上去,开门的时候,严浩翔正好再换西裤,全身上下只着了一条白色短裤的他看了我一眼好似有话要说,但是还是低头背向我没有说出口,我知道他想说时候,严浩翔已经对我说过无数次了,他不喜欢我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去看他,就像不喜欢在□□的时候盯着他看一样,他要么就不顾一切的冲刺,直到我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要么就粗俗的将我的眼睛用手大力的闷上,一点光线也不给我留。
只是我总是个屡教不改的小孩,他说的时候我就嘻嘻哈哈笑颜相对,他耐我不何,只得任我胡作非为。
我去衣橱里,将他的衣服拿出来,然后,拿着领带看着他,没错,我的那些胡作非为,不过是为了能给他打领带而已。
严浩翔拿我是没办法的,很多时候,他对我除了恨意就是无奈,深入骨髓的无奈,恨不能马上剔除的无奈,而我就是靠着这点无奈在严浩翔身上吃点甜头。
我小心翼翼的打好领带,抚平褶皱,抬眼看着严浩翔。不出意外,他目视前方,并不看我,见我打好,退了一步,去书房拿公文包。
严浩翔去上班了,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空洞,三面落地窗斜射进来的阳光没有任何温度,看着餐桌上我的早餐,我没了胃口,了无兴趣的将它倒掉。
其实,兰兰说的对,我为何要住这么大的房子,然后要和这样的一个人,兰兰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阿年其实你也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没有皇上你也不必要找个穷秀才,一身酸气,还动不动给你脸色。你明明是公主,得着人敬仰的。
我每每咯咯的笑个不停。
兰兰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但是不要误会,以为她是什么以门第观念看人的人,她出身也不好,普通的工人阶级,甚至连大学的费用都是自己贷款的。她家世还不如严浩翔,只是,她替我抱不平。因为我这样爱严浩翔,但是严浩翔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感而不受,应而不答。因此她能如此戏谑。
我记得有一次她喝高了,在我的耳边说
兰兰阿年,其实,若是有那么个人能够像你对严浩翔的十分之一那样对我,我便能跟着他生老病死
兰兰她说,其实她这样的人更加渴望被爱,只要那个人能给他一点小甜头,剩下的全是苦黄连她都能吃下,也就是那句话,你只要向前迈一步,那么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都由我来。
这是我生命之中唯一的好朋友唯一一次对我表达对幸福的渴望,我措手不及,然后,动用了我的一切手段,去让那个男人迈第一步。只是我没等到,那个男人迈出第一步,我的兰兰已经向我迈出了割袍断义的一步,她站在我面前叫嚎
兰兰迟蕴年,你有病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用钱就能买到一切。怪不得,严浩翔不爱你,你活该!
我站在原处不知道如何反应。看着她转身离开我而去,我只是想要你幸福而已,兰兰,不过如此而已。
我回去,第一次在严浩翔面前哭,淌着泪,我想钻到他怀里,但是回来的严浩翔却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也说了句
严浩翔活该
一日之内,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对我说了活该。